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否则将来哪个男人要把她关在屋里打,我是死活也受不了。”
楚雨燕道,“你怎么不说若萱被你关在书房里打。”
李安然笑道,“被自己哥哥打几下,有什么关系。这世界上最远最近的都是夫妻,谁知道她嫁的人是什么脾气,若是个无情手重的,不知道怜惜,……被夫家毒打,忍不住寻了死的,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楚雨燕道,“难道你李安然,就会把妹妹嫁给那样的人。”
李安然道,“我是不能把她嫁那样的人,可是世事难料,谁知道会不会轮到我做主。你看我整天逼着她练功,读医书,让她学各种本领,逼得紧了,连你和楚狂也埋怨我。我还不是为了她能自己照顾自己,我又不能护着她一辈子。”
话说着云逸和婷婷手牵着手出来,婷婷红着眼睛,云逸脸上则被抓了好几条红红的手印。李安然不置一词,只是望着他们两个人笑。
楚雨燕起身要去给他们拿药,婷婷娇声唤着楚姐姐,跟了去。云逸坐下轻轻揉着脸,见李安然一直笑,遂抢了李安然的茶来喝,懊恼道,“二哥你别笑了行不行,真气死我了,竟然敢挠我,属猫的,瞧这抓的!”
李安然不语,云逸皱着眉道,“就想不明白,怎么你和四哥,都是恩恩爱爱的,我们两个只要在一起,就吵闹得不可开交。”
李安然道,“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我看着都已经习惯了。”
云逸道,“你倒是习惯了,可要命的是,我爹娘不习惯!我真要把她带回家去,我爹娘还不得被气死!她若是真拿回小小,我不被她毒死,我爹娘也先被吓死了。”
李安然问道,“终于你也知道要顾及你爹娘,还以为你,就打算这样不管不顾吵一辈子。那你记不记得,阿逸,有一段时间,你们是不吵的?”
云逸顿时愣住了,喃喃道,“不吵的?对呀!”
李安然道,“想想你自己,当时婷婷黏着你,两个人好得就像是一个人似的,也不吵。要我旁观的人来说,那婷婷她没变,是五弟你变了。”
云逸若有所悟,捂着脸,盯着李安然说不出话来。
若萱及笄以后,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李安然和颜悦色对她说,她通过考试了,可以放她的假。
李若萱欢呼着跳起来。然后李安然对她说,你现在长大了,放假以后,要不要学,由你自己,我不再逼你。
李若萱混杂着惶恐和失落,不明所以地望着哥哥。
李安然说,原来教你的算是些花拳绣腿,没有上阵杀敌的狠厉。你要接着学,就从杀蛇开始,练你的杀气。
李若萱想到蛇,顿时害怕,脸都白了。
李安然笑,疼爱地说,你不学也没关系,那就每天练练拳脚,多读几本医书,去你四哥那儿学学琴,好好做你菲虹山庄的大小姐。
李若萱不安地拉着李安然的衣襟柔声求,李安然笑着望着她,等着她说。
她说,可不可以不杀蛇,学别的不行吗?
李安然说不行。
哥哥拒绝得没有商量的余地。李若萱第一次在放假的时候也是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几天假很快过去了。原来自己那么羡慕婷婷整天什么也不做,可是现在哥哥说了她就看看书练练琴做她的大小姐,他不硬性要求她了,她却没来由的失落不安。
发现,真的是被管成了习惯。哥哥突然笑眯眯地做起来温柔慈祥的哥哥,自己却觉得浑身不对劲。
自己怕他,畏惧他,做错事会被他打,不用功会被他骂,仅仅都是因为,自己和他学艺?
最后一天假,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那天楚狂和沈紫嫣来做客。李若萱迟迟不入席,楚狂奇怪,问。
楚雨燕道,“她为了讨二哥喜欢,今天跟了我学做菜,在厨房忙呢。”
楚狂“扑”一声笑了,差点喷了茶,说道,“若萱也学做菜啦!我今天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要吃若萱做的菜!二哥你这又怎么她了,那丫头挖空心思讨好你,竟然学做菜!”
李安然没来得及答话,李若萱端着一大盘进来,后面跟着三个小丫头,若萱献宝一样介绍自己做的菜。
红烧鲤鱼,清炖乌鸡,素烧菠菜,红豆莲子羹。
众人纷纷抢着吃,味道还真不错。
若萱在一旁笑,殷勤地给李安然夹菜,为他斟酒。
楚狂忍不住道,“若萱啊,是不是因为四哥和你沈姐姐今天回来了,就特意和你嫂嫂下厨学做菜啊!”
李若萱陪着笑,支支吾吾称是。楚狂道,“是什么是,快说,又哪儿惹你哥哥生气了,怎么一直就在看你哥哥脸色。”
李若萱说没有,跑过去给楚狂倒酒。李安然当着大家的面说了,李若萱跑过去拉着他的袖子央求,“哥哥,别要我杀蛇了,除此之外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全都听你的,每句话都听。”
李安然说不行。若萱沮丧地低着头,没有胃口,盼望着众人能讲讲情,可是众人只是吃,有说有笑聊别的。
饭后半个时辰,若萱为李安然煮了壶新茶,央楚雨燕给送去,自己躲在不远处的柳树后。
李安然喝了口茶,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