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处处让我和别人睡觉为他拉生意赚钱,使我,得了一身,咳咳,脏病。”
晓莲说完,那两个人很自觉地离她远了远。晓莲边咳边道,“这次他看林爷喜欢我,就将我嫁给林爷,我内心感佩林爷,可是他不知情,我怎么能,害了他呢?昨夜是我的新婚之夜,可是哥哥你们也知道,我愧对林爷,这多难堪啊!何况,还会染了林爷一身病,我,我怎么忍心呢?于是我就偷偷跑了。我恨我义父,他毁了我一辈子,我想我跑了,既不祸害林爷,林爷知道真相后,也不会饶了我的禽兽不如的义父,这样一举两得,我,我何乐不为呢?”
那两个人沉默了半晌,白胖子道,“姑娘你这话回去和林爷说去,和我们说,没用。”
晓莲道,“两位哥哥千万别,别给我送回去。林爷的脾气你们也知道,他一定不信邪!若是真要了我,他,他就被我给毁了。我是宁愿我自己死,也不愿毁了他啊!两位哥哥若是不肯搭救,我,我就宁愿一头撞死在外面,也绝不会回去害人了!”
晓莲说完,真的向车框撞去,被两个人架住,白胖子道,“姑娘你不用寻死觅活的,说不定林爷财大势大,治好了你的病也说不定。”
晓莲已是热泪横流,凄然道,“我这残花败柳之身,自知是没有几日活头了。两位哥哥,我们替人办差,为的是有功无过。你们这样把我弄回去,现在看起来是办事得力,有奖赏,将来真的牵连了林爷,林夫人又岂会善罢甘休。林夫人你们是知道的,她不同意这门亲。我活不了几天,林夫人却是当家主母,你们何苦为了我,得最夫人呢?”
晓莲那最后一句话,真真正正起了作用。那两个人面面相觑,动了心了。
晓莲一边流泪,一边轻声道,“林爷派出那么多人,就两位哥哥遇到了我,说来也是我们的缘分。小妹刚才多有得罪,也实在是情非得已,两位哥哥不要怪罪。我们不如商量一个万全之法吧。”
白胖子道,“什么万全之法?”
晓莲道,“你们找到我,林爷的赏钱是多少?”
黑大怔了半天,吞吞吐吐道,“五十两银子。”
晓莲道,“我总不能断了哥哥到手的财路。我看这样吧,我现在败絮之身,毫无用途,但总归脸上还有几分颜色,能得林爷垂青,小妹说句心高的话,总算是,长得不算丑吧。”
两个人细细听着,盘算着,不说话。晓莲咳了几声,说道,“小妹苟延残喘在这世上,已是没什么念头了。若是两位哥哥把我扔在路上,任我自生自灭也好,只是,哥哥的银子,就不能要了。”
黑大道,“难道你还能让我们得到银子?”
晓莲道,“能啊。你们把我卖入青楼,你们不和老鸨妈妈说我身上有病,谁能知道?凭我的几分颜色,我又会诗词歌赋,卖上五十两银子还是可以的。哥哥们一定咬定要这么多,我虽不值钱,但要少了,人家怀疑,你们多要,反而是奇货可居。”
两个人交换了个眼色,真的动心了。晓莲道,“只是,要烦请两位哥哥用车把我送到林爷势力范围之外去卖,最好跑得远一点,山高皇帝远,两位哥哥虽然是对林爷忠心,是为林爷好,可是毕竟没听林爷的调遣,被林爷发现了,找两位哥哥的不是。你们奉命行事,追查得远一点,没人怀疑。两位哥哥盘算一下,这笔买卖值不值。你们既行善积德,又没跑了银子。”
那两个人叫人停车,下去商量去了。
晓莲在车里等,靠在车框上胸有成竹。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第一他们不敢得罪林夫人,第二他们不想少了钱。
果然那两个人上了车,就掉转了行车的方向。晓莲在车里拜过,两个人连忙扶起,黑大看起来是个直性子,抱歉道,“妹子你这主意好是好,可是就对不住你了,那个地方,……”
晓莲淡淡笑,咳嗽道,“大哥不要说了,我这败絮之身,有什么可惜的。等大哥前脚拿钱走远了,我后脚就抹了脖子。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两个人都开始劝,晓莲道,“谢谢两位大哥的好意。我死意已决,只是见大哥心善,不忍心死在你们手上,那样银子得不到,还让林爷怪罪你们。两位大哥把我送进大老远的青楼,我死,不过是青楼死了个妓女,没人追究,林爷这辈子也不知道。”
那两个人皆低头叹气,晓莲流着泪,浅笑道,“烦劳两位哥哥,我先休息一会儿,否则这一路咳嗽,被人知道是病的,卖不出价钱。”
两个人讪讪地点头,都对晓莲生了可怜疼惜之心,一路上甚是照顾。
足足赶了三天路,车停了。晓莲听见外面的丝竹谈笑,回头对那两人道,“到了吗?”
两个人点头,满脸歉意。晓莲笑道,“两位哥哥先等等,我稍稍理一下妆容,进了这里面,靠的是颜色,你们稍微等我。”
两个人在外面等,不一会儿晓莲出来。虽只有青丝素衣,但清愁浅笑,不掩国色。
两个人似乎狠狠心,带着晓莲进了屋。晓莲抬头看了一下,门前迎人的徐娘半老,打扮艳俗。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鸨,看起来精明厉害。她先是嘻嘻哈哈和那两个人打招呼,问明了来意,一双精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