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让两人都恢复过来,他终于得了喘息。
他先抬手摸了摸灵囊,随后僵住。
“狗贼。”
“怎么了?”
秦婉婉抬眼看他,简行之愤愤出声:“玲珑玉被他摸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
秦婉婉缓了口气,随后反应过来:“玲珑玉被摸了?!几块?”
“两……”简行之结巴开口,“两块。”
五块玲珑玉,天剑宗的被邪神取走,鬼城在简行之这里,荒城在秦婉婉手里,花城那块在邪神手中,现下最后一块不但没抢回来,简行之那块还被邪神一并偷了。
五块玲珑玉,只剩下最后一块在秦婉婉手里。
两人沉默片刻,秦婉婉摆手:“算了,不重要了,反正咱们也不回去,这任务也不用做了。”
“不……”简行之有些听不明白,“不回去了?”
“都这样了,”秦婉婉有些难过,她蜷缩起身子,抱着自己,“还回去干嘛?带你回去送死?带你回去被骂?”
简行之明白秦婉婉的意思,他爹娘肯定不同意她来救自己,现在强行过来,大约是和爹娘吵翻了。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那……那你是不是算和我私奔了?”
秦婉婉一僵,随后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
“这个很重要啊,”简行之一脸认真,“我得对你负责的,你对我的好我通通记在心里。”
“那你记不完了,”秦婉婉瞪他一眼,又埋回自己膝窝,闷闷出声,“你欠我的多得去了。”
简行之没说话,秦婉婉见他久不回应,回头看他,就见简行之静静看着自己。
秦婉婉一愣,简行之轻声开口:“你说得没错,我欠你太多了。”
秦婉婉沉默了一会儿,她迟疑许久,终于才开口:“你没欠什么。其实……其实应该算我欠你。我爹是你师父……”
“我知道。”
简行之打断他,秦婉婉呆了呆,简行之拉过她的手,拂过她虎口被震裂的伤口结的疤,语气软了许多,“你们在雪山里说话的时候,邪神都让我看到了,我认出来,你爹是我师父。”
他看到了。
秦婉婉听到这话时,她心里锐利疼起来。
“对不起……”她低哑开口,“他们……”
“其实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简行之声音很轻,“小时候师父对我挺好的,他虽然严厉,也很少见我,但他会偷偷给我上药,也会给我撑腰。以前我在宗门喜欢惹事,到处打架,就是知道我惹了事儿他会兜底。你以为我嚣张成这样,”简行之一挑眉,颇为骄傲,“靠是什么?”
秦婉婉一哽,想到他打得仙界鸡飞狗跳人人自危,居然有点同情不起来了。
“若说他们对不起我,唯一就一件事,”简行之声音很淡,“他们应当同我说一声。蔺言之答应他们送死,我可没有。”
“所以不去送死了。”
秦婉婉笑起来,握住他的手,抬眼看他,满眼认真:“咱们别管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离开林子,去找个小镇,就在这里留下吧。”
“好。”
简行之抬手一挥,地上升腾起火堆,干草一起飞到周边,铺成一个软床,他拍了拍软床:“睡吧。”
秦婉婉听他的话,坐到干草床上,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简行之:“你不睡吗?”
“我打坐守夜。”
简行之坐到她面前,从乾坤袋里给她取了个被子,披在她身上,半俯下身,像是哄孩子一样:“你好好睡觉,要乖。”
“我又不是小孩子。”
秦婉婉声音闷闷的,她看着简行之凑在她面前明亮的眼,迟疑片刻后,她轻轻握住他的手。
“简行之。”
“嗯?”
“你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