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都是她诬陷于你了?”
“是,是。”见这男子临头还在攀扯,乔安安气笑了。
“你这话说的矛盾,既然你和她没什么关系,那孩子的事又怎么能威胁到你头上呢?”
“祖母,我看这丫头的肚子有几分不对劲,我和祖父学过几手,不如让我来看看,是不是真怀了孕。”
老夫人闻言有几分不信任,毕竟乔安安之前从没有表现过自己精通医术。
裴重锦在一旁看了许久,见状终于插了一句:“是,安安医术不错,元哥的药就是她配的。”
见孙子作保,老太太自然没有不应的。
乔安安号了脉,眉头越皱越深,过了好久才道:
“祖母,这丫头并没有怀孕,是心衰的现象引起的腹水,再不救治,恐怕就要没命了。”说着忙叫人将小丫头带到一边躺下,又在袖口拿出银针在几个穴位处扎了几下。
玲子的呼吸声立马没有刚刚那般粗重了。
乔安安作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瞥向对面那对夫妇,厉声道:“看来,这事是有人说了慌了?”
夫妇见玲子没有怀孕十分吃惊,呆在原地不知如何为自己辩驳。
地上跪着的其他仆妇此时应起声来:
“这男的平日便偷鸡摸狗,总是占姑娘便宜。”
“这杜娘子确实没少欺负人,打的玲子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他常在外面赌的,哪里会给小丫头花钱。”
见众人刚刚默不作声,现在突然反起水来,乔安安也未出声斥责。
人总是这样,趋利避害,这男子没有证据能钉死他时,众人怕被报复,或是怕自己名声被牵连,一句也不肯说的,等到临了尘埃落定时,更不缺那落井下石的,虽然是世间常态,但未免感到了几分薄凉。
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只为了展现自己的医术,搏个好名声为之后铺路,明知道玲子的病紧急,有死亡的危险却还是这样做了。
事到如今,只觉的没意思起来。
事情始末清楚后,老夫人大怒:“将那两个谣言诽谤、又私下欺辱打骂他人的东西各打了五十大板,扔出了府去。”
便是活下来,从今以后便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祖母,我见这小丫头不错,可否叫大夫看过就给了孙媳。”
老太太点头应了,心中却暗暗点头,不错,如此一来不会落人口舌,虽是主子,但毕竟就她一个医者,说什么都是一面之词,要是被有心的小人利用也是麻烦。
今日一举,她算是既立了威又赚了名声了,老夫人欣慰。
之前乔安安就算是改了,老夫人对她的期待也不高,如今看她却是带了几分赞赏了,看来侯府的好日子真的在后头。
此事一过,乔安安并未让人严了口风,不久大半个府邸都知道乔安安的威名了,虽有人不信,但对乔安安的评价也比之前强了不少。
紫藤院,玉竹和老夫人详述着事情的始末。
老夫人听后点着头道:“做的不错。”不知是在说玉竹还是乔安安。
“她为何要找这个烧火丫头?”
玉竹沉默了,“奴婢不知,夫人没有过多透露,后来在玲子的房间,夫人叫奴婢守着门,两人单独说话奴婢也没有听到。”
“罢了,你去吧。”
玉竹没有走,欲言又止的看着老夫人。
“怎么?”
“奴婢觉着夫人知道奴婢过来了。”
老夫人闻言笑了,长叹道:“唉,这个机灵的丫头,罢了,以后她便是你的主子,不用来回禀了。”
立雪院,白芷正在生气的抱怨:“小姐,玉竹就是去了老夫人的房里,您怎么一点都不当回事呀!”
乔安安摆拿秤称着眼前的几位药,“没什么不好,就是要她去才好叫祖母放心,你看罢,回来她才变成自己人了。”
果然如乔安安所料,玉竹回来便都坦白了,白芷看着心情极佳的小姐不知为何看出几分老谋深算的样子,和侯爷一样,越发叫人看不清了。
“这几份药分开煎,元哥的药煎好后我来处理,做成水丸好吃些。”
“侯爷的药叫他自己过来喝罢,少不得要复诊。”
“玲子的药你端去给她,晚上我再过去看看。”
乔安安一一安排好坐在小作坊里研究起模具来。
白芷贼兮兮的凑过去:“小姐,如今侯爷公务繁忙,总叫人来回跑是不是太麻烦了。”
乔安安停下手中的活计,笑道:“哦?那白芷大管事觉得怎样最好呢?”
见小姐又来取笑自己,白芷又羞又恼,跺着脚出去了,玉竹见了好笑,虽然也很赞同白芷所言,不过自己刚刚出了老夫人的事也不好多言,只是追了白芷去了。
此事乔安安还真的没有想好,若是放到现代,裴天王这样的人,她想方设法也要亲近一二的。
她不是个保守的人,做男朋友也好,单纯的各取所需也好,都可以接受。事实上,为了克制自己见美心喜的坏癖好,乔安安已经忍耐了不少了。
可现在真的拿不准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裴重锦,和那种随时能够抽身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