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样也不行吗?”
“惜安,你父亲才六十岁,他需要一个女人,你难道不想他过得好吗,你就愿意看到他苦苦压抑着自己的需求,成日挂着虚假的面具吗?”
见她还是无动于衷,女人的语速越来越快:“惜安,你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了,你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对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
咯嗒。
孟惜安把手里的相框放回到车窗前,精致的五官在黯淡的光线中越发深刻夺目。
女人呼吸一窒,慢慢闭上嘴。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
“什、什么?”
“我从来没有阻止孟彰追寻他想要的东西,也不会对他的新家庭发表任何言论,并且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家。所以我不知道你找我来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恕我直言,你需要谈谈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孟彰。
“希望你下次想要维权时,能找对申诉的对象。”
孟惜安说完,推门撑伞一气呵成,步入雨幕,没有再看多看女人一眼。
雨伞的水痕蜿蜒一路,像一道分界两边的破折号,是突然转折,也是解释说明。
之前种种,忽然都串了起来。
她抓着雨伞,细长的手指捏在湿漉漉的伞面上也无所察觉。
拖地阿姨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心地张望一眼。
异管总局最年轻的女科长的身姿还像往日一样高挑挺拔,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峻疏淡,只是今天的她又像严寒冬日悬在房檐下的冰锥,仿佛随时都会坠落,然后粉身碎骨。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把雨伞终于被挂上伞架,微微摇晃着目送主人看似毫无异样的背影。
灯红酒绿一条街。
秦奂奂张开双臂,搞怪地扭了扭身体,“呦呦呦,这就是酒吧,酷酷酷……”
晚上七点,来嗨的人还不多,酒吧门口略显冷清,倒是方便土包子肆意丢脸。
秦奂奂舞了一阵没得到掌声,不满地看向身后,:“惜安,你怎么都不理我?!”
不知不觉走神了的孟惜安被她这一叫唤醒,眼神聚焦在面前硕大的招牌上。
放弃。
简简单单两个字,堕落至极。
“抱歉,没见过世面,太新奇了。”
“哎嘿嘿嘿——”秦奂奂一副“我懂”的模样,张望几眼掏出手机打电话,“喂,我们到了,你在哪儿,进去?行。”
乖巧地挂了电话,她傻笑着挽起孟惜安的胳膊,“走吧走吧,我未婚夫让我们在吧台那儿等他一下,他马上来……冲冲冲——”
一脚踏入五彩斑斓的世界,炸场的音乐轰的一声在耳边响起,明明只隔了一道门,气温却陡然升高,让人的心都躁动起来。
“哇——真的好热闹——”秦奂奂忍不住拔高了声线。
酒保正在擦杯子,听到声音抬头,看清来人后目光直勾勾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藏青色长裙外搭了一件浅色的针织外套,长发松挽露出修长的脖颈,饱满的耳垂上没戴任何饰品,没什么表情的面容又美又冷,从上到下唯一和酒吧搭边的只有浓艳的红唇。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过酒吧的。
酒保眼中一亮,往吧台上一趴,抬手朝人摇了摇,“嗨美女们,晚上好啊~”
孟惜安注意到他的眼神,垂眸拢了拢外套。
因为完全忘记要来酒吧这事,也就忘了准备更适合这个场所的衣服,又不能穿着制服来,只能把放在局里的唯一一套常服穿过来了。
果然格格不入。
换了个场所决定放飞自我的秦奂奂蠢蠢欲动,大着胆子回道:“你也晚上好啊帅哥。”
酒保笑眯眯,视线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再次滑到孟惜安这里,“喝点什么吗?我请。”
孟惜安迎上他的视线,吐出几个字,“不需要。”
酒保:“……”
秦奂奂:“……是这样的,我是Symons的未婚妻,他让我们在吧台稍微等他一下。”
酒保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随即掩饰得干干净净,露出暧昧不失得体的笑容。
“原来是Symons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
秦奂奂:“我们也很高兴认识你~”
头顶的灯光旋转着,一圈一圈扫在孟惜安的发顶、眉梢和生人勿进的唇角。
她往里看去,年轻的男男女女成堆坐着闲聊,除了气氛热烈些,和普通的聚会场所倒也没什么区别。
秦奂奂好奇地看着已经打亮的舞台,跟孟惜安咬耳朵:“我听我未婚夫说,这家酒吧是那种演艺型酒吧,不是特别嗨的那种,大家主要是看看节目喝喝酒的嘿嘿嘿……等会儿他也要上去表演!”
孟惜安点了下头算作回应,目光落在五光十色的酒杯上,微微失神。
Symons没让她们等太久,很快在吧台现身。
秦奂奂见人就笑,含羞带怯地挽住对方的胳膊,“这就是Symons,我的未婚夫……Symons,这是我的朋友,她姓孟。”
Symons看起来就是个活泼的大男孩,穿着也偏嘻哈,对孟惜安这种教导主任型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