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人越少知道越好,最好找个胆大心细、嘴还紧的人去做。”
黄豪城道:“咱们这群人里头只有唯一会认字的曹锦泽胆子大心细,还聪慧得很。”
“哦,读过书的人很好找事做吧!”
潜台词就是为何去做混混。
黄豪城自然听懂了,摇头叹息:“他爹娘在世时,对他也是寄予厚望的,不过,在他十二岁爹娘相继离世,他大伯就把他赶了出来,大冬天的躲在个破庙里,都快要冻死了,刚巧遇到我,就把他带回了家。”
殷桃心道:这黄豪城果然是个心善的。自己这心里倒是放心了些。
那晚回家和栗姑说起找了人回来帮忙看铺子,栗姑还不同意,就怕这些人品性不端。
殷桃只说先仔细观察,但是如今要用人,好歹这是洪俊亲戚,多了一点信任!
三日后,午时。
对面的酒楼生意依然很好,客人们正在吃吃喝喝,高谈阔论之际,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人群就跌跌撞撞往外跑。
许多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纷纷站起身探头望去。
恍惚间,听到有人喊蛇,有蛇。
不管听清还是没有听清,大家都跟着一蜂窝往外跑。
惊慌失措之下,有人碰到了凳子,还有些被撞到在地,被踩着了的,很快所有人都跑了出来。
惊魂未定的众人到了外面反而没那么害怕了,站得远远的看起了热闹。
不过有人脸上是恐惧、悲愤;而有人脸上是茫然,这是只跟着跑,却不知发生何事的人!
有受伤的就哎呦哎呦叫唤着,眼睛却不住瞄向屋里。
殷桃站在楼上窗前,煞有介事地看着对方的闹剧。
很快,一队衙役赶了过来。
拥挤的人群迅速让开一条路。衙役们进入了屋里,进去一阵响动后,拖着一条又长又粗的蛇出来了。
瞬间又引起人群的一阵骚动,吩咐指着蛇议论纷纷。
又过了一会儿,东家李太太也来了,下了马车看见那蛇亦是惊恐的连连后退,拍着胸口缓了缓。
一抬头,就对上二楼的殷桃。
殷桃对着她挑眉一笑,有说不出的嚣张和嘲弄。
李太太明白了,这一定是殷桃搞得鬼。
她立刻指着殷桃尖声对衙役道:“就是那人干的,快抓她回去审审!”
衙役有些不满这女人口吻,皱眉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来。
只见殷桃一脸无辜茫然,衙役还是喊道:“你下来说话!”
殷桃满脸写着问号走了出去。
对着衙役行了礼,然后才很认真询问官爷找她何事?
殷桃毕竟是年轻姑娘,有极有礼貌。和那个趾高气昂的李太太截然不同。
衙役态度温和了一点,说道:“这家酒楼大堂里发现了一条蛇,他们东家指认是你做的,你可有话说。”
殷桃茫然的摇了摇头,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冤枉了。
对着衙役很是委屈地解释道:“官爷,您可不能听她胡说啊,我怎么敢去抓这么可怕的东西?”
说完,她还往地下的蛇看了看,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眼睛直往旁边躲闪。
完美演绎了胆小如鼠、惊恐不已神情!
看她这样,就是一般小姑娘见到这些蛇虫之类的反应。
衙役的心里都偏向于殷桃。
小谭树跑了过来,拉着殷桃的手,大声说道:“殷管事,不用害怕,我来保护你。”
看着这一弱一小的样子,人群里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然而,李太太却气得发抖,尖叫着说道:“她就是装的,我才不信她如此胆小,否则,她能做这酒楼的管事?”
殷桃说道:“官爷,这酒楼是康王侧妃的嫁妆,小女子曾经做过侧妃的婢女一段时日,得了侧妃抬爱,让我帮忙看着一二。”
对门的掌柜跳了出来指着殷桃身后的红俊道:“就是这个人干的,他原先是我们这里的跑堂,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我们酒楼开除了,哼,真是好笑,居然到了对面做了掌柜,他们就是在报复我们。”
殷桃开了口:“他若真的手脚不干净,别说掌柜,就是跑堂的我也不会要,既然要了,自然是因为他是被人冤枉的。”
衙役在一旁眉头紧皱,他们如何不知道这两家背后的关系?
既然谁都得罪不起,干脆就敷衍了几句,劝诫大家要和气生财,就带着蛇走了。
人群里开始有人起哄:“你们店里跑了蛇,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吓着了还是小事,可是这受了伤的得赔偿医药费啊!”
李太太双眼圆瞪,刚要开口斥责,又被人截断了话头。
“大家不要着急,不要乱,我们是在酒楼出了事,他们一定是会赔的,毕竟,我们都是老主顾了。”
安排在人群里的人跟着起了哄,殷桃带着自己的人退了回去。
他们只需要静静看好戏就成。
洪俊和黄豪城走了过来,洪俊笑道:“真是一出好戏,这蛇没有毒,就是看起来吓人!”
“嗯,我也不想搞出人命。这是警告,让她出点血罢了。”
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