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此事宣扬出去!”二皇子吩咐着身旁的小厮,准备再看一场热闹。
“且慢!”
“怎么,梓铭有什么顾虑!”
“且等等吧,你还不知道赵家那个,虽然掌兵,却最是会卖惨的,此时我们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他这个儿子,实在‘中用’的很,如今才不好去房府赔罪的,这好刀要用在刀刃上才是!”
裴重锦凉凉的声音冰的大皇子一个冷颤。
“梓铭,从今以后我是再也不敢得罪你的……”
裴重锦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正如裴重锦所言,赵家终于捉回儿子,赵德善却不怒了,看着赵靖如同看待一个死人一般,赵靖本来醉醺醺的,看见父亲如此看他,酒醒了大半。
“明日我们便去房府赔罪,你好好醒醒酒。”
自己欺瞒在先,后来又在那种情形下被捉回来,他以为定是一轮重罚,命也要去了半条,没料到父亲说话如此温和,赵靖迟缓的点了两下头。
却不知,命去了半条还剩半条,赵德善当时是想要了他一整条命了。
第二日,赵德善便将人带到房府门口,亲自拿了棍,示意小厮捉了人压在地上。
“父亲!”赵靖惊恐的看着赵德善。
“父亲要我赔罪,我去便是,父亲,这是要做些什么?父亲!”
见如此大的阵仗,房府门口不久便围了一堆人。
“外面怎么了,闹哄哄的?”房大人边更衣便询问着身边的管事。
“是赵大人带了姑爷在门口,姑爷正跪着,赵大人拿了棍子正要狠狠的揍呢,老爷,要不要出去……”
“出去做什么?”
“左右我们房府是苦主,如今城中人都知道我们家的苦楚,知道是赵靖那个小畜生并着府中人欺瞒自己不能生育的事,还蒙骗我家,想把所有的错处都推到我女儿头上。”
“如今出去做什么,是要他们认为老爷我是个不顾儿女,只是畏惧权势,阿谀奉承的小人吗?”
“老爷说的是,只是这赵大人怕是给我们家、给城里的人做戏看呢!老爷要是不出去,若是这赵大人真的在官场上为难老爷……”
房大人果真有几分动摇,但后来又想明白了:“怕什么,总是要我女儿回去给他们赵府撑门面的。”
“既然做戏,那便将那畜生好好打一顿,如此轻飘飘的我们便出去给他情面,当我房府是什么了!”
若是乔安安在,定要啐死他,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畏权势的话,实际上还是将女儿顶在前面,压根没想着女儿的前程。
若是想要女儿好过,便是随便演演戏,卖他个人情,接着谈条件便是,以后女儿但凡出了什么事就是赵府的罪过。
房大人却只是想自己落个好名声罢了。
赵家闹一场,证明赵德善本人管家还是甚严的,
若是打个半死,那更是风头都要变了。
赵家损了个儿子,那房月华回去后,就算是赵德善约束,赵靖的母亲也会想方设法的折辱。
房府后院。
“母亲,女儿不想回那个虎狼窝了!”房月华听说公公带着赵靖亲自登门,心中焦虑不已。
房夫人知道自己丈夫的秉性,也别无他法,只是安慰道:“好孩子,这次你回去,他们便是把你捧在手里怕碎了,投鼠忌器,赵靖又是不能生育的,你若想的开,过继个孩儿,日子也是好过的。”
“母亲!”房月华满脸的泪水,拼命的摇着头。
“母亲,便将姐姐留在家中,我们兄弟二人又不是养不起她!”
“大哥说的轻巧!”老二嘟囔着,房月华看着这个自己看到大的二弟满面死灰。
门口的戏台子搭好,赵德善便唱起戏来。
“在场的各位不论为了什么来,也为在下做个见证,我赵德善带兵多年,赵府治家严谨,没想到竟出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竟然醉酒打了媳妇,如今,我便将这个孽障交代在这,为房府赔罪!”
“赵大人,这不对吧,令郎可不是专专因为这件事吧。”一地痞模样的人突然发问。
“就是呀就是!”旁边人也迎合起来。
“你们可别浑说,到时候赵大人大人捉了你,你可是有口难言了。”
“这位小哥质疑的好,我赵府绝不私下难为人。”赵德善看舆论哗然,连忙保证,对质疑却只口不提,见众人摆明了不信,拿起棍子便往赵靖身上狠狠打下去,没几棍子便见了血。
“呦,打的这么狠,就我看,那房府的小姐怕也是个狠心的,见了自己的男人被打,连个面也不现。”一个胖婆子阴阳怪气的在旁边叫嚷。
“呦,赶情你是知道这房小姐甚深呀,没准人家被赵靖打的下不来床,缠绵病榻了呢!怎么着,爬出来看看吗?”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呛起来。
“哎呦,哎呦……”赵靖叫的声音都越来越弱。
房府的大门终于开了,房家夫妇站在门前。
“大人出了事不上门赔罪,隔了几天倒是知道在我房府门前做戏了。”房大夫人出言讥讽。
刚刚摆出一副刚烈模样的房大人竟是被这话吓怕了,忙撤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