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莺歌找到了,不过……”
“如何,直说就好。”
“说来也是奇了,哥哥在吴府打听好些日子,一直没能找到叫莺歌的丫头,结果昨日吴三小姐领了一个丫头回来。
原是叫小凤的,之前一直在大房洒扫,不知怎的就被吴三小姐相中了,带回来改了名叫莺歌。
奴婢不知这是不是小姐要找的人。”
玲子下去后,乔安安自己思索了好久,猛的拍了两下自己的脑门。
这事办的,虽然赵贵妃身边有莺歌,但还没有成为赵贵妇的这位闺阁小姐不一定有莺歌呀。
之前只是觉的这个莺歌如此受重视,定是赵贵妃身边的心腹,心腹嘛,跟在主子身边的时间定是不短,没想到一查便查出问题来了。
若不是运气好赶上了,还真的不一定能找到,如今,基本上能确定了。就看这个所谓的赵贵妃怎么出招了。
想起吴三,乔安安稍稍放了心,她若是赵贵妃还算好的,直觉上她不算是什么不可战胜的敌人,目前还是行事稚嫩,只要多多提防应该没什么问题。
放松了身体靠在椅子上,乔安安揉了揉眉心。
“白芷,进来吧。”
白芷跪在地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在地上。
“小姐,我知错了。”
“哦,你有何错?”乔安安拎起桌子上裴重锦常用的一把折扇,轻轻敲着桌沿。
“奴婢明知嫣红被送到了周府,却没有告知小姐,今日叫小姐被周家的小姐拿此事落了小姐的颜面。”
“那你又为何不告诉我呢?”乔安安漫不经心的问道,脑中却在推测裴重锦送嫣红去周府的用意。
“我,我怕……”
“那周小姐同侯爷青梅竹马,您之前又和侯爷闹的僵,好容易缓和了关系,我怕此事引得您不快。”
听到这个理由,乔安安有几分吃惊,又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从白芷的角度来看倒也有几分道理。
“哦?那是我的错了?”
“是奴婢自作主张。”白芷伏在地上哭,身体一颤一颤的。
从情上讲,这事便可轻轻放下,可是考虑到之后的局势,一个小小的信息可能就影响了一局的棋。
乔安安目前最需要的不是什么专为她着想的好闺蜜,而是她的眼睛,是她可以放心交付的对象。
“便去门口跪着吧,什么时候叫你,什么时候起来罢。”
自从乔安安在与寒院常住,开始说的外人禁止入内的规矩自然改了,如今立雪院伺候的都搬进了与寒院,只留下一两个人守着药房。
乔安安这一罚叫白芷在众人面前失了大丫鬟的颜面,不可谓不重。
“是!”白芷恭敬的磕了头退到了门外。
夜里下了雨,檐下虽然不会被淋到,但也十分寒凉,玉竹几番想要为她去求情都被白芷拦下了。
“是我自作主张,做错了事,玉竹姐姐不用为了我求情,我该罚。”
玉竹叹息着离开了,众人都有些放松的神经也重新紧了起来,对乔安安的原则也多少探知了一些。
乔安安在屋内听着外面的动静,满意的躺在床上,重新续上刚刚被打断的思绪。
裴重锦为什么同意嫣红去了周府?
一种是裴重锦顺水推舟,利用嫣红想调查什么事,这是最好的情况了。
祖父虽说裴重锦为自己得罪了赵家,可裴重锦分了兵权得罪赵家是早晚的事,只能说可能,可能裴重锦对原主不薄。
那一种情况便不太好了,或许裴重锦当时和国公府交好,不愿意因为小事得罪国公府,虽然知道周二参与谋杀自己的妻子,也不想将这事挑明,怕自己之后仕途受到影响。
可能虽小,也不是完全没有。
最后一种情况乔安安自己都觉的有些荒唐,那便是裴重锦真的对周二有意,周二说什么他都答应,这人或许存在,但是周二似乎配不上这份殊荣吧。
所以,裴重锦到底想利用嫣红调查什么呢?
乔安安思索这会儿,庆春楼后院,一女子从后门溜进来。
她来回看着周围,生怕自己被发现。
轻轻关上后院的门,进了旁边的一间屋舍当中。
那女子看着屋内浅酌的男人,直直的跪在地上。
“奴婢参见侯爷!”
裴重锦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叫她起来。
“这么久了,嫣红姑娘怕不是在国公府乐不思蜀了吧!”青哥上前一步,笑着问话。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被周二小姐带回周府后便被打发去干些洗衣挑水的粗使活计,连主子们的院门都进不得的。”
看出裴重锦面上的不耐,忙道:“不过奴婢,奴婢最近得了机会,被周二小姐叫到身边侍奉了,若有什么消息,奴婢一定告知侯爷。”
说罢便期盼的看着裴重锦。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你的家人定然会被好好照应。”裴重锦放下酒杯淡淡的说。
“吴三小姐那边有联络过你吗?”
“没有,三小姐似乎以为奴婢被侯府处死了。”
“那之前她叫你传的话?”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