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福晋、公主、郡主……自然跟别的内宅妇人不同,你又是何意?”胤礽再次倒了一杯酒,问道。
纳喇庆辉看着太子,直接回道:“她们享受了平等,明白了自己的能力并不比男人差,她们的眼神刚毅,仅凭自己的能力就能让自己过的很好,男人对她们而言,并非必需品。”
胤礽一口酒直接呛在了喉管,咳了半天之后,才不可思议的看着纳喇庆辉,开口道:“大胆,你这话说的,合着是汗阿玛的不对了?”
“不敢!”纳喇庆辉淡淡道。
胤礽讽刺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纳喇庆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小时候我见过二婶因为二叔没有拒绝同僚送的美人回府,大发雷霆!那个时候我很是不解,不就一个小妾而已,不喜欢便不喜欢。扔到后院就是了,何必闹呢?”
说到这里,纳喇庆辉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道:“二婶越闹,家里长辈越生气,二叔也不高兴。我刚到二房,很是不懂。与此同时,三婶却含笑给三叔亲自布置新房,娶了小妾。府中便有二婶跋扈,三婶温柔的传闻。”
胤礽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那个时候小表妹的身体刚刚好一点儿,却很生气的对二叔道,因为二婶心里有二叔,所以见不得二叔跟别的女人有牵扯。而三婶心中早已没有了三叔。如果有一天当二婶再也不计较其他女人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纳喇庆辉看着太子,带着一点儿释然,继续道:“我一开始真的不明白,后来问了我额娘。我额娘告诉我,世上没有不善妒的女人,不善妒,只是因为心死!当女人死心之后,男人对她们而言,就是孩子的阿玛,家族的依靠……一切的一切。但却不再是她们的心上人,这样的相公对她们而言是谁都无所谓?就如同如今的两位驸马在公主心中的地位。”
“殿下,普通妇人尚且如此,上书房的姑娘们……只会比她们更坚强,更决绝!”看着太子一脸懵,庆辉忍不住多嘴一句:“珍惜太子妃会为您流泪的日子吧!”
胤礽有些迷茫道:“上个学,还上错了?”
“不上学没有眼界的女子,您说的她听不懂,她说的您不爱听,您嫌她无知,她觉得为难人。您自然也不会上心喜欢,不是吗?”一开始定下瓜尔佳氏做太子妃,太子不是不乐意?后来一个人偷偷观察了很久,才慢慢上的心。
胤礽烦躁的吼了一声,然后不耐烦道:“孤总不能只有一个女人?真那么做了,太子妃也不要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日后又不打算纳妾。至于我最在意的就是妹妹,保泰世子挺好的。我妹妹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他,不喜欢就不会伤心,多好!”納喇庆辉耸耸肩,不在意道。
胤礽默默看了他一眼,强忍住没有口吐芬芳……
“保泰世子真的挺好,长得又不丑,关键是够怂,也做不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妹妹一生安稳无忧,足以!”納喇庆辉含笑道,要是真的喜欢什么俊才良才,日后伤心更伤身。
胤礽扭过头,觉得还是不要说出小五的事情,这人也是个不正常的,更关键人家还聪明,过目不忘当初差点儿让他怀疑人生。
刺激过火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
且看小五自己如何搞定吧!到时候哈日娜自己乐意,他还能怎样?
“孤从没跟赫舍里家的表妹单独说过一句话,她长什么样子孤都不知道。”回到毓庆宫,看着明显红肿着眼睛,明显哭过,又强装镇定的太子妃,胤礽让众人退下之后,带着酒意开口道。
瓜尔佳氏迟疑的看着他,心中说好的冷静也没顾上,忍了半天,没忍住,便追问道:“真的没有见过?”
“当初索额图闹出那一摊子事情,皇阿玛都想剐了他。孤当初劝他致仕的时候,就保证娶一个表妹做侧福晋,想给母族留些脸面。至于她是谁?长什么样根本没要求。”胤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艰难道。
虽然算是揭丑,但还想到納喇庆辉的话,很认真的说道:“除了你,孤从前没关注过别的女人。嗯……华悦不算,她还是个孩子,又是小五的心上人。自家妹妹,不算!”
瓜尔佳氏浑身都颤了,她想捂住耳朵,她不想听这个,她是太子妃,她……不能动心!
动心的女人会有多惨?她又不是不知道。
“从前没有,日后也不会有,你一个孤就够烦心了。孤知道你们女人都小心眼儿,也没打算换太子妃。但是孤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个,最多只能保证孤绝不主动收人,汗阿玛赐下的,不收你便活不下去了。只要不伤了孤的子嗣,日后孤的内宅随你折腾!”胤礽很光杆的说完,静静地看着瓜尔佳氏,等着看她感激涕零。
瓜尔佳氏一脸震惊的看着太子,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放肆的掉着眼泪。
这已经是她所不能想到的最好的婚姻了!
“都说了日后心里没别人,有多少女人你做不了主,孤也做不了主。只一点,孤都这么委屈自己了,你心里得时时刻刻装着孤,要哭就哭,要说就说,别在背后自己伤心,好似孤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孤一天天的,这么忙,你不说,孤哪里能事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