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那你就别学了。”
李若萱闷闷不乐,嘟囔道,“干什么除了去找她就别学了。”
云逸不再理她,仰天叹了口气。李若萱问他道,“五哥你叹气干什么?”
云逸道,“闷啊。没事做,就这样白白地等玉面狐狸来杀人,真是要命,我看过不了多久我要疯了,还是四哥好,现在可以整天和他的红颜知己弹琴论道了。”
李若萱听了接口道,“我好想去看看四哥和沈姐姐啊,沈姐姐醒了,我还没见过呢。可是,……”
云逸见她没了音,忍不住道,“可是什么?”
李若萱望了他一眼,闷闷地道,“可是我不敢去和哥哥说。”
云逸笑得像朵花似的,“这么点小事,也不敢去说了?看来二哥这次真是打得不轻,你这么怕他了?”
李若萱道,“哥哥心情不好,不敢去招惹他。”
云逸哼了一声道,“他心情不好,他在花园里晒太阳心情好极了。你去找他说,你放心,你哥哥这个人,他心情再不好,也是该是什么是什么,不会迁怒你。不迁怒不贰过是他恪守的人生信条,你放心大胆去吧,我保准你没事,他连骂都不骂你一句。”
李若萱摇头,她还是不敢。云逸扫兴地望着她,说道,“看来二哥这来打的还真是管用,你挨了打以后好像真的懂事了。五哥让你去煮茶,你颠颠地就去了,我正还奇怪呢,现在也知道不依着自己的性子,不敢去烦你哥哥了,你这丫头真的有些懂事了!”
李若萱听云逸夸奖自己,开心地昂头笑起来,云逸道,“你还真是不能出去,你哥哥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平时打归打骂归骂,可若真是在外面被玉面狐狸给掳去了,这样的蠢事,他是一辈子也不肯做的!”
黄昏傍晚的时候,李安然躺在花园的藤床上,听楚雨燕为他弹琴。那是石榴花怒放到即将凋谢的季节,楚雨燕一身白衣,披着晚霞,在石榴树下弹琴。
李安然含着笑望着她。半是玩味,半是慵懒。
李安然这种懒洋洋的状态,其实颇具一种沁人心脾的诱惑。这个一身白衣的男人惬意地躺在藤床上,在晚霞中英俊的脸,清浅但是暧昧的笑,那种吸引,一个女人怕是很难抵挡得住。
有时候楚雨燕想,他和楚狂、云逸能够成为兄弟,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某些时候都喜欢躺着,喜欢这种懒洋洋的笑。
欢享人生,即便人生不容他欢享,可他总是要做出欢享的样子。
或许,人生只是一种态度,即便是敌暗我明束手无策,即便是无辜生命等待屠杀,可他就是能做得好像丝毫不放在心上。
楚雨燕望着他的样子,内心一阵阵发冷。
他的这种态度,似乎是把玉面狐狸造成的巨大的心里压力化作无形。
一曲奏毕,李安然伸手唤燕儿过来,怜宠地拥在怀里。楚雨燕望着他斜阳中的脸,几乎有一个错觉,这个男人很美艳,美艳得有些妖异。
可是李安然一向是那种英俊有君子风的美男,偏于清俊,不若楚狂明艳而狂放。
他宠溺的眼神,淡淡的笑,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掠过她长长的发丝,再回到她的颈项间,然后托住她的脸。
他凑过来,头在她的眉梢眼角间摩挲,在她耳边温柔带笑地说话,他在说,“燕儿,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你想我吗?”
楚雨燕微微脸红,心紧紧地纠结起来,他在这个时候,还想要自己吗?他真有这个心情?
楚雨燕难为情道,“二哥,你……”
李安然抱着她,在她耳边细细笑道,“怎么了?生二哥气了?不想我吗?”
楚雨燕的脸红得烧了起来,因为她看见晓莲走过来,一下子尴尬地站定,转身就往回走。
她一下子推开李安然,李安然遂回头叫道,“晓莲!”
晓莲站定。李安然整整衣襟,已经站了起来。
晓莲回转身,垂着头唤道,“少爷,楚姑娘,吃饭了。”
第60章 怜香子的气息
静静的夜,蝉在不远处的柳树上嘶叫。
楚雨燕在房里洗了个澡,穿着薄薄的轻纱,用干净的棉布擦自己的长发。她的心有一点忐忑,李安然傍晚时挑逗她,他,今夜会来吗?他是当真的吧?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张素素净净的脸。她如水的眸子,她娇润的容颜。
他说,他不喜欢女人晚上化妆,干干净净面对他的,才是他李安然的女人。
她听了。傍晚时他只给了她一个暗示,她就真的愿意早早洗干净自己,等着他。
这里不若南方的湿闷,一到晚上就会有凉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楚雨燕走到窗口,向外望了望。没有人迹。这里或许曾经很热闹,可自从自己搬进来,这里就很安静。她在这里原本就想安于寂寞,安静得可有可无,李安然就好像明白她的心思,吩咐下人,楚姑娘喜欢安静,没事不要去打扰。
少有人来。她身为过客,从来不曾想把自己融于这里,自然也从没做过任何努力,她不去接近任何人,不想多付出一点感情和时间。
他淡淡地看在眼里,不置一词。
既然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