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一旁唉声叹气,然而在她的背后为她捶背的少女却面色平静。
没有任何想劝她注意身体的意思。
如果被外人看见了绝对会惊讶,不过此时其他的下人们都在外面守着,也就只有她们两个在屋里。
自然没人发现白言蹊的异样。
老夫人见白言蹊并没打算安慰自己的打算,也就歇了继续倾诉的心。
只是心里还是生出了些埋怨。
这白言蹊也太不上道了,照她这个样子,怎么去和白明秋争?
她看是难喽!
要不是看在白言蹊是嫡女的份上,她也不至于豁下老脸说这些话。
这么想着,她心里也有些尴尬。
也没过一会儿,老夫人就放弃了让白言蹊继续的心。
“唉,行了,话就说到这儿。
我还是要多劝你两句,不要再和你父亲做对了,没好处的。
你既然未出嫁那就应当以父亲为主,他就是咱们家的天。
以后你嫁出去了侯府也会是你的靠山。
多示弱不比你现在争强好胜好?
既讨不了好处,又让家人对你寒了心。”
白言蹊没有把话记在心上,但还是点了点头,老夫人已经老了,实在没必要再刺激她。
而且就算她对自己的好再怎么不纯,再怎么有私心,也不能否认她是侯府中除母亲之外唯一护着她的人。
这一点她不能忘!
老夫人离开后白言蹊思索着,老夫人让她不要跟大房那边的人计较。
可他们已经给了自己一巴掌,不打回去那也太憋屈了!
尤其是白鹤临。
白倾辞倒也算了,她们两个现在算是陌路人。
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你,可白鹤临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他昨天拿不知道装过什么东西的麻袋套在她头上,白言蹊就一阵反胃。
你给我等着!
白鹤临今天也是破天荒起的很早,一大早他就坐在庭院那里看天边的云。
看上去颇为悠闲自在。
但只要离近了,就能看见他眼边的青黑和时不时就能听到的叹息。
白倾辞敏锐的察觉到他似乎有些心虚后悔。
顿时她就重视起来了!
白鹤临这是又出去干了什么事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也不去做饭了,直接坐在另一个石凳上盯着白鹤临,问道:
“哥哥,你怎么了?
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难道是你又做了什么?”
不得不说白倾辞真相了。
然而白鹤临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说出来?
他没事找事去谋划打白言蹊一顿没打成不说,还那么狼狈的转身跑了。
简直就丢死个人!
白鹤临只能连忙摆了摆手,笑得尴尬:
“没…没有,我只是在想妹妹你都赚钱了,我却还没找到能养家糊口的活,简直太没用了。
唉,父亲曾说过,一个男人若是要靠女人养活,那他八成是个废物。
而我现在和父亲口中的废物又有什么区别?”
白倾辞还当是怎么了呢,原来是这个!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他自己想开。
更重要的她确实没找到什么活是白鹤临可以干的。
白倾辞有些惆怅,她想了想目前她在哥哥身上发掘的唯一优点,估计也就是讲故事的时候嘴皮子比较利索了。
除开讲故事,就连和大妈讲道理的口才都没有。
实在不行难道她要开一个酒楼,在中间摆上一个空台让白鹤临去说书?
算了算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继续吃喝玩乐闲着呢。实在不行再多看看还有哪些优点吧!
白鹤临看着发愁的妹妹直接把她撵进厨房,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一个人独自消化吧。
一直到白倾辞做好了饭端到厅堂,两个孩子也早就梳洗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白鹤临这才没精打采的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白倾辞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能在心里叹息,看来这段时间对哥哥的打击有点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
瞧瞧,这吃的都吸引不了他的兴趣了。
吃过饭后白鹤临本来还想继续瘫在那里,不过又担心妹妹一个人出去卖东西会遇见危险,也只能收拾好心情跟着白倾辞一起出去。
这段时间白倾辞卖的基本都是一些小吃,像是炸丸子,炸小鱼,包子,煎饺,小面等等。
数量不多,价格却比较高,可以说是普通人一般不会花这么多冤枉钱去买的价格。
不过也自然有一些人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咬牙掏钱,逐渐的他们也形成了自己的固定顾客。
正好不用担心那些东西卖不出去。
凭借着这,白倾辞他们虽然没有发财那么夸张,但也多了一些小钱钱傍身。
当然了,也自然也没了皇甫嵩这样的冤大头会再掏一堆钱钱送上来。
不过这日子过的还是挺舒服的,不用为钱发愁,不用去想着和候府那边的人斗智斗勇。
天地逍遥,自在随心。
“林姑娘,你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