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一回到家,就会亲自带着女儿熟悉熟悉学习的氛围。
此时,年晓泉打开家门,跟保姆问了两句今天女儿吃东西的状况,见容绪从屋里出来,便抬头对着他笑了笑。
容绪见状也走过来,接了她手上的包,看着她问:“同学会怎么样?”
年晓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冯羡的事粗略说了一遍,之后考虑半晌,又将自己和白宴见面的事也告诉了他。
容绪这几年跟年晓泉住在一起,两人虽然没有过情/事,但日子过得,与普通小夫妻无异,甚至从心理上,他已经将年晓泉和容媛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妻女。
此时,他听见白宴与年晓泉见面的事,心中隐隐有些不悦。可还没等他说话,年晓泉那边又张嘴问了:“容哥,傅家老爷子你过去有过接触吗?我之前听说,他对白老太太特别好,两个人结婚之后特别恩爱,就算白老太太只生了傅总一个女儿,他也从没动过别的心思,怎么今天,我听苇君说,他在外头还有一个私生子啊。”
容绪听见她的话,像是也有些意外,回忆了一晌,侧过头来,“私生子的事,我倒是没有听过。不过,十几年前,我有见过这个傅家老爷子一面,看上去儒雅有风度,不大像是私生活混乱的人。”
说完,他又给年晓泉递了一杯水过去,继续回答:“只不过,我也听说过一件事。说是当初这个傅老爷子好像有一个订了婚的未婚妻,感情还不错,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退婚了。他原本是没法越过自己哥哥接下傅氏集团的,后来好像是因为认识了白老太太,英国那边帮了不少忙,最后才硬撑着上了位。”
年晓泉听完容绪的解释,皱着眉头没有回话,说不出哪里不对,但隐隐约约总觉得这傅家老爷子有些怪异。
之后几个月,容媛进了幼儿园,年晓泉的工作室也开始变得有些忙碌,白宴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没有再出现在年晓泉的面前。
年晓泉于是渐渐回归了过去平静的生活,好似之前白宴的一通造访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一般。
直到时间进入初冬,年晓泉接到陈家的请帖,邀请她去意大利参加品牌Vtu的时装秀,等时装秀结束之后,还请她为他们家里的小小姐做一套订婚宴造型。
年晓泉过去虽然也出国参加过一些品牌时装周或是藏品展览。但像Vtu这样顶级个人定制品牌的受邀不多。即便有去看过,也大多是跟着容绪,并不是以个人的名义受到的邀请。
于是此时,她接到陈家的请帖,心情有些兴奋,将家里的事打理完毕,便打包行李,带着自己的两个助理飞了过去。
林璐鹿如今因为被年晓泉暂停了职务,这半年来已经许久没有跟年晓泉出过差,她那个无比爱她的男友,眼看着对她也冷淡了下来。
年晓泉离开之前,她苦苦哀求,想要跟着年晓泉也一起去意大利,说是见见世面。可年晓泉没有答应,毕竟,对于她来说,一个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生出了反心,那么之后被发现,即便他表现得再是悔恨懊恼,也不再值得被原谅,因为,这样的事实,就跟男人的出轨一样,他的懊恼只会是对于自己被发现的唏嘘,而不会羞愧于自己曾经的选择。零次和无数次,在这种事上,就是完全的两极。
于是,林璐鹿将年晓泉送去机场,眼神中隐隐带着些愤恨。
年晓泉对此显得并不在乎,她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如果有一天,她还无法摆平自己的心态,那么她连这最后的体面,也不会再给。
下了飞机之后,陈家的人已经提早在外面等着。
司机是华裔,模样长得不错,只是中文说得不大好。
他带着年晓泉和两个助理入住了陈家自己的酒店。
不一会儿,年晓泉整理完东西,房门便被人敲响,她打开门,看见站在外面的陈思羽,一时间有些意外,等听见身边司机的称呼后,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即将订婚的陈家小小姐竟然是陈思羽。
年晓泉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笑了一笑,便挥着胳膊问了声好。
陈思羽见状也对着她笑起来,像只轻巧的蝴蝶一般,围着年晓泉绕了一圈,而后开口说话,脸上带着些少女独有的欣喜与清傲:“虽然我知道白晏哥哥不想让你知道我们俩订婚的事。但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把什么事都遮着掩着。我之前看你们两个,好像还有一些余情未了,这不好,这很不好,对我不公平。所以,我这次请你过来给我做订婚造型,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年晓泉听着陈思羽的话,觉得这个小姑娘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直白到可爱,而后再一回味,才意识到,原来跟她订婚的人竟是白宴。
年晓泉一时间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而后,她叹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陈思羽,点了点头,便笑着保证到:“你放心。每一个工作机会我都是很珍惜的。我不会因为之前跟白宴的私人关系,就对你的设计有所懈怠。这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专业性。”
陈思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年晓泉,像是又被她成熟女人的魅力勾住了,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像是想要让自己也看上去知性坚定一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