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国公爷可真是真性情啊,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做事真是爽利。”
沐天波走后,欧阳寒冰看着他的背影笑盈盈地说道。
“我擦,一个十多岁的小屁孩,肯定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了,性格都还没有确定,哪里来的真性情啊,不过就是小孩心性。”
杨云滇心里腹诽,不过面上却是不显,也是笑着说道:“是啊,是啊,知县大老爷说得对。”
“呵呵。杨兄弟啊,你和国公爷这关系可真是好啊。就这样发展下去,今后可是前途无限啊。”
看着同样年轻的杨云滇,欧阳寒冰心里都是羡慕不已啊,自己要是和沐天波能有这样好的关系,弄个知府当当也不是不可以。
“哦,对了,知县大老爷,我听说我府里的两个逃奴被布政使衙门的兵丁送到县衙来了,不知大老爷打算怎么处理?”
见到没有其他事情了,杨云滇便问起了这个事情来,逃避不是问题,重要想办法解决才是啊。
“什么,那两个逃奴是你府上的?”
欧阳寒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杨云滇问道。
“是啊,就是前几天在人牙市场买的,听说是前大理府同知蔡大发的家人,哪知道买回来了,就有蔡大发的老娘。”
“还有他这个夫人,还有他儿子和他怀着孕的小妾,唉,也是一言难尽啊,一帮废物,早知道就不买了。”
杨云滇叹了一口气,说起了这个有些憋屈的事情。
“唉,兄弟啊,这就是你没经验了,以后别买这些犯官家属了,这些人谁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你顺便买了,难说会惹祸的。”
“而且那蔡大发,是个不省事的,捞得实在太厉害了,这次杀肥猪,不杀他,杀谁啊?”
“还有他名声太臭了,牵扯又大,才出云南,就被人杀了,至于是谁杀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也不用我多说了。”
“他那个傻媳妇,还敢去找蔡布政使,这不是羊入狼口吗?自己送上门去吗?这都不被吃得死死的,算她运气了,要不是你的奴仆,我可要把她一辈子关大牢里面了。”
问清楚了事情原委,欧阳寒冰长叹一口气,又谆谆教诲起杨云滇。
“是,知县大人说得对,小生知晓了,以后一定改正。”
杨云滇虚心受教,同时也对欧阳寒冰表达了感谢。
讲真的,这次还真是他有失考虑了,这还是后世的那些教条主义害了他,想着这些犯官家属有文化,有见识。
哪里想到这背后的牵扯,还有这些人都有些烂脾气,也不好管理,完全就是一个失败的买卖。
这次就当是个教训啊,买了一堆负担回来,还没啥用,还是年轻了,没经验。
“高管事,不好意思了,害得你们回不了国公府,要跟着我这个小秀才吃苦受累了。”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等有机会,我一定想办法和国公爷说,让你们重回国公府。”
杨云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同时保证一定会找机会帮他们说话。
“真的,杨秀才,你没骗我吧?”
哪知道杨云滇才刚说完,高朗就立即惊喜地说道。
“哎呀,老爷,是小的心急了,说错了,还请老爷治罪。”
话刚说出口,高朗就发现自己大条了,犯了忌讳了,便急忙下跪请罪。
“没事,没事,大家好好的休息,明天早上都到另外一个宅子去,我要开荒。”
杨云滇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高朗起来,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无论是谁,被人这样当面不留情的扫了面子,自尊心还是有些受伤的。
杨云滇只留下了岩尖和柳颜冰在这里和高朗一起清查这里的物件,毕竟也是自己的产业了,马虎不得。
高朗则是苦着脸,又将所有已经打包好的物品一一解开,准备让柳颜冰清点,只是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于是众人便返程了,欧阳寒冰则是直接回城去了。
他可是堂堂的昆明知县,可不能在这些小事上耽误太多的时间,衙门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是?
杨云滇挽留不及,只好让他先回去了,只是说会找时间专门去道谢,一定不会让大家白辛苦。
等杨云滇回到了另外这个大宅院,就见到大伙儿已经在准备返回的事宜了,原来在杨云滇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南诗雨、楚韵荷、凌月婵已经清点好了这里的所有的财产了。
“五进大宅子一所,亭台二座,正屋一所五进,共六十一间,田地三千一三四亩,本银六百五十七两。”
“银碗一桌十二件,银镶著二十双,银茶匙八十根,铜锡器共一百六十五件,瓷器共一百八十四件。”
“书300册,画46幅,桌椅板凳三百七十一件,牛二十头,骏马五匹,骡子二十匹,猪3073头,羊来231只,鸡一千余只。”
“小麦1200石,稻谷2000石,大麦600石,杂粮800石,稻草一千余担,麦秆五百余担,其他杂物若干。”
……
“窸……还真是大户人家啊,这一个区区的庄子,就有这么多的财产,可真是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