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真的可行!太好了!”云儿激动的拍手。
“这么高兴吗?”乔安安懒洋洋的。
“姨妈和我说那女子很是可怜……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云儿get到了音儿的同款崇拜眼神。
这小丫头还挺善良,乔安安心想。
“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事不是光我说了算的,不仅要对方父母同意,人家一家子也会好好斟酌的。”
云儿迷茫的看着乔安安,显然没有听懂。
“算啦,你只传话回去,这事上尽了自己能做的便好。”
“是,夫人。”
如意阁那边接了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江府,果然如乔安安所料,江二爷听了这个消息面色沉沉。
“胡闹!如何能让侯夫人来治,先不说我们是否能牵上侯府这条线,大女儿的病若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那你就看着女儿,看着她……”江二夫人掩面哭起来。
“若如小姑子一般去了,知道我这个当娘的能尽力却没尽力,我以后哪有脸面下去见她。”
江二爷也红了眼圈,连忙安抚到:“怎么好好的,说上这样的话,再说阿清不是这样的孩子。”
江二夫人别过头去,“就是知道她不是,我才更加心痛。”
见妻子如此伤神,又想起女儿幼时玉雪可爱,却已十年没有出过屋子,江二爷心软了些,态度也不如刚刚抗拒了。
“此事牵涉颇多,我问问爹和大哥,若是能行我们再行商议,若是不行……”江二爷没有继续说下去,叹着气离开了。
“此事不可!”江家老太爷听了江二爷的话回绝的坚定。
“那定北侯看着是个中立的,但你大哥近日来多方打听,无意中得知他与那位殿下交往甚密。”
“我们府上虽说几分底蕴在,你大哥近来也得用,可若是真的往这夺嫡的事里掺和一遭,怕是十个江府也禁不起。”
“清姐儿……唉!可你想想,若江府都没了,这病就算好了,她一个小姑娘又能怎样呢!”江老太爷言辞恳切。
“儿子,这事是儿子想的不周全……”
“罢了,怎么是你的错,父母所计皆为子女。若是有一天,一切尘埃落定,就看清姐有没有这个福分了……”
江二爷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早前知道他也是不愿意的,可如今女儿的希望真的没有的时候,他又不知如何面对了,一路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一家酒社──庆春楼。
离他不远处的一间雅间内赫然坐着裴重锦。
“近来夫人在做什么?”
裴重锦想到那天下午自己守株待兔终于在立雪院门外堵到人,人却惊慌的逃了,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来。
大概只有说到夫人侯爷才会如此,青哥看到侯爷如此,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眼下却恭顺的答:
“夫人最近和针线房的云儿还有如意阁的掌柜的多有来往。”
“哦?我记得那个丫头脸也好了,她的新衣也早量好,交工也得半个月吧,怎算得上多有来往?”
“小的还没查到,不过那掌柜的往江家去的也勤的很。”
裴重锦用扇子哒哒的打着眼前的桌案,似乎有几分不耐烦。
“那小的回去查?”
“现在去。”
青哥有几分不情愿,“侯爷,人还没来,小的走了您的安危……”
“真有危险咱们不定谁保护谁呢!去去去,没有消息不必回来了。”
青哥被撵出来,委屈的下了楼,边走边抱怨:“自己不好意思勤去夫人面前晃悠,就难为人家!”
一路疾驰回府想叫上云鹰先去侍奉,没想到刚到门前就见到上门来的林掌柜。
青哥忙跟了,瞧瞧二人要说什么。可里面没什么遮挡,离着远,声又小,就算是以青哥这样的好耳力也隐约只听了两耳朵。
“夫人……叨扰……病情,如今那家……顾忌,谢……”
说完林掌柜送了薄礼便走了。
青哥忙不迭的又赶回庆春楼,对侯爷耳语一番。
裴重锦听了沉思片刻,大概猜了个来由,一时却想不清为何她突然发善心要为别人诊治了。
她想治病,府里、乔家那边有数不尽的病患,难道是有事要烦扰江家?
想要进一步深思,贵客便至。
“梓铭,抱歉,我来迟了。”
“都是那个老三,私下联络了一堆畜生,如今朝堂乌烟瘴气,别人却以为他是个光风霁月的人物呢。”
“我看江家这回惨喽。”
“他那个上司就是老三手下第一无耻,总是自己揽功下面人背锅的,这回科考的事出了问题,我看这个失察的罪过就要落在他身上。”
男子进门就喋喋不休的念叨起来。
“江家?”可能是最近出现的太过频繁,裴重锦露出个带有玩味的笑来。
“你,你别笑,平日里冷冰冰的,最近一笑我还有点慎得慌。”
“要说这江家,要是为我们所用就好了,他家老太爷在朝中还是有颇多影响的,说话也有些力度,关键时刻能起大作用的。”
男子感叹,见裴重锦不说话便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