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语气淡:“本来就是要扔的。”
洛萸顿时有种自己被羞辱了的感觉。
嫌她碰过的衣服脏?
那口小白牙都快咬碎了,她恨恨的看着周攸宁。还真是小看他了,区区一个大学教授,六位数的高定说扔就扔。
她上下打量他几眼,该不会是打着大学教授的幌子,私下里其实做着非法的勾当吧?
毕竟来钱快的活计可都在刑法里写着。
三好公民洛萸甚至想打110检举他。
在她打电话之前,周攸宁的手机先响了。
他看了洛萸一眼,大抵是不想让她听见,走远些才按下接通。
离的远,洛萸什么也没听清。
唯独向然这两个字,分毫不差的落进她耳中。
她眉头一皱,小心翼翼的靠近。
周攸宁的声音温和:“明天下午要回一趟所里,你们吃吧,代我和爷爷问声好。”
这该死的长辈口吻。
洛萸莫名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周攸宁,周向然,大学教授,三十二岁。
这一条条的似乎串起来了。
周攸宁挂断电话后,见洛萸与他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又缩短到了半米,整个人都快趴他身上了。
他收了手机,淡眸看她。
洛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试探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周向然的......二叔......吧?”
周攸宁轻轻侧眸,不语。
但这个反应在洛萸看来似乎就是默认了。
这他妈是什么该死的孽缘!
虽然她对周攸宁这款不太感冒,并且他这人油盐不进的很难搞。
但只要一想到周向然和那女的抱在一起的样子,洛萸就怒火中烧。
行啊,你敢绿我,我就敢让你喊我婶婶。
洛萸是个不太懂得掩饰自己的人。
内心是什么想法,面上就是什么表情。
于是周攸宁免费欣赏了一出变脸好戏。
看着她从纠结到为难,再到愤怒,最后转为豁出去了的坚定表情变化。
她把心一横:“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明明是她要请别人吃饭,模样却仿佛是良家少女迫于生计只能下海。
而周攸宁,自然是那个她下海后接待的第一个残忍且无耻的嫖/客。
周攸宁没有理会她,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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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天在酒吧遇到的贵人就是周向然的二叔?”
听完洛萸的长篇大论后,许珏把事情的重点捡出来。
洛萸盘腿坐在沙发上点头,想到周攸宁没有一点犹豫掉头就走的背影,她就觉得丢脸。
“以前可都是别人求着请我吃饭,这还是我生来第一次,他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虽然说不应该感恩戴德回家祭祖,但至少也应该窃喜我赐给他这么无上的荣耀吧?”
听了她这一番说辞,许珏汗颜。
“你这自恋的臭毛病也该改改了。”
她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多小时,许珏给她倒了杯水 ,让她先润润嗓子。
洛萸一口全喝了,茶杯重重的放回桌面:“我这怎么是自恋了,分明是事实。”
她拿着许珏家里那个在丝芙兰买来的打折镜子,做作的问道:“魔镜啊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话问完,她看了眼许珏。
后者叹了口气,尖细着嗓子:“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就在我面前啊,哦,我美丽的洛萸女士。”
洛萸把镜子往旁边一扔,瘫倒在沙发上:“没劲,没劲透了。”
“还想着周向然呢?”
一听到周向然这个名字,洛萸立马弹簧精上身,一下子就弹了起来,全身燃起斗志。
“我就是觉得不甘心,随便换一个其他的分手理由我还能忍,可他居然绿我。绿我不说,对方还是一个......”
洛萸用手比划了一下,实在是找不出形容词了,最后憋出三个字,“这样的。”
“家花总是没有野花香的,男人都这样,没一个好东西。”
听许珏这么说,洛萸的耳朵竖起来了:“有八卦?”
“八卦个头啊。”许珏把抱枕扔过去,让她把碗洗了。
洛萸顺势抱着抱枕躺下:“我才不洗呢,我的手刚做过保养,是不能碰洗洁精的。”
许珏骂她:“矫情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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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不想回自己家,她一个人住就爱胡思乱想,于是就在许珏这个六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凑合了几天。
约好的那档节目是电视台的新企划,和上面一起策划的。
为的就是让现在青少年能够更近距离的了解到文物以及古建筑。
第一期的内容是文物修复,洛萸做为飞行嘉宾只需要参加一期。
录制时间一天就够了。
洛萸备好了衣服,敷着面膜一路睡过去的。
司机在旁边替她撑伞挡太阳,洛萸进了化妆间。
化妆师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她后,发出夸张的声音。
“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