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要订婚了,我家里能按着脑袋让我相亲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
年晓泉“啊”了一声,抬起头来:“但是,人家都把照片发给我了,你大晚上的送人姑娘回家,你要是没那个心思,那你、那你就是属于耍流氓。”
白宴听她这话,倒是知道她说的是谁——顾析的妹妹顾天芯。她跟傅娉婷平时玩得好,当初,又把胡定去潭城的消息透露给了傅娉婷。白宴心存感谢,正巧那天顾析被个女人缠住,他就开车把人送回了家。没想,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竟是被人拿来做文章,做出个“订婚”的戏码。白宴一时心里有些烦闷,一是对于自己跟年晓泉感情的单薄,二,也是对于自己私生活被人盯上的不悦。
年晓泉得了白宴的解释,点了点头,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格外的欣喜。
白宴有些不高兴,皱了皱眉头,便张嘴又问:“那你,现在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年晓泉见白宴在自己身边坐下来,挠了挠头发,觉得白宴靠过来的胳膊太热,便往旁边退开了一点,白宴没让她如愿,见状也跟着她往旁边靠了一点。
两人一个退一个贴,最后,到了床头,年晓泉退无可退,刚抬起手臂,就被人抓住,一把抱在了怀里。
白宴此时对着年晓泉的嘴唇,使劲咬了两下,也不说话,只是双臂撑在她的耳朵两侧,目光里隐约带着些危险的暧昧。
年晓泉于是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手肘往上,去推白宴的胸口,嘴里嘀咕着:“你…你不能时时刻刻这么黏着我。我都要去上大学了,影响不好。”
白宴被年晓泉这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差点逗笑,他想到两人此时谈话的严肃性,立即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往年晓泉跟前一摆。
年晓泉于是眼神一亮,重新坐直了身体,把手里被白宴弄得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摊开,小心翼翼地抹平了,盯着上面的字,里里外外确认了一遍,然后忽的尖叫一声,抬头望向眼前的白宴,眼神里带着无比真实的崇拜,嘴里一个劲地喊到:“白宴!你好厉害啊!居然能考上潭州大学。潭州大学本部啊!天哪你怎么这么厉害!”
白宴原本给年晓泉看录取通知书,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接下来几年的规划,不至于让她心慌意乱,觉得留不住自己,可此时,他得到年晓泉这样超乎意外的反应,心中又莫名地生出了一股茫然的心烦来。这是白宴人生第一次有些苦恼于自己过去对于学业的松懈。因为年晓泉这太过直白坦荡的眼神,他甚至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接受她的仰慕。
白宴一时失落极了,他将录取通知书拿回来,好似有些嫌弃地扔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抱住年晓泉,有些赌气似的把人扣在怀里,丝毫不放,嘴里问到:“所以你这两天是住在哪里?”
年晓泉此时还沉浸在白宴考上潭州大学的激动之中,侧过头来,笑嘻嘻地回答:“我昨天晚上才走的。”
白宴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招人,对着她的鼻子咬了一口,见年晓泉脸红,便又问:“那昨天晚上住在哪?”
年晓泉这下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嘴唇,偷偷看了白宴一眼,小声答到:“我…我参加了一个夜游团,昨天下午走,正好今天上午回。”
好嘛,她这规划倒是一点也不委屈自己,就是苦了为她到处疯找一上午的白宴,据说公安局那边的关系都给用上了。
白宴此时被她磨得,那是半点脾气也没有了,听见年晓泉的肚子又传来“咕咕叽叽”两声响,叹一口气,只能认命地带人出了卧室。
此时客厅里,傅娉婷和顾析已经离开,只在桌上留了一碗拉面,是年晓泉过去最喜欢的,小区门口乔大妈的拿手招牌。
白宴走过去,把碗下压着的纸条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别怪哥们儿不提醒你,女人呐,不能光靠恐吓教育,也得偶尔给她们两颗糖吃吃。咱们来的时候在飞机上看的那部电影你还记不记得?里头俩人谈恋爱,对着一碗面吃,一根面条两头嘬,嘬着嘬着吧唧一口亲上,这一手我觉得挺好,你也试试,亲上之后,再说两句好听点儿的话,这叫软硬皆施,包管那姓年的就此对你死心塌地。
白宴于是把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看着年晓泉的眼神,隐隐泛起光来。
一个小时之后,顾析很是得意地打着电话过来。
白宴“嗯”了两声,显得有些慵懒。
顾析一脸兴奋的在电话里问:“怎么样,哥们儿,我的主意是不是很有建设性。”
白宴沉默半晌,回答到:“理想的确很有建设性,但是年晓泉吃面根本没有给我留半截,进了她嘴里的面,一秒钟就嗦没了。”
顾析一时顿住,尤不死心,“那她就没说些什么?”
白宴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出来,“说了,她说再来一碗。”
“啧”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看到最开始未修改版本的小朋友不要着急,等正文结束之后,老三会把之前的都整理出来放在微博上,现在因为还在连载期,所以暂时就不放了,靴靴大家的支持嘿
感谢在2021-0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