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校长总觉得他一直带着这种偏见去当一个老师,委实过了,还是有必要同他说一说。
而且,他就觉得嬴子衿最近进步神速。
虽然学习上是还差着,但在艺术上的天赋不可埋没。
这说不定期中考试,她就成了一匹黑马了呢?
校长推了推眼镜:“贺老师,事情是这样的,嬴同学他们家……”
“校长。”贺珣打断了他,有些烦,“我们还是接着说正事吧。”
他还要给国际班备课,哪里有闲时间去听一个学习差学生的事情。
再说了,也与他无关。
——
高二,英才班。
钟知晚手上拿着笔,却一直都没有动。
她木愣愣地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习题集,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知晚是班长,又是青致女神,见她这几天都魂不守舍,英才班的同学们都很关心她。
“知晚,你没事吧?”陆放作为最忠实的追求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献殷勤的机会,“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一定帮你解决了。”
“是啊,钟女神,别藏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
又有同学问:“知晚,你是因为翡翠斋的事情吗?嗨,这有什么可焦虑的,你现在是学生,最主要的工作也是学习,钟氏集团管理层那么多人,还轮不到你去操心。”
这话没有任何问题,但听在钟知晚耳朵里,却让她更加难受了。
如果放在以前,她当然知道这跟她无关,以她的能力,她也插手不了集团的事情。
可就是因为嬴子衿的出现,让她在钟老爷子心中的地位直线下降。
如果单单只是艺术节比赛输了,钟知晚还能接受。
她不能接受的是钟老爷子能够带着嬴子衿去公司,却让都不让她碰公司的半点事情。
凭什么?
钟知晚低着头,没理会同学们的关心,心乱如麻。
“知晚,你就别担心了。”她旁边的女生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安慰她,“再怎么说,嬴子衿也都是一个外人,你爷爷一时被迷了心窍而已。”
“再说了,你爷爷不让你接触公司也是好事,他们大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怎么会把负担扔给你?”
钟知晚抿了抿唇,心情总算是恢复了几分。
“知晚,你只需要安心学习就好了,拿个第一回 去。”女生又说,“你还不知道吧,这马上就到月底的期中考试了,嬴子衿今天居然请假了一周。”
“她成绩原本就差,上课的效率也不高,我看她到时候是得给你当众道歉了。”
钟知晚闻言,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了。
——
这一天一夜,嬴子衿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没下去吃过饭。
钟老爷子上去过好几趟,结果也连门都没进去。
也不知道到底在里面捣鼓什么,他外孙女就是不让他看。
就在钟老爷子生怕嬴子衿累坏了身体的时候,钟家大门的门铃响了。
钟管家从厨房出来,匆匆去开门。
这一开门,愣了一下:“小七少爷?”
“管家爷爷好。”傅昀深懒懒抬眼,打了个招呼,“来得匆忙,没带什么东西。”
“不用带,家里什么东西都有。”钟管家把他请进来,喊了一声,“老爷子,小七少爷来了。”
“滚滚滚。”钟老爷子一听,没好气道,“说,你是不是给你爷爷来偷老子家蛋糕的?”
傅昀深:“……”
他还真没他爷爷这爱好。
也不知道以前傅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厚着脸皮下手的。
这偷零食,都把钟老爷子偷出心理阴影来了。
傅昀深望了望二楼:“钟爷爷,我来看看夭夭。”
出人意料的是,钟老爷子竟然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行啊,你上去吧,二楼右手边第四间房。”
瞧着男人上楼的背影,钟老爷子哼了一声。
他外孙女都不让他这个当外公的看,还能让这个臭小子看去了不成?
一会儿就会因为进不去门而下来。
傅昀深还真不知道钟老爷子有这个想法,他走到房门前,敲了敲:“夭夭?”
屋子里没有回应。
他微微侧耳,听见了里面很平缓轻微的呼吸声。
显然是睡着了。
傅昀深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用了少许的劲儿。
门锁“咔”的一声开了。
房间里,嬴子衿趴在桌子上,正睡着。
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落在她的身上,散下淡淡的金辉。
而在她旁边,是已经雕刻了一半的玉雕。
傅昀深看了一眼玉雕,眼神微动。
小朋友还挺固执的。
傅昀深走过去,弯下腰,将女孩横抱起来,把她送进了隔壁的卧室里。
随后他又回到了这里。
傅昀深看着已经完成了二分之一的玉雕,微微挑眉,神情散漫。
他修长的手指抬起,从桌子上拿起了雕刻刀,开始了工作。
嗯。
自家的小朋友,当然要自己宠着。
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