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老实实的,不敢直接吵了,不过明嘲暗讽不断,由撸袖子变成了文明的“骂人”,听的折青实在受不了了。
事后,她跟禹皇抱怨,“每一个州都有好事,怎么就吵成这样?”
禹皇嗤然,“都是些老家伙,贼的很,吵给你看罢了。”
折青琢磨了下,笑了,“我又不是昏君。”
禹皇就问她,“接下来,是准备做什么啊?”
折青还是叹气,“怕是这回他们真要争了——接下来,便是输出到各州的人才。医学院又要毕业一批人了,还有雪生和沈离那里的人,这些都是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各个都是人才,他们不抢才怪。”
果然,医学院毕业的人这几天伙食都很好——各州宴请的,吃得他们难以抉择:哪个州都很好。
不过,对于他们哪个州都一样,他们这回去各州,主是要开医学院分部的,都是教学生,哪里不是教?而且他们这批人吧,对各州允诺的待遇还真是没什么兴趣,毕竟被选出来去教学,还是有一定的崇高性的,他们只想要像于太医和章先生那般,名垂千史,而不是贪图几两碎银子。
他们有些人的心里,早就有了想去的地方。比如一位姓田的大夫,就想去青州。
“我听闻青州那边对于种药草十分便利,你们知道,我是学这种的,即便是教学,也是主药草,所以啊,我还是去青州比较好。”
还有一个是回老家。
“我就是铃州人,我前阵子还听皇太女殿下说过一个词,叫做报效家乡,我想着,我辈该如是。”
大家的理由多种多样,甚至还有学外科的大夫眼馋云州偶尔会有仗打,那尸体可以偷偷运回来吗?
一时间,各州跟医学生相互试探,然后再从皇太女殿下手里领了农业的,制盐的,钢铁的人才,各自回家去了。
他们走的那一天,折青亲自送他们出了京郊城外,对着各州的人道:“望来年与各位相逢之时,各州都有好消息。”
这是一定的!
盛风延尤其激动,“殿下,要是这般还没功绩,我就提着脑袋来见你。”
他这边是兴奋,秦将军那边却是苦大仇深,在马车边问他家夫人,“你真要回去?”
罗婉月点头:“自然。好了,你回去吧,以后秦家京都的事情,就交给二婶娘了,至于咱们家的事情,儿媳妇会管家的,你也不用担心。”
这话一说来,她就嗤然一声,“怎么——没想到吧,还想在京都给我设下重重陷阱,割断了我与众位亲友的联系——哼,想不到老娘要回木州去了吧?”
秦将军:“……”
吵不过媳妇,回家就拿秦宽揍了一顿。
秦宽便又去找折青诉苦了。
“殿下,宣传部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了,你什么时候正式拟定这个衙门啊?”
折青忙着呢,但是这事情确实不能往后面拖,都过了一月份了,于是将翰林院的一位老大人叫进来,介绍道:“这位是翰林院的李翰林。”
李翰林是个神人。
秦宽还真知道他。传闻李翰林小时候,家里贫穷,但是十分贪吃,于是为了吃地主家一块肉,就开启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地主家的肉给不花银子,哄了大半去。
后来,地主回味过来,便生气的想要招他麻烦,谁知气冲冲到得他家,没一个时辰,就被李翰林送了出来,回家将剩下的余粮给送了过去。
结果几天后,地主再次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骗,气急却不敢再次上前去跟李翰林对峙,想来想去,最后想明白过来李翰林不是一般人,怕是这个小乡村是藏不住他的,于是便做主,将自己的女儿指给他做媳妇,定了娃娃亲。
——秦宽搜集各家的八卦秘密时听说过这件事情。
此人的嘴巴是最厉害的。
他就很尊敬的向李翰林行礼,李翰林就点点头,并不因为秦宽的身份对他有所谄媚和顺从,也不摆架子,就好像对待子侄一般,将人扶起来,然后跟折青说了几句话,见她有事情要忙,就先带着秦宽去隔壁说话了。
李翰林此人,单名一个唤字,年幼的时候,就十分聪慧,后来长大了,相貌也十分英俊,且长得十分有特色,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有“圣光”。
他看起来就一副怜悯众生的相。当时穷,他就想去和尚庙里做和尚算了,还自己剃了个头,吭哧吭哧的爬上山去见方丈了。
方丈见他如此相貌,又听他说剃头发前一天是因为做了一个佛祖引渡的梦,便是一颗心都愿意掏给他,只要他愿意继承这寺庙。
李唤就很是吃了几天饱饭,结果没几天,他家的人就来找他了,将人抢了回去,怎么的也不给他做和尚。
李唤没办法——其实心里也有点不想做和尚了,此时的和尚已经不准吃肉,他馋。
这才打起了隔壁地主的主意,将人家的闺女也骗了来。
这桩桩件件事情中,最受伤的是那个老和尚,听闻因为没有得到李唤做和尚,郁郁寡欢,后来李唤跟隔壁地主家的女儿成亲,他还坐了上座。
李翰林这些事情,折青自然也听说过,于是就将他请了过来。
别说——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