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是一个人本来就应该有的气质,比如顾析,你要让他穿一件大几十万的高级定制衣,往街边一站,他也不会迷倒万千少女,毕竟,顾析的丑是不受一般外在因素影响的。”
年晓泉被白宴难得的打趣逗笑,一时也忘了自己想把裙子退回去的事。
如今,年晓泉把白宴送出酒店大厅,穿着她平时最喜欢的一件薄荷绿一字领连衣裙,点头告诉他:“你放心吧,我平时穿裙子,里面都有打底。倒是你,进了考场之后要注意审题,刘老师都说了,有些题你其实都会,就是粗心容易算错。”
说完,她又怕自己给了白宴太多压力,便继续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不过你也不要太过紧张。高考嘛,今年不行咱们就明年再来,你看我,不就是隔了一年才参加高考的吗?”
说话间,她意识到白宴原本就是留级了一年的,一时自觉说错了话,眼睛一下子睁得圆圆的,嘴边的肌肉下意识一鼓,脸上露出些许不打自招的心虚来。
白宴看见她的样子,佯装不悦地皱了皱眉,等她抬起眼睛来,偷偷瞄了自己一眼,他才突然伸出手,将人抓住,一把抱在了怀里。
出租车司机大热天心情本就不畅,如今见到外面的两个小情侣一声不响竟拥抱了起来,看那架势有些难舍难分,他生怕他们等下子一时兴起还要再来个深情的吻别,毕竟,他对这类乘客也算经验丰富,想到那时候,两张嘴皮子贴在一处,一时半会儿根本拉不开,于是,赶紧按下喇叭,十分担心地催促了一声。
年晓泉平时脸皮有些薄,此时被司机吓得脸上一红,赶紧从白宴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白宴倒是显得不大在乎,只是略微垂下头,低笑一声,手指把她耳朵边上散开的几缕撩上去,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划过她耳朵后面薄薄的皮肤,开口说了一句:“你才是,不要太有压力,实在不行你就再陪我多读一年…”
他话还没说完,年晓泉就吓得赶紧把手抬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语气凶巴巴的,“你胡说什么呢?呸呸呸,谁要跟你多读一年!你要是考不上,咱们只能去街上卖艺!”
白宴被她的手捂住嘴,她手上护手霜的味道传进自己的鼻子里,被夏天的热气揉弄,显得也有几分躁动。他于是点了点头,把她的手拿下来,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见那头的司机看向这边,跟看电视剧似的,眼里还发着光,便轻咳一声,打开了出租车的后座门,看着年晓泉说到:“行,只要你高兴。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
说完便也不管其他,留下一脸通红的年晓泉,自己上车走了。
年晓泉站在原地,觉得美色可真是扰人心智,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些心虚地抬头四处看了一眼,等情绪缓和下来,才转了身,抿住下意识扬起的嘴唇,低着脑袋回了酒店。
高考的三天,年晓泉过得有一些煎熬,中途还小小地感冒了一次,等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时,她从座位上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望着窗外一大片的阳光,只是恍如隔世。
杨安因为她高考的事,特地让店里放了她一个月的假。年晓泉于是得以回到小前村,难得陪着老太太和年玥,在家里过了一段时间踏实日子。
白宴自从回去北城后,便显得很是忙碌,偶尔晚上打着电话过来,跟年晓泉聊着聊着都能传来呼吸的声音。
白玄宁在白宴高考的第二天据说也回了北城,他的出现,不仅让北城一大群世家子弟大吃一惊,就连白家内部,也是一阵兵荒马乱。
特别是原本计划着上位的白家养子白擎,咬牙切齿,看上去像是活活老了十几岁。
白擎这人外表看上去怯懦,但其实内心十分暴戾,同时圈养了好几个情人,因为异于常人的癖好,经常把她们私下里折磨得浑身伤痕。
白玄宁回归之后,白擎心中的苦闷无处诉说,在外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回到家里,便只能一个劲的在床上折腾女人。他那新收的小情今年才刚十九岁,也许是有些忍受不住了,拿着屋里的水果刀,二话不说把人捅了个对穿,血流了一地,据说现场很是残忍。
白宴跟着白玄宁去医院看了一眼,摇头晃脑,仿佛在给人进行超度。
父子俩对于彼此的出现心知肚明,却又不得不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神情。两人于是你来我往的打了一个多月太极,等白氏从国外调来的总经理走马上任,白宴才终于被放出来,重新回归了自由的生活。
年晓泉在七月下旬时,接到了潭州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她收到通知书的第一时间,给之前帮她补习数学的刘老师去了个电话。之后,又跟杨安和老杨也道了个喜。最后,找出抽屉里,她仔细夹在户口本里的容绪的名片,按着上面的号码,发过去了一条短信——容先生,我是当初您在月色遇见的那个发型师小年,虽然您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还是想告诉您一声,我考上潭州师范的艺术设计系了。谢谢您当初的那一番话,我以后会继续努力的。
年晓泉发过去之后,其实没有期待自己的这条短信得到回复。只觉得,自己应该给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但没有想到,几分钟之后,她的手机震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