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她的脸颊轻唤道,“燕儿!”
楚雨燕醒来,睡眼惺忪地一下子跳起来。李安然不由笑了,“你怎么了,我会吃了你?”
楚雨燕回过神,慌乱道,“你,你回来了,我去热,……”说着,端起汤盅便向外走。李安然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已凉了,微微喝了一口。
不多时,楚雨燕端着汤盅进来,热气腾腾的,轻声道,“我傍晚买的新鲜蘑菇,炖了汤,大哥和四哥都说好吃,不知道你晚上吃了什么,就给你留着。”
李安然道,“正好,我正觉得饿了。”说完喝了口汤,笑道,“味道很鲜!我多吃点。”
楚雨燕看着他明媚地笑了,李安然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说道,“还记得对我笑,乖。”
楚雨燕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趴在桌子上看李安然贪婪地吃,在一旁浅浅地笑。李安然吃完了,她起身收拾,被李安然一把拉到怀里,将她放在腿上。
楚雨燕娇羞地低着头,李安然垂首对她耳语道,“你想好该唤我什么了吗?嗯?”
楚雨燕语迟道,“二,二哥。”
她的声音很小,李安然在她脸颊旁笑,似有意逗她,“决定叫二哥了吗?叫一声我听听,若是不好,就再换。”
楚雨燕的脸顿时烧起来,半天张不开嘴,李安然笑道,“那日在白宅,大大方方的,怎么现在变得扭扭捏捏的了。”
楚雨燕的脸快红到了脖子根,只是娇羞不语。平日里冰雪般的人儿多了层艳丽,可爱极了。李安然失神了半刻,只觉得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像是无言的诱惑,不由低下头吻上去,啄住了她娇润的唇瓣。
楚雨燕发出一声闷闷的低叫,半推半就的挣扎转瞬成了迷醉。这个男人温柔的吻带着雄霸的占有和情爱的甜蜜,她不由抱住了李安然,闭上了眼。
怀里的人,那么乖,任凭自己在她的唇齿间纠缠,温顺如洁白的羔羊。
桃花开了。
陶杰和冯春时果然不辱使命,经过半个多月的明察暗访,列出一笔清晰的账目给李安然,告诉李安然,大掌柜宋贤在杭州商铺里的人脉关系盘根错节,有一半以上都是他的人。近几年杭州不是不赚钱,而只是账目上赔钱,数目不小的款项都进了宋贤等人的腰包。
李安然笑道,“账目是最难查的,你们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找出的蛛丝马迹?”
冯春时这几天越显清瘦,他略显疲惫地对李安然道,“公子,我年纪虽不大,可我在咱们山庄却呆了十年。山庄里各个铺子,情况大同小异,小人心里还是有数的。我爹从小教我查账,做账,这里面的猫腻,我都是一清二楚。何况宋贤,这么多年一手遮天,难免疏忽大意。加之我二人年轻,处处示弱,装作一副奉命行事的样子,他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安然露出赞许之色,说道,“那包世天是怎么一回事?”
陶杰惊讶地望着李安然,说道,“少爷!你竟然知道包世天!看你从没管过这边的事,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李安然笑而不语。陶杰道,“包世天开大和钱庄,平日里和宋贤来往过密。因为我们到资金有时需要钱庄周转,宋贤大笔的钱也需要流出商铺外,所以,大和钱庄成了宋贤销赃的窝点。”
李安然问,“那我们丢的那笔银子,与他们俩有关系吗?”
陶杰搔搔头,说道,“以现在的证据看,与他们好像没有关系。”
李安然看着冯春时,淡淡道,“春时你看呢?”
冯春时的一双大眼睛有点忧郁,他沉吟道,“总觉得,这事情有点太顺利了。”
陶杰道,“我们处处示弱,他们才放松警惕的。”
李安然突然道,“宋贤掌柜,有没有问过我?”
两人俱是一怔,冯春时道,“有两次倒是提到过少爷,一次是刚见面时,他问少爷怎么没来,一次是昨天,他问我们,少爷正在忙什么,他想过来探望,怕少爷不方便。”
李安然道,“我这次出来,所有人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并不仅仅是因为咱们那笔钱,而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想必宋掌柜,也很清楚这点。”李安然突然心一凛,望着冯春时道,“看你很疲惫的样子,是不是这几日休息不好?”
冯春时道,“偶尔熬夜,夜里睡得香,却总觉精神不济。”
李安然道,“过来我看!”
冯春时听李安然的口气非同寻常,遂走过去伸臂让李安然把脉。李安然沉默了半晌,叫陶杰过来,陶杰有点紧张,问道,“少爷,出什么事了?”
李安然不语,抓过他的臂来看脉,陶杰几乎是羞涩地说,“少爷,我身体一向很好,就是,就是最近,老是起夜。”
李安然松开他的脉,默默叹了口气。
陶杰和冯春时面面相觑,问道,“少爷,怎么了?”
李安然苦笑道,“我没算到这一招。是我没照顾好你们,才让你们中了毒。”
两人都有些惊怖,陶杰道,“中毒?我们,我们没乱吃东西啊!”说着他猛地想起来,“那茶,那茶,是宋贤给我们端来的!”
李安然叹息道,“一到江南就遇到许多扑朔迷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