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老臣跪在地上,“这国公爷今日经常夜间去侯府,总不会是品茶论诗去了吧,若说国公做的事和端王一点关系也没有,臣不信,请圣上明查!”
皇帝探究的看着地上的大臣们,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好儿子。
见他虽面上焦急,身体却稳当的很呐,不由感叹,这个儿子,论起伪装来,怕是无出其二。
闻相见地下人一股脑的弹劾端王,生怕适得其反。出言调和:“陛下,兹事体大,还是要证据说话,不如就让大理寺好好的探查核实,再做定论也不迟呀!”
“爱卿说的有理,来人,暂时收押周国公一行,闻相,此时便由你和大理寺一同审,朕限你十日之内给朕一个结果,你可能做到?”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周国公绝望的老泪纵横,也不敢看向端王那边,他掌握了端王不少秘密,端王有可能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端王和此事联系颇多,然暂时并无直接证据,便罚你禁足府上三个月,期间不得出府半步。你可服气?”
“谢父皇,父皇圣明!”
“另外西南叛乱,还是要有人看着朕才放心。不知众位爱卿有何人选推荐?”
“父皇,儿臣有一人选。”
“哦?”
“父皇,原定北侯裴重锦武艺高超,英勇无比,之前去西南剿匪,对西南一带的事宜也尤为清楚,臣建议由裴重锦带裴家军去西南镇守!”
“圣上,此时不可!”躲在后面的赵德善站出来。
“先不说裴家军已由新任定北侯接手,裴重锦此人私德甚是不堪,不仅不孝还随意杀人,怎可轻易启用,想来是因为二皇子和此人私交甚好的缘故,才多番为其说话。”
“爱卿言之有理!”
“父皇……”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既然如此,爱卿认为何人前去比较妥当?”
“臣以为既然新的定北侯已然袭爵,不如便让定北侯去,也能更好的和裴家军磨合。”
“新任定北侯商贾出身,如何能担此大任?”乔尚书讥讽的看着赵德善,却并未讲话说死。
“依臣看,不如赵将军去才合适!”
心中却想,赵德善这个老匹夫,平时最是胆小,周国公的事一出他更是不敢搅和了,怎么敢去西南?
果然,赵国公闻言不喜反怒,“臣负责圣上的安危,一刻也不敢远离京都半步。”
皇帝见下面的人争来争去没有个结果,轻捋胡须。
“罢了,既然没人去,便听老二的吧,裴家就算换了人袭爵,也总是一家人,况且裴重锦之前确实立下汗马功劳。便由他调一半裴家军赶往西南。”
“父皇(圣上)英明!”
赵国公低头不语,下了朝急吼吼的往外走,夜里却直接出现在端王府。
“王爷,我们的大事可要提上日程啊,看皇帝这次的怒气,不查清楚定是不会罢休的。
裴重锦那边又拿了一半的军权,我们如何是好啊!”
“舅舅莫急,这裴重锦留在京中才更加危险,如今他出去倒是好的。”
“此话怎讲?”
“如今的裴家军,可不是往常的裴家军了,只要他出了京都,我们的人就方便行事了。要杀要剐还不是我们说的算!
此人足智善谋,留在京中被他察觉到什么,反而是个大祸患。”
“殿下此言有理,可我们的事若是真的事发,尤其是周国公那边,若是不小心透露出什么风声,那可就……”
“等裴重锦离开,我们立刻动手!”
“但凭殿下吩咐,臣必鞠躬尽瘁,祝殿下达成心愿!”
“周国公那边我们也要想想办法……唉……”
……
事情紧急,裴重锦临危受命,带了人出了城。
裴家军的军气与往日大不相同,看起来十分萎靡,见裴重锦重新领军才稍微回转了一些。
副将也早早换了人选,跟在副将身后的倒是个老兵,一路上十分阿谀奉承,引的青哥直皱眉头。
“侯爷,这副将……”
裴重锦看他一眼,他忙将嘴闭上了。
军队行了半日,马上就要进密林,裴重锦示意众人原地休息。
“这裴重锦得意什么,回去这军队还不是得乖乖还回去。”副将避着裴重锦和那老兵抱怨。
“您说的是,我便最是讨厌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有次我就没忍住小赌了一把,没想到他差点把我的腿打成残废。”
“哼,那你小子可有福了。”
“将军此话怎讲?”
这副将眉飞色舞,“怎讲?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老兵油滑的很,也没有刨根问底。
“是,将军,有您用的上小子的地方,小子绝不会推辞的。毕竟跟着您这样的好上司,小的才有机会出人头地呀。”
“好,就冲你这句话,一会跟在我身后,到时候裴重锦一死,汴京的事成了,什么样的荣华富贵呀。”
两人虽聊着天,却一直向裴重锦那边看去。
见他落了单,拿着水袋往小溪边走,深觉是个好机会,带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