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庄主是操持一庄之人,南宫寸功未有,又怎敢收取这受人垂涎之礼,还望庄主收回。”说罢,抬脚欲走。却被白兴拉住手腕,道:“南宫少侠可是嫌这礼过于轻贱了?也罢,金银凡俗之物,想来不入少侠法眼。但敝庄并无什么名物,这些金银,权当与少侠结个善缘,万望收下。”
南宫溟见他情真意切,也不知如何推脱,于是拿了几块散碎银子,道:“盘缠不必多,足用便可。礼物虽清,但庄主之意,南宫已了。山高路远,就此别过。”说罢,冲着白兴躬身一礼,运起轻功了无踪影。
白兴有些愣愣的看着这一盘金银,也不气恼,将金银随手交给之前的那个手下,回到自己的屋内,等着手下传来的捷报。
出了白氏庄后,南宫溟一边赶路,一边思索着白氏庄中的种种。表面的一切都显得合乎常理,背后的一切却又显得如此诡异,南宫溟除了料定白兴在积攒武林中人和财力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信息可以知晓,因此对于白兴的目标也不甚明朗。
正思考间,忽的见到前面一座猛恶林子。树木繁繁茂茂,中间开的一条路出来。看那路时,黑黢黢的,却似猛兽的大口一般,择人而噬。南宫溟看看天色,已是午时一刻,热气起来的时候。南宫溟便钻进树林,寻了个平整地,自顾自的坐了下去,取出包裹,拿出兵书开始细细研读。
这一研读,不知不觉已是申时二刻。南宫溟中间取了一个烧饼,就着葫芦内储着的水,权且对付了一顿午饭。待到暑气减退,舒了舒略微酸麻的双腿,拍了拍尘土,起身要行。忽的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抬头望了望树上。
“这读书的时候,是否太过安静了……往常吃午饭的时候,常有鸟雀前来拾些碎渣的,今日怎么一只鸟雀也无?”心下不由得疑窦大起,又细细的看了看树林入口处——却仍是没看出什么。
“想来是我多虑了。”走了半晌,仍未有什么事情发生,南宫溟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珠,自言自语道。就在这句话话音刚落,一支箭“嗖”的冲着南宫溟射了过来。南宫溟双眼微微一眯,霜涯瞬间出鞘入手,将这支箭一劈两半。
“林中何人,出来一见!”南宫溟冷声厉喝到。
“看样子实际上已经被发现了啊。”树上,一个蓬蓬松松,浑身如鸟窝一般的大汉叹息了一声,跳下树来,扔了弓,饶有兴趣的盯着南宫溟。
“阁下何故杀我?”南宫溟身上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尽数冲着那大汉身上袭去。感到南宫溟身上不加掩饰的杀意,那大汉脸色一变,强自镇定道:“具体嘛,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听命行事,放心,这座林子中,不少英雄好汉都曾经葬身于此,倒也是你的一处风水宝地。”说着,大汉招了招手,瞬间,四面八方各有箭支射来。那大汉则是站在树前,丝毫不受影响,饶有兴趣的等着南宫溟被射成刺猬。
南宫溟轻哼一声,身影瞬间拔高,转瞬之间便消失在那大汉的眼中。而之后,除了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和逐渐浓厚的血腥味,再也没有其他信息提供给手足无措的大汉。
盏茶时间,南宫溟提着还在滴血不沾的霜涯,一步一步地冲着那大汉行去。那大汉吓得连连后退,随后转了身,跑向自己拴马的地方,边跑边想着:“骑到马上,骑到马背上,我也许能逃!”
南宫溟的声音如影随形:“总共一百五十个弓手,都是朝廷盔甲……朝廷现在对武林人士提防到如此程度了么,继鼎山之后,要将这武林赶尽杀绝么?”
那大汉只是没命的奔跑,逃到树林边时,见到自己的那匹马,不由得大喜。他跨上那匹马,砍断了拴着的绳子,一甩缰绳,往着郡城没命的跑去。
南宫溟霜涯一挥,一道剑气追上那匹马,将可怜的马儿斩断四蹄。那大汉猛地扑翻在地,滚了几滚,看着如同厉鬼般提剑慢慢赶来的南宫溟,两腿不断地打颤,爬起打算往郡城方向跑去。看着远远地来了一骑,想要喊些什么,却已经惊恐的发不出声。
南宫溟微微笑着:“这林子外,想来也是将军的好埋骨地呢。”说着,运起轻功往那大汉身边冲去。看着路上来了一骑,也没有在意,就在即将追上那大汉的时候,那一骑上的人冲着南宫溟打出一记拳劲,厉喝到:“哪里来的后生小子,敢伤我汉家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