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孤一直都在。”
除了这句话,再也没其他近一步的动作。
缩在男人的怀抱中,虞娇紧张着紧张着,没过一会儿,不晓得是真的困了,还是男人身上传来的香味令她下意识觉得熟悉又安心。
眼睫颤了两下,虞娇就安静地睡了过去。
梦里她甚至还梦见了亓殷,只是一觉醒来,梦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起来,只除了点零星碎片。
而这一夜过后,虞娇发现亓殷出现在她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越来越长。
不仅如此,可能是屋顶上的那一吻起了个开头的缘故,接下来的每一日,两个人也越来越黏糊起来。
外头天气晴朗,亲一下。
园子里的花盛放,亲一下。
坐在廊下喂着鱼,亲一下。
……
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找到亲吻的理由。
与刚开始略显青涩生疏,有时甚至还会磕到牙齿的吻相比,亲的越多,两人的技能经验条也随之上涨。
这一日,原本是跟着亓殷写毛笔字的虞娇,甚至都不晓得两人是怎么开始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就已经躺在身后的案桌上了,桌旁是散落了一地的白色宣纸,与泼洒了一地的墨水,甚至连虞娇的衣带都跟着微微散开,还是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否则恐怕就连虞娇都不晓得他们会不会大白天的,就在案桌上……
几乎一听到敲门声,虞娇心中一吓,第一时间就推开了眼尾早已泛着薄红的亓殷,面红耳赤地开始整理起身上的衣裳来,给自己整理完,又抿着嘴开始给亓殷整理起来。
理着理着,看见亓殷嘴角鲜艳的口脂,虞娇一个没忍住就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伸手便给他认真揩去。
刚擦干净,亓殷直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轻啄了下,这才率先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待听了门外侍女的禀报,虞娇才知道竟然是她这具身体的父亲,虞不虏过来了,现在人就在花园里头等着见她。
因为自己是冒牌货,一听到原身的父亲要见她,虞娇不由得句有些心虚起来。
却不想,历史上著名的南楚名将,闻人无忌口中卖女求荣的虞不虏,真人看上去与她印象中的冷厉威严完全不一样,几乎一看见她,眼睛就笑得眯成了两条缝儿,还给她带了不少有趣的玩意儿,不仅如此,说着说着,甚至还主动给她下厨做了一份白糖糕。
说那是她小的时候,最爱吃的点心。
以前她母亲在的时候就经常给她做,现在她娘亲去世了,为了叫自己的娇娇能时时刻刻吃到喜欢的白糖糕,他苦心练习了整整半年,才做出跟她母亲一模一样的白糖糕来。
这样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像闻人无忌所说的那样,为了自己的前程,不顾女儿心有所属,非要将她送于另外一个男人。
所以这里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尤其是最近几日跟亓殷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时常会觉得脑中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片段,那些片段叫她很熟悉,熟悉的像是她真的曾经经历过一般,可偏偏像蒙着一层白纱一样,看不清晰,这叫虞娇不由得有些烦躁。
她敢断定,她极有可能并没有穿越到什么平行时空,她脑中的那些片段说不定就是曾经真真实实发生过的,至于那些是原主留下的记忆,还是她自己真正的经历,虞娇仍需要更多更多的片段来验证。
现在急也急不来。
在虞不虏慈爱的目光下,吃完了白糖糕,眼看着他就要离开了,虞娇刚想起身送她,熟料中年男子就忽然拉着亓殷到了一旁说起悄悄话来。
说是悄悄话,以虞不虏的嗓门实在是有些悄悄不起来的,亦或者这段话本就是这人想要说给她的。
“……不论如何,大婚将至,你与娇娇两人还是节制些好,若是一不小心在婚前弄出了孩子,到时候被人非议的还是娇娇,还有就是,晚上也就算了,大白天的就……咳咳,于理不合,知道吧?”
甫一听见这样的话,本就心虚的虞娇的脸瞬间胀红一片。
可她仍然不明白,都整理好了,怎么会叫虞不虏察觉到异样出来。直到虞娇看见虞不虏指着亓殷耳下的一处草莓印时,轰的一声,虞娇感觉自己的脸都蒸熟了。
待虞不虏一走,她就趴在一旁的石桌上,藏住了脸,尴尬到自闭了,亓殷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甚至到了晚上还跟亓殷约法三章,在大婚之前,绝对绝对不许他再睡到她床上来了,不然真的闹出“人命”来就难看了。
在虞娇提这些要求的时候,男人嘴上倒是答应得好好的,第二日虞娇就在他的软榻上醒了过来。
她跟他要说法的时候,这人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他做到了,他没睡到她床上,只是半夜将睡熟的虞娇抱了过来罢了。
虞娇:“……”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因为临近大婚,嫁衣一绣好就送来了虞娇这里,让她试穿。
看着镜子中一袭嫁衣的自己,欣喜之余,虞娇的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了一抹淡淡的忧虑来。
她真的挺喜欢亓殷的,与他大婚,还是做她的皇后,本来应该开开心心的,可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