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情报联络网,此人收入我们的阵营,绝对是百利无一害,至于怎么收、且让我想想。”
守在外间的暗六听到自家王爷这悠哉悠哉的语调说出了如此意味深长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让他想到了自己是如何被坑来庄王府的,心中替那位让他家爷儿想想的人默哀数余,被他家爷儿盯上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躺在榻上的陈玉重听着听着就觉出了不对味儿,“不是在说谁对我下的黑手,怎么扯到什么赵家小公子的身上去了?”
“这些时日你远在渭西不知,冯正阳的尸首不见了。”
陈玉礼的话吓得陈玉重脑袋一沉,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谁没事儿、没事儿偷人尸首?还是个老头的?”
没人给他解答,问完之后陈玉重也慢慢缓过了味儿。
没人会偷一个老头儿的尸首,更何况这人还是当朝太傅,能够这样不动声色将冯正阳尸首转移出来的,只会说冯家人。
“所以我去渭西调查军饷是假?”
“是真,都是真的。”
“老五,你来讲我不在永安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陈玉卿收了那股子漫不经心,心头有一丝什么划过,快的他没有抓住。
“暗线来报,冯正阳的尸首于头七就已转移出永安,随后冯家二女前往宝川寺祈福,中途发生变故,冯觅露连夜回永安,而冯修明于十五日前前往渭西收账。”
这一切事情看起来毫无联系,可它们又像是某一个连接点,当所有的故事线串联起来,缓慢的形成了一张网,将他们所有人网络在内。
“冯家这是疯了吗?”
逆天改命,听起来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偏偏有人不信命,偏要去寻求更多的方法改变。
“大抵吧,为了一直追求的东西疯一次又何妨?”
“父皇知道吗?”
“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
“那…”
没等陈玉重接下来的话问出来,陈玉卿起身打断了他的话,扑扑衣摆。
“传闻隶溯有一美景,本王还未见识过,不日即将启程同姬公子一同前往隶溯。”
姬澜无奈的闭了闭眼,“赵柚每逢闰月会在召里呆上月余再返回渭西。”
“路上小心。”
一直未说话的陈玉礼对着胞弟有着说不出口的愧疚,所有的担忧牵挂都化作了一句“路上小心”。
回东宫。
刚入东宫门,就见小谢子神色微沉得在一旁转圈圈。
“小谢子。”
“殿下!”小谢子跟在陈玉礼身后,轻声过去,“宫里添喜,皇后娘娘身怀月余。”
陈玉礼的脚步顿了一下,脸色蓦的沉了下来,这孕来的过于凑巧了些。
进了乐央宫,只见顾静研身着华服,正坐在圈椅上扶额,轻轻走过去,按住她的手。
“怎还未休息?”
见他回来,顾静研侧身抱住他,心底升起的恐慌一点点压了下去。
“皇后娘娘有喜又受了惊吓,我刚从长乐宫回来。”
陈玉礼回抱住她,听到她的话眉头微皱,很快又松展了眉头,抬起她的下巴,二人对视。
“吓着你了?”
顾静研轻轻点头,又栽入他的怀中,闷闷的与他讲今晚发生的事情。
“歇息后不久,宫人传来消息说长乐宫请了御医,换好衣服急匆匆的赶到长乐宫,就听到皇后娘娘有喜了,只是受了惊吓,需要静养,我们一群人在外殿候着,父皇在内殿陪了皇后娘娘许久,出来时脸色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