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她有时候会想,司庭衍真的仅凭她几下勾引,或者说,一开始甚至连勾引都没有,单凭她一张脸,就轻轻巧巧上了钩。
司庭衍是一直在关注她的,甚至在她和厉执禹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次学校里碰见司庭衍厉执禹兄弟俩谈话,司庭衍已经挑明,他在程弥拍下厉执禹和初欣禾那张吻照前,在程弥甚至还没对他动歪心思前,就已经在对她缓缓收网。
司庭衍性格,确实是个会做这种事的人。
只不过有时候程弥好奇,她到底是哪点触动到了司庭衍。
程弥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一般不遮不藏,和司庭衍是两个极端,虽然知道问了司庭衍也不会说,但还是会问。
即使知道到这时候是不该问了,但程弥还是问了。
“司庭衍,”程弥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
司庭衍看她。
程弥说:“我第一次来你家那天晚上?”
“那次浴室?”
“还是哪次我们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
地上那堆余火彻底归为灰烬。
说完,一片沉默。
司庭衍只看着她,没说话。
程弥忽然笑了:“就知道你不会说。”
又逗他,凑去他唇边:“这么害羞做什么?”
也不知道她问这些话哪里刺激到司庭衍了,紧接唇被他重重咬上。
一阵刺疼,可程弥没退开。
司庭衍唇上不留情,脸上却不显一丝恼怒,很冷静,渗出寒意的那种冷。
眼神也是,冷意尖锐。
程弥不避不躲,眉心轻微动了下。
只是这么一个细微动作,唇上那阵持续两秒的疼感,却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房间里有楼下路灯微光透进来。
程弥能看清司庭衍脸上每一寸。
她没动,照旧看着他。
司庭衍肤色万年不变泛着冷色调白。
方才咬啃间还带着一股冷利劲的那双唇,此刻离她一寸之远。
两片唇淡淡碰在一起,已经没在她唇上。
程弥知道,司庭衍在克制。
她承认,这一刻她很想疯掉,疯了般上去吻司庭衍。
可理智太过清醒。
清醒有时候是一种极大的痛苦和惩罚。
然而下一秒,她这种清醒就被拽入了地狱。
司庭衍压下来,不变的狂风骤雨,只是这次咬变成了吻。
很重,很凶,几乎要把她灵魂弄到出窍。
程弥退进屋,但那阵力道紧逼,然后门板砰一声在她眼前被摔上。
程弥的床离门不远,不过几步距离,她就被司庭衍弄摔到床上。
整个后背砸进了床被里,身子轻弹一下后,司庭衍紧逼上来。
不过这次言语没再被堵住,反而颈间拉链一阵响动。
程弥一下知道司庭衍要干什么。
不是要对她做什么,只是单纯她刚才异样被他发现了。
虽然司庭衍思想里肯定沾淫欲,但是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对她乱来。
就是因为不是后者,程弥迅速抓上了自己校服领子,半分不让。
司庭衍力气比她大,但程弥死死拽着。
她脖子上那些被陈招池掐出来的红痕,被谁看到都可以,唯独司庭衍,只有司庭衍她不能让他看到。
陈招池从局子里出来重新找上她,对程弥来说,危险不只有陈招池。
还有另一个,就是司庭衍。
司庭衍这种性格,撇开好坏不说,他和陈招池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路人。
只不过他们永远不会走上同一条路。
司庭衍光途暴烈,阴暗被他踩在脚下,他是它的主宰者。
而陈招池,道路枝杈蔽日,是阴暗座下鬼。
可也正是司庭衍这种人,最容易一念之差堕入地狱,他能主宰阴暗,也能放任其控制。
程弥不确定司庭衍会不会被她拽到另一条路上。
司庭衍这种性格一旦发疯,那就不是她担心陈招池会找上司庭衍的事了。
而是即使陈招池不动他,他自己也会找上门。
这两人一旦撞上,司庭衍什么都会被毁了的。
程弥紧抓衣领:“司庭衍,你松开。”
司庭衍目光睨着她:“你先说,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程弥凌乱几丝发丝沾在唇角,看着身上的他:“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司庭衍看着她眼睛,像是在分辨她话里真假。
但是程弥在这方面,司庭衍一直是她手下败将。
程弥口吻淡然:“你知道的,司庭衍,我很怕热,还很懒。”
程弥平时大事上不犯懒,但在小事上难逃人性懒惰,平时跟司庭衍一起写作业,她躺他床上看书,十次有九次要叫他帮忙递水。
她不轻易放松,但在放松状态下会一身懒骨,还问过司庭衍,能不能借她一个机器人,平时帮她拿拿东西送送水。
当然就是说着玩玩,司庭衍那堆宝贝都是拿去比赛和拿奖的,程弥不会胡来。
程弥看着司庭衍:“我跟你说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