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声谢,来就来吧,还带了好几串腊肉腊鱼, 您知道,白总平时又不吃这些腌制品,最后还便宜了我,您看这事儿给闹的。”
年晓泉听着秦秘书的解释,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些什么。她对于白宴身边的女人其实不大在意,毕竟,白宴这人臭毛病挺多,现在年近三十,也不再是什么鲜嫩多情的小伙儿,实在没有那么些草木皆兵的必要。
所以她回到病房,对着里面的小姑娘招了招手,把人喊过来,便将手里的裤子和私人用品递了过去,轻声说到:“去后面的洗手间换了吧。”
小姑娘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下的狼狈,一时脸色涨得通红,看了一眼那边床上沉默不语的白宴,眼睛像是要哭出来。
年晓泉等她换完了衣服,嘱咐秦秘书留下照顾白宴,自己便起身将小姑娘送去了楼下。
小姑娘低着脑袋一路不说话,手指绕着自己的衣服一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年晓泉把人送到了住院部门口,她才抬起头来,神情复杂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就是白先生心里一直惦记着的那个人,我在他办公室里见过你的照片。”
年晓泉本来已经要打道回楼上,此时听见小姑娘的话,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她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不解的“嗯”了一声,问:“所以呢?”
小姑娘看着眼前年晓泉不以为意的样子,一瞬间眉头皱了起来,她将自己的拳头握紧,小声答道:“白先生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虽然他看起来有些冷漠,但他心里坚定,一直有自己的原则和想法,值得得到一段真挚的感情。”
年晓泉觉得小姑娘这样一副“谅解他人、说服自己”的模样实在稚嫩得让人发笑,她叹一口气,便忍不住轻声说到:“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想,我应该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小姑娘得到年晓泉这句话,脸上更是露出些明显的不满来,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着眼前的年晓泉,颇为倔强道:“但你并没有珍惜他。我每次见到白先生,他都是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他跟我说话时,总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他以你的名气资助了我们,可你看上去连一点基本的感激也没有。”
年晓泉听见她的话,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身体半靠在一旁的墙面上,歪着脑袋问:“他资助了你们,应该感激的人,难道不是你们么。你觉得我应该感激他什么?你又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多少了解?”
小姑娘被年晓泉这一句话问得整个人愣在原地,她脸上还带着学生时期的懵懂纯真,只是眼睛里却沾染上了情爱的执着,她右手握成拳头,久久找不到话语,等年晓泉离开靠着的墙壁,重新站直身体离开,她才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如果你不爱他,就不要这样吊着他,做人不可以这样自私的”。
年晓泉听见身后小姑娘的话,低头笑了一声出来,并没有过多在意,等看见迎面走来的秦秘书,她才摇了摇头,跟着他一起往楼上走。
秦秘书将年晓泉带回病房,没有多待,很快便十分识趣地退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小心翼翼的将病房门关上。
白宴见年晓泉回来,脑袋一勾,眼看着又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年晓泉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不解,走上前去,伸手一把将他身上的被子掀开,看着下面头发被剃了一半、包扎着纱布的白宴,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宴原本不想让年晓泉看见自己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如今听见她这样不怀好意的笑,更是“啧”的一声,像是生起气来,伸手去抢她手上的被子,只可惜动作太大,将胸前的伤口拉扯开,一瞬间疼得倒了回去。
年晓泉见状,连忙将手里的被子放下,看见他胸口已经漫出一点红色的纱布,脸色一变,转身去按旁边的电铃。
白宴抬手赶紧将她拦下来,皱着眉头,颇为苦恼地开口说到:“我安静待一会儿就好,不是什么大问题,那医生话太多,你可别把他招过来。”
年晓泉听见白宴这样的语气,转眼再看向他那颗有些“狂野”的脑袋,一时间又有些想笑,可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不大礼貌,于是抿了抿嘴,又赶紧将手老老实实地收回来,亲自把人扶到床头边上靠住,而后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阵,把手边的被子重新盖回去,坐下来,抬头问到:“你…这件事,为什么不让他们跟我说?”
白宴见年晓泉看过来,脸上表情立即变得有些不大自然,咳嗽了一声,没有说话,许久之后,见年晓泉一声不吭地坐到自己床上来,他才连忙侧过头去,避开年晓泉的视线,低声回答了句:“我…之前不是跟你保证,说会好好注意自己安全,不会受伤的么。”
年晓泉听见白宴的回答,一时有些茫然,思考一瞬,颇为不解地问:“你就因为…自己受了伤,觉得没面子,所以才不让他们告诉我的?”
白宴皱了皱眉头,算是默认下来。
年晓泉一时挑起半边眉毛,不得不表达了自己的感叹:“就这么个小小的原因啊?你们男人怎么想的啊。”
白宴抬头看过去,眼神中带着些郑重,沉声告诉她道:“这不是小原因。男人答应了老婆什么,就得尽力做到,我答应了你注意安全,就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