秋高气爽,古人诚不欺我。
“侯爷,咱们也快些回侯府吧,夫人估计都等着了。”青哥终于总结出职场铁律,直接拍老板的马屁不如拍老板亲近的人的马屁。
果然,裴重锦脸上露出那种温柔的笑意。
“买了那家麻辣烤鸡就回去。”
店外围满了人,青哥指使着章霰去排队。自己则和老板亲密的聊起天来。
“府上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最近那个王氏掌家了,处处都是异常。要说夫人管家还是有一套的,这下人们从前夫人管的时候没见如此刁钻。
如今真的是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
丢了东西,少了银钱,这都是常事,咱们侯府现在就和一个菜市场似的。”
“还有那个所谓的表姑娘,也是,最近三天两头来院里找夫人晦气,夫人是谁呀,几句话就轻飘飘的怼回去了。”
“老太太也是,总是和夫人过不去,夫人都忍着了。
再这样下去,侯府怕是成了全京的笑柄。”
裴重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会太远了……”
“什么?”青哥正在心中复盘,嗯,很不错,每句话都带上了夫人,自己这波操作十分有水平。因此完全没有听见裴重锦在说什么。
买了鸡,裴重锦带着青哥进了院子。
青哥适时的喊了一句:“夫人回府上了没?”
院中并没有人应声。
“人呢?”青哥疑惑的的跟着裴重锦进了房间。
房间里也没人,裴重锦在外间坐定,便听见卧房那边传来了声响。
青哥尴尬的就要退出去,却被裴重锦制止了。
“不对,有刺客。”
“啊?这么明显的刺客……”
裴重锦拿了架子上的刀,进了卧房,一女子仅着薄纱带着香风扑过来,被裴重锦一刀抹了脖子。
“侯爷,你,你,夫人,你……”
青哥瞪大了眼,盯着死了的女人。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冲进来,正是冒牌货一家。
“好啊,侯爷说是不纳妾,如今……”
看见血泊里的女子,王氏直接晕了过去。
裴叔父指着裴重锦,“你杀人!你杀了她,你……”脖子里传来咯咯的声音,喘不过气一般颤栗的向后退。
最后干脆扭头跑了,留王氏一人晕在地上。
“侯爷。”青哥不自觉的吞咽。
“将人抬出去吧!别弄脏了本侯的地方。”这话轻飘飘的,仿佛是撕了一张纸那样轻巧。
裴叔父跟在裴祖母的身后去而复返。
“伯娘,就是他,他杀了安安。”
“叔父慎言,我杀的是刺客。另外府上的安安只有一个,那便是侯夫人乔氏,叔父还是不要说混了。”
青哥的神经还木着,他上过战场杀过不少人,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的命顷刻就在自己面前消失,这种感觉说不上好。
或者说跟着侯爷安逸了一段时间,他记得侯爷温柔爱笑,记得他体贴入微,却唯独忘了侯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叫人闻风丧胆的玉面阎罗。
王玉安就这样衣不蔽体的被扔了出来。
冒牌货目眦欲裂,轻轻抚着王玉安的脸,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又拿袖子胡乱的抹了脸,“你,你这个登徒子,强占表妹不成,又杀了她,我一定要去圣上面前告你。”
“我以为叔父这样的身世,定然还有几分亲情,没想到也会把自己的养女当作上位的工具。”裴重锦不屑的用手绢擦了擦刀身,扔在地上,恰巧盖住了玉安的脸。
刚刚有一瞬间,他真怕自己杀的是自己的妻子。
“老夫人,求您,为小女做主吧。”
老太太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此时的神情倒是同裴重锦八分相似了。
“裴重锦在府上行凶,明日我会进宫向圣上禀明。”
裴重锦没说话,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祖母。
冒牌货仿佛被刺激到了,手舞足蹈的,对着裴重锦吐着口水,“呸,什么狗屁侯爷,不过是草菅人命的刽子手。”说罢又失声痛哭,跪在王玉安身前。
裴重锦轻笑出声,“叔父,这侯府好不好?这可是个吃人的地方。
不过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说这话的时候,裴重锦脸上果真带着放松。
“祖母没什么和孙儿说的吗?
祖母不说,孙儿可要说了。
说什么呢?说说您的爱恨,说说您眼前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还是说说从小到大我经历的无数算计?
祖母您对我,是否有过一丝真心呢?”
裴重锦像个孩子一般渴求的看着这个养育了自己的老夫人,希望从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没有,就像小时候在雪地晕倒得不到答案一般,此时,裴重锦也没能得到他的答案。
只能怨这世上爱恨无常,而自己从来不是被偏爱的那一方。
“来人,裴子业教唆人刺杀本侯,被本侯当场斩杀,将他捉起来,明日便送官。”
“你敢!”老夫人站在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