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上前把人扒开,未能得逞,得了年晓泉一个无意识的巴掌,气愤地拿起杯子转身离开,回头时,见傅娉婷把脸埋在年晓泉胸口,又折返回来,用蛮力把她脑袋掰开,这才觉得满意。
白宴回到厨房里,周围恢复宁静,他的脑子却开始嗡嗡作响起来,一会儿是刚才年晓泉躺在自己怀里一脸浓情的样子,一会儿是傅娉婷那几句着魔似的话,到最后,他皱眉“啧”了一声,把水龙头打开最大,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俯身把杯子放进水槽冲洗,冷不丁地看见上面年晓泉留下来的口红唇印,不重,就淡淡的一个,关上水,举在眼前看了许久,恍惚之间,也不知生了什么魔障,抬手把旁边墙壁上的灯关掉,在突然黑暗下来的厨房里,低下了头,将嘴唇靠在那玻璃杯的边缘处,舌头沿着上面若隐若现的唇印,一点一点的,将它们舔进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假后第一天,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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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事情做完, 白宴重新放下手里的杯子,打开厨房的灯光,眼神恢复清明, 似乎刚才的一切, 也都变成了昏暗里的一场臆想。
第二天,傅娉婷从宿醉中醒来, 后背发凉, 头昏发涨。
她平时在英国上学, 被白家的姥姥管得太严, 女子学校里又多是一群面容严肃的教习督导, 就连回了北城, 也是在她爹林时语的眼皮子底下生活,时不时还得被他逼着读一些逻辑不通的封建礼仪书籍。
林时语这人做起学问来虽然厉害, 但性格实在守旧古板,道德廉耻成天挂在嘴边, 面对自己的女儿傅娉婷也是不苟言笑,小时候甚至还给她灌输过“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概念, 后来被傅姗发现, 立马把她送去了英国的太姥姥哪里。
此时, 傅娉婷晃着酸涩的胳膊从床上起来,也没穿拖鞋,光着脚丫往外走,见客厅没有人,便抬头往厨房里看,发现年晓泉果然正在里头切菜,身边站着个门神似的白宴,拿着手机, 眼睛一直盯着年晓泉细长白嫩的手指,像是她一不小心划了个口子,他就能立马往嘴里放似的。
傅娉婷天性外向,十四岁时就开始交男朋友,对于识破她哥这种饱含情.欲的眼神,可谓轻车熟路。
她过去觉得自己这个表哥不食人间烟火,往那一站,情人挺多,谁都不爱;可如今,见他跟年晓泉站在一起,还真有些好好过日子的样子。
傅娉婷心中于是一时不禁替年晓泉感到酸涩起来。
毕竟,在她看来,白宴是因为柳梦莹才跟年晓泉在一起的,她特别害怕年晓泉这么好的姑娘会对白宴动心,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又得知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也不知能不能接受得了。
所以傅娉婷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有些忍不下去,使劲咳嗽了一声,故意让厨房里的两个人听见,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挨着年晓泉,拿起菜板上的刀,便笑嘻嘻地说起话来:“年姐姐,你还会做饭呐,好厉害啊,要切什么,我来帮你。”
年晓泉觉得傅娉婷这种富养出来的小姑娘应该没进过厨房,见状便连忙喊她:“别乱动,小心划着手。”
傅娉婷不以为意:“嗐,不怕,我们家小孩儿从小就玩刀弄枪学习各种防身术,不信你问我哥,他那一手刀技,可比不少专业的还厉害,真的,以前在北城,他一抹袖口,周围人立马就要开始往外跑,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谁的大腚给划咯。”
年晓泉觉得傅娉婷说话的语气特别逗,一时忍俊不禁,低着脑袋笑出声来。
可白宴不大高兴,他本来跟年晓泉说了两道傅娉婷喜欢吃的菜,两人正对着手机里的菜谱琢磨,气氛完美,感情酝酿速率十分优良。只是没想,半路出来个傅娉婷,还开口就揭自己的老底,于是这破厨房他也不想待了,用眼神警告了那头的傅娉婷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傅娉婷见自己把人挤兑走,心中成就感大增,靠过去,下巴搁在年晓泉的后背上,摆出掏心挖肺的样子,轻声说到:“年姐姐,你跟我哥这么同居着,平时可得小心呀。虽然我哥看上去清心寡欲,但他到底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咳,就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到时候他一声不吭的兽性大发,我怕你一点儿心理准备没有,受到伤害。”
年晓泉知道傅娉婷为人热心,听见她的话,便轻声笑笑,难得地维护了一次白宴为数不多的良知:“小婷,你多想了,你哥哥这人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是,也不会强人所难,对女人有那种心思,是不屑于藏着掖着的。”
傅娉婷“哼”了一声,撅起嘴巴来:“也就你这么想,没听说一个词叫人面兽心嘛,说不定他私下里想的有多龌龊呢。”
年晓泉毕竟没有谈过恋爱,她想到白宴在小前村里跟自己坦白的那些话,摇头回答得很严肃:“不会的,他平时喜欢的都是赛车、股票那种东西,对于感情嘛,应该只是一时兴起,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