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挡了下来。
“竟然能挡下霜涯的一剑,又不见丝毫损坏,这护腕不是凡品,看来这庄子来头不小。”南宫溟默默道。与此同时,那男子看着护腕上的淡淡冰霜,也感叹南宫溟的剑不同寻常,不由得熄了再和南宫溟打下去的心思。
一人立掌,一人持剑,就这么诡异的对峙着。到后来,还是那男子先开了口:
“在下是这白氏庄庄主,白兴。观足下一表人才,将来必是一方俊杰。我也是听了犬子的话,误以为足下是这附近山匪的探子。为表歉意,还请足下赏光,到鄙庄歇息一宿,明早要走时,自当奉上盘缠,聊表歉意。”
南宫溟闻言,只是冷冷的应了句:“入你庄中,如蛟龙自缚,任你摆布——正如昔日关州新门县,秦王请楚王宴,席间刀斧手齐至,纵是姻亲也被剁做肉泥。今日伤子之仇,我若进庄,庄主枉为人父,还请自重。”言毕,运起轻功欲走。
白兴叫声:“且住!”那边南宫溟停下脚步,等他言语。却听得白兴言道:“在下实无害人之心,只是怜惜犬子,不免急躁罢了。我这庄子,正是为了防备贼匪劫掠,故而如军庄一般。为保一方百姓平安,在下也前往郡府,得了朝廷许可,所行之事皆合律法。不瞒少侠,在下素来爱好结交豪杰,也是希图可以剿了这一窝贼匪,还请少侠赏光,入住鄙庄。只希望来日围剿山匪,少侠也可出一份力。”说罢,神情恳切,冲着南宫溟做了一揖。
南宫溟见他如此恳切,也知晓此番不可推辞,无奈点点头,同意了白兴的邀请。白兴对军兵下了回庄的命令,同时也没忘记让哨探提高警戒,继续巡视,随后前面带着路引着南宫溟入了庄子。
饶是南宫溟于鬼谷学过一些兵法韬略,也不由得感叹这处庄子的地点绝妙。背靠大山,且据白兴所说,这山后是一处断崖,开若斧劈,高数百丈,人力几乎不可能从后崖上来。而庄子前面,则是拒马桩和栅栏,加上每隔一段便有一座哨塔,如此看来,单凭小小山匪确实拿这座庄子没有办法。而庄内,几乎家家都是军兵,平素训练,农忙时于山上种田,农兵合一,保证战力同时也确保庄子内粮食无忧。
“但是仅仅是要抵御山匪就设立这么一座连环庄,虽然觉得名正言顺……”也不知怎的,南宫溟对这座庄子和这个庄主,没来由的起了疑心,而且根本无法散去。
白兴也没察觉到南宫溟的疑心,把他带到会客厅,吩咐些晚宴,然后谈论些武艺。却没料到南宫溟性子清冷,不爱说话,加之他拿不准庄主底细,十句话中也仅有三四句真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在这一片尴尬的气氛中,白兴数次有意无意的和南宫溟提及投拜至白氏庄中,待遇优厚并无诸事云云,南宫溟只是冷言冷语,使得白兴兴趣大减,慢慢地断了这副心思,只求明早上置办些散碎金银,把南宫溟送走算是了却这一桩事。谁料想,就在当晚,哨探却捞回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