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翻过了身,将夏秋秋捞进了怀中,扣紧了她的腰,沉声道:“弟子偏不信!”
夏秋秋忙伸手去扯君泽扣着腰的手,急声道:“你做什么!”
君泽的手松开了一瞬,可下一刻就连夏秋秋去拉扯的手也一起扣下了。夏秋秋几乎整个人都被君泽用怀抱包住了,夏秋秋心如擂鼓,厉声道:“你疯了吗!”
可下一刻,君泽的手指在夏秋秋的手背上轻轻点了两下。
夏秋秋瞬间反应过来,她顺从地贴在了他的怀中,可语气依旧不善,她骂道:“孽障!”
君泽沉声道:“弟子偏不信命。”
夏秋秋一双眼滴溜溜地转,她一边打量着棺材板一边配合演戏,她骂道:“混账。”
君泽也想演得更逼真些,可他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有些话他不敢说,有些话他不该说。
夏秋秋知道君泽腼腆,所以只能自导自演起来。
“君泽你个畜生!”
“滚,滚开——”夏秋秋有了哭腔。
“君泽,不要。”
“唔……”
君泽听得面红耳赤,他不敢再听,可又觉得这声音格外动人。他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无耻,一边不自觉抱紧了怀中人。
夏秋秋是忽然意识到危险的,不只是来自外界,还有来自身后人,她能感觉到他衣衫的身体滚烫了,六月的天,衣衫单薄。
夏秋秋不敢再出声,她安静缩在他的怀里,僵了身子,一动不动。
“别怕。”君泽的声音起了火,带了烫,打了颤。
君泽温热的鼻息落在夏秋秋的耳侧,他的声音很好听,她连骨头都要软了。她咬咬唇,嗔了声:“疼,轻一些。”
君泽整个人都要烧着了,他耳边有了书页翻动的声音,脑子里是那日在露水坊里看过的春宫册。
他忽然明白了那日她对他说的可以动手解决是什么意思。
棺材板突然被掀开,一柄银剑直直刺了下来,夏秋秋手中赤焰瞬间游曳而出,缠上了剑柄,棺木被她贴着的黄符炸成了粉末,她急声道:“君泽,动手啊!”
神霄飞出,直直刺进了提剑人的胸腔,然后贯穿。
温热的鲜血喷溅了夏秋秋满脸,夏秋秋定定看着,直到看着提剑人在自己的面前直直倒下,他周身的灵力逐渐湮灭,身上的血肉迅速干枯,成了一具挂着人皮的骨架。
恐怖至极。
被赤焰缠住的银剑变成了雪白的浮尘,有黑气从浮尘上散开。而后浮尘颤抖着,不受控制地要往一个地方飞。
君泽抬手结阵困住了想要离去的浮尘,将它收进了锁妖囊中,道:“它应该是想去找它真正的主人。”
夏秋秋环顾四周,道:“你先拿着,等蓬莱阁事了,再将它还给墨周。”
两人此刻站立的地方依旧是蓬莱阁的大殿,刚才两人躺过的棺木四周落满了麻线,很明显,那人为了让两人误以为逃离,用麻线拴着棺材晃。
悬挂在房顶中央的玉眼是在两人齐心协力冲“墨周”动手时逃走的。
君泽解了锁着大殿的法阵,贴了满墙的黄符瞬间落了,又一张法阵落下,墙面上的水墨上溢出了石脂。
果真,如他们之前料想的一样,那人打算再放一把火,让场面更混乱。
吱呀——
房门被从外推开了。
夏秋秋和君泽两人同时抬眸往门口看,洛云帆和龙琼羽一前一后进了门。洛云帆急声道:“师父,师弟,你们没事吧?”
夏秋秋蹙着眉头,道:“我没事。只是,天怎么黑了?她们进殿时还未正午,天怎么着,都不该黑的。
龙琼羽答道:“是梦术,整个蓬莱阁都在罩在梦里了。可奇怪的是,仙盟弟子中无一人入梦。”
洛云帆道:“我和龙师叔找掌门说话的时候,天就忽然黑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天狗食日,可到了院子才发现天上还有星星。”
夏秋秋道:“幕后操纵的人自称是蓬莱山谪仙白狸,也就是很多年前飞升成仙的白老道君。他伪装成墨周的模样欺骗我们,现下已经被君泽杀了,他拿的法器是墨周的无垢,等这边事情了结了,我们去找墨周。”
如果能救助墨周,那么北寒一定会成为墟蜃最可靠的同盟。
见龙琼羽满眼担忧,夏秋秋补充道:“白狸说,墨周只是睡着了,他没有杀他。”
闻言,龙琼羽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些许。
夏秋秋的眉头却紧蹙了,墨周此人品性高洁,为人温润,因为太过正直带着些许古板,又因为是法修,常因看见一些不可避免的灾祸而悲伤嗟叹。当年来墟蜃的年轻弟子中,他是最得明镜神君青眼的一位。若不是龙琼羽喜欢墨周,明镜神君只怕要和他拜了把子。
总之,墨周若是死了,那就是女主早亡的白月光,无人能敌。他若活着,那就是男女主之间最大的障碍。
洛云帆惊奇道:“这世上竟真的有白老道君,弟子还以为那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
龙琼羽沉声道:“这方世界中太久没有道修渡劫成仙了,所以在世人心中,成仙之事都成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觉得不能成仙,所以大家都争着做人杰。正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