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一时有些慌乱,往下跌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张开了腿,被他那一身硬骨头弄得发出一阵不悦的低呼,而后抬头看见白宴眼下两团明显的乌青,原本想要开口质问的那些话,一时又有些卡住了壳。
白宴像是没有看见年晓泉眼神中的疑惑,径自将手从她的后背伸了进去,手指在皮肤上一点一点来回缓慢地抚摩,视线低垂,好似缠绵地粘合在她的脸上,只是隐约中含藏着丝丝缕缕不为人知的阴郁。
年晓泉被他扣在怀里动弹不得,感觉背后的手指冰凉而用力,此时的阳台没有开灯,他的脸上只剩下月光打下来的凉薄水色,渐次落在高低起伏的五官上,微微抿住的嘴唇向下拉扯,好似血管里也有片刻失落的情绪在流动。
年晓泉于是一时心生慌乱,感觉身上每一寸皮肤的触碰都好似有跗骨的虫蚁在啃食吞咬,试着往旁边躲开,却只得到了白宴越发无声强硬的控制。
他沉默一晌,像是终于有些忍受不住,侧过头来,低头亲了亲年晓泉抖动的眼睫,滑至她的耳边,低声问道:“这几天,是不是不太乖?”
年晓泉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她缩了缩自己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处,肩膀被他从后面用手掌压住,一时间,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音在两人耳边回荡。
英国的老太太已经在三天前去世了。
年晓泉那时从电话里感觉到白宴的失落,想到他身边的柳梦莹,一直没有不知趣的多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