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儿被吓了一大跳,眯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说话口气倒是不小,你知不知道尚书是多大的官?”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徐俏儿和男人都听见了。
男人面色一改,严肃起来:“姑娘信我就是,你救我一命,我定然不会恩将仇报的。”
话音刚落就一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喂!你倒是说清楚啊!”徐俏儿徒劳的喊了一句,然后就听见自己府中王管家的声音,似乎是在喊人出来看看外面的动静。
她不能继续停留在这里了,只能愤恨地咬着牙,又是一个翻身回到了尚书府。
罢了,可能就是缘分吧。相信他一次,要是事情解决不了再逃就是了!天上地下,还没有人能困住她徐俏儿!
男人七拐八拐,专挑无人小巷,最后终于到了一座官邸,正中间悬挂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德主刑辅”四个字。
门被迅速的打开了,手上还戴着特制的手套捏着两柄柳叶刀的绿衣小姑娘打开了门,愕然瞪大了眼睛:“李寺卿,您,您没死啊!”
屋中的烛火摇曳,照亮了男人英俊无双的面庞,赫然是东陵最年轻的大理寺卿李承邺!
李承邺不仅是大理寺卿,还是皇亲国戚。他爹本是太子,可惜还未继位便英年早逝,由叔父继位。可是叔父醉心于书画,并没有心思治理国家。
李承邺天资超群,自十一岁开始任职大理寺,屡破奇案,短短九年,便已经升任大理寺卿,风头一时无两,千古无双。
前一阵子他亲自去了荆南查一桩卖官鬻爵的案子。
案子办得漂亮,圣心大悦,只等李承邺回京便要封王。却没想到传来噩耗,说是李承邺回京的路上遭到报复,被数百人包围,已经身亡。所以大理寺仵作谭半夏看到他出现在眼前才如此震惊。
“怎么,很希望我死了啊?”李承邺轻笑,快步走进屋子,一面走一面脱下了外袍。
谭半夏早就闻到了血腥味,皱了皱眉:“我看看伤口。”
李承邺道:“你一个仵作,能治活人吗?”
谭半夏一边撕开李承邺肩膀那处的衣裳,一边笑得古灵精怪,“不相信我谭大仵作?老大你放心好啦,我还指着你的俸禄吃饭呢!”
拆开纱布,谭半夏感叹道:“老大,你这也算是熟能生巧了吧?”
“嗯?”李承邺有些不解。
“你这个伤口包得不错。不是你自己包扎的啊?我还以为是你受伤多了,自己包的呢!”
“京中情况如何?”李承邺已经习惯了谭半夏的跳脱,转移了话题。
“老样子啊,没有什么案子。我都没有尸体可以解刨了。”谭半夏语气幽怨,“不过京中都说你已经死了。黄庭不相信,还跑去悬崖上去看了。他发现下面是一条水流湍急的河,你身受重伤,掉下悬崖,摔进河里,确实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我很好奇老大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李承邺赏了她一个白眼,还是自己的小侍卫对自己忠心耿耿啊,这个谭半夏眼里只有尸体!
“我暂时还不知道究竟是谁要置我于死地,所以,将计就计,你们就当我死了,我过一段一时间揪出幕后黑手之后再活过来吧。”
他说完看着谭半夏:“最近我就住在大理寺密室里面了,外界的事情就有你和黄庭负责。”
“是。”谭半夏难得正经。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寺卿大人请讲!”
李承邺沉吟了一下,“明日一早,你去我府上点一批绫罗绸缎、珍玩玉器什么的,去刑部尚书徐家下聘,替我求娶徐家嫡长女徐俏儿。”
他说得云淡风轻,淡定从容,谭半夏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要知道她家老大虽说是面若冠玉,又身份显赫,引得京中无数贵女倾心,甚至还有他那远房表妹灵珊公主都有意于他,但是他从来是一身正气、不假辞色,从来不对姑娘有什么心思,不知道伤了多少姑娘的心,今天怎么突然既要下聘礼!这反差太大了吧!
李承邺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意:“这伤口就是徐俏儿替我包扎的。她救我一命。”
李承邺话没说完,谭半夏就咋咋呼呼的高喊:“所以你就要以身相许!”
“她马上要被嫁给她爹的上级做第八房小妾,我觉得她挺适合过来给咱们大理寺做主的,所以,我娶她,一举两得。”
谭半夏知道原委之后还是沉默了片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可是老大,您还没有活过来啊!你是个死人诶!你活着的时候很招小姑娘喜欢是不错,但是嫁过来守活寡还不如嫁给老头做小妾呢!您确定徐家大小姐会答应?”
李承邺的动作静止了一下,脸上隐隐发青,半响咬牙:“所以你送的聘礼要有咱们的派头,我这大理寺卿做得如履薄冰,如今仗势欺人一次算不得过分!此事过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说完这番话,他拿起自己放在桌案上的佩剑走进了密室,只留下谭半夏在房间里若有所思:“老大终于要开窍了!”
于是谭半夏连夜冲过去提溜了黄庭告诉了他这件事情,然后在黄庭下巴脱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