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想趁机溜走,云烈的剑却不答应。
锋利的剑锋挨上沈夫人的脖子,霎时间,沈夫人的脖颈便多了一条红色的血线。
沈夫人这下立马不敢再动。
连连求饶:“君上饶命!君上饶命!”
云烈收起剑锋。
旁边的两个禁卫便立马将沈夫人和她带来的那几个黑衣家丁,一起拘在一棵树下看守了起来。
云烈缓步走到一身素衣的沈凌洛眼前,冰寒的剑尖指着她。
“沈凌洛,孤叫你佛音寺清修,你使了什么办法,拐走孤的十帝姬?”
沈凌洛低着头,听着男人熟悉的嗓音,眼眶慢慢的红了一片。
她双手举过头顶,先向面前宛若神祗的男人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罪妇沈凌洛,参见君上。”
云烈眸光一寒,用剑尖挑起她的下巴,声线更带着几分威逼。
“孤在问你,为何拐走孤的十帝姬。”
这时,躲在司千渡身后的小奶团连忙冲了出来,挡在她母妃的身边,委屈巴巴道。
“父君!母妃没有诱拐芙芙!是芙芙梦到母妃被坏人欺负,这才偷偷出来保护母妃哒!”
云烈看见平时一来就抱着他小腿的小东西。
此刻却义无反顾的挡在了沈凌洛的跟前。
深邃的眸色更是沉了几分。
“做梦而已,你怎就肯定她真的会出事?”
云幼芙立马抱着沈凌洛的脖子道:“是真哒!芙芙是父君和母妃的小孩,当然跟泥们有心灵感应啦!父君就没有梦见过芙芙吗?”
云烈忽的想起,他将云幼芙接出千佛塔前夜做的那个梦。
难道,那天的梦并非这小家伙暗中作祟,而真的是什么血脉亲情的链接?
这时,云烈才终于将目光重新投到了沈凌洛身上。
她虽未施粉黛,却仍容貌惊绝。
在佛音寺的三年苦修,不仅没有让她变得悲苦憔悴,反而令她多了种出尘清绝的气质。
梦中旧人此刻重现眼前,云烈眼底却如落了一片冰霜。
一旁,司千渡也盯着护着沈凌洛的那只小奶团子。
准确的说,司千渡是盯着她的头发。
小家伙一侧的小揪揪刚才被沈夫人拽了拽,不仅把发髻拽的松散了,还把她头上的一条粉色的薄纱丝带拽了下来。
司千渡垂眸,发现那条丝带此刻恰好落在他脚边的位置。
他左右四顾,看没人注意,便悄悄俯身捡起那条丝带,偷偷藏进了袖中。
这一边,云烈久久凝视沈凌洛不语后,冷哼了一声。
他朝着挡在沈凌洛面前的云幼芙伸出了手,眸色锐利道:“还不跟孤回去?!孤真是养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偷离宫,别以为回去后,孤不敢罚你!”
小奶团听到父君要她走,哇的一声就哭了。
口中喊道:“呜呜!芙芙不走!坏舅母欺负母妃!要把母妃送给懵将军当妾室!!芙芙走了母妃就糟糕了。”
果然,说完这句话,云幼芙便看到父君身上的煞煞骤然浓重了一倍。
“你说什么?!什么懵将军?”云烈低哑的声线散发出危险的气场。
那沈夫人也吓破了胆,连忙跪在地上大声辩驳。
“君上!幼儿之言怎可取信!?臣妇没有!您不信可以……可以问我妹子沈凌洛啊!我今夜的确只是过来看望看望她,想带她回家避几天风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