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妈绞尽脑汁都没办成的事,亓殷竟然一句话就给她安排了。
早知道这么随意,她跟她爸妈还犟个什么劲啊!
现代结个婚好歹还能收个彩礼,走个流程,现在……
毛都没有!
面上没有丝毫变化,虞娇在心里如是气愤道。
下一秒——
啪。
一声脆响在虞娇耳畔蓦地响起,毫无准备下,她猛地一惊,连心里活动都忘了,只忙不迭调整了下表情,讶异中带着些许恭敬地转头朝声源处看去。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自然是大佬无可挑剔的侧颜。
男人似是正在思索着什么问题,眉头微微蹙着,白玉般的手指正放在手中的书册之上。
啧,真是不管看上多少回,这小模样都很绝!
其次吸引到虞娇视线的便是两人中间隔着的这条棕褐色长几上,躺着的一枚黑色玉牌。
玉很水润,就像是已经被人盘了很久的模样,与其他一些刻着菩萨佛祖等具有护佑吉祥的图案不同,这枚黑玉玉牌上刻着的竟然是一头昂首的狼。
狼目坚毅灵动,狼毛根根清晰,一看就知道雕刻之人手艺很好,对自己的这幅作品更是用心到了极致。
几乎一听到虞娇内心的赞叹,亓殷的手指便微微一颤。
见虞娇只是欣赏赞叹,并没有伸手的意思。
男人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眸朝她看来。
察觉到亓殷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虞娇的心头顿时一凛,她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怎么回事,面对尤其是单独面对反派大佬时,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而紧张的后果就是她脸上的温度迅速攀升。
偏偏为了不叫对方察觉到她的异样,她还只能装模作样地继续欣赏这枚玉牌。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刚刚的声音应该是亓殷不小心掉了自己的玉牌弄出来的,她除了假装欣赏还能怎么办!
这东西总不是大佬送给她的吧?因为就没这么巧的事情,刚刚还在心里吐槽人家一毛不拔,他就……
下一瞬,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出现在了她的眼中,然后——
将玉牌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给。”
闻言,虞娇的脑袋又是一空,很快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亓殷只和她对视了一眼,就格外自然地将视线又转移到他手中的书册之上。
而这一头虞娇在一瞬的怔楞过后,立马飞速在心里不敢相信地追问起来。
给……给我?这个给我?真的给我吗?为什么给我?
这瞧着就像是定情信物一样的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就因为我是他小老婆吗?
可是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个缺小老婆的啊!
还有,这东西为什么不留着给女主燕清要给她啊?
虞娇着实有些懵。
懵过之后,手却试探性地,不由自主地朝那枚瞧着就价值不菲的玉牌上伸去……
手指都搭在黑玉牌上了,她还拿小眼神瞄亓殷,见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才将玉牌握在了手中。
触手即温。
几乎叫从小到大都没戴过什么好东西的虞娇一下就爱不释手了起来,嘴角更是控制不住地往上翘起。
眼角余光一瞥到虞娇嘴角的弧度,亓殷的嘴角也轻动了动。
“谢……谢谢陛下。”
随之响起的是女子声若蚊呐的感谢。
好漂亮,她好喜欢啊!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礼物啊啊啊!
闻言,亓殷的手指又顿了顿。
即便是帝皇,马车的空间也是有些狭小的。
尽管马车里布置得十分舒服,可待在马车太长了,虞娇还是不可避免的无聊了。
因为听见了她的心声,亓殷很快就再次抬头朝虞娇看了过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的时候,亓殷伸手指了指她的背后,“后头有书,大多都是南楚皇室的珍藏,你若是无趣,可取几本看看,马车还有四五个时辰才能停下。”
说完他便低下了头,又投入到了手中的书册当中。
听见亓殷的话,虞娇甚至以为是她听错了,真想问他怎么知道她无聊了。还有这人从上马车到现在就一直在看同一本书,明明她一个明媚妖娆的大美人就坐在他的对面,他却视而不见,啧啧。
想说这位哥哥该不是个性冷淡吧,像他们昨天早上都一起躺在床上了,他竟然什么事都没对她做,看来可能真的不……
虞娇才刚胡思乱想到了这里,就听亓殷将手中的书册啪地一声放在长几上。
突然这么一下,吓了她一跳。
随后就见对面的人眯着眼地朝她看了过来,直看得虞娇心头越来越毛时,男人的手指突然不由分说地朝她伸来,看对方指尖即将降落的危险部位,虞娇如果是个猫,恐怕浑身上下的毛儿都要一并炸开了。
也得亏亓殷没在现代待过,否则就肯定知道有一个词语形容虞娇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那就是——又菜又爱玩。
而就在亓殷的手即将落下的刹那,虞娇终于忍不下去地往后退了退,同时掩饰性地开口道,“是……是有些无趣了,妾这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