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你,我的妻子。”
瓦伦泰满意地笑了笑,随即详细地向珍娜解释起来,“我曾经在行军的时候,因为通过恶魔掌心而被圣人遗体选中,觉醒的替身‘Dirty Deeds Done Dirt Cheap’(D·D·D·C),能让我穿梭于不同的时空,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可以称为‘主世界’,但每一个人所做的选择不同,将会衍生出无数的平行世界,每一个时空里人的经历、性格都大不相同,但所有的我的意志和作出的决定都是一样的,你也可以把刚刚的当作是我,如果我死了的话,那么我的能力和记忆都会转移给下一个我,所以这就是我告诉你不需要担心我会死的理由,永远都会有另一个我来爱你。”
瓦伦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珍娜根本感受不到他有任何不甘心或者动摇的情绪,他似乎非常肯定地就接受并计划了这一切,但这让珍娜感到更为错愕。
……为什么他能说的这么轻松呢?
自己死了,就让平行世界的自己继承所有记忆,继续来爱她?他疯了吗?这已经不是用无私可以来形容的了,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逻辑思维!
而且他的替身名字又是怎么回事?她第一次听说了D4C的全名,这要怎么理解?恶行易施?还是坏B做起坏事来很轻松?
实在是怪怪的,怎么会想到起这样的名字呢?和他毫无私心伟光正的形象不太相符。
珍娜克制住了询问他给替身起这个名字的想法,她咬住自己的嘴唇,盯着瓦伦泰出声道,“……先生,请原谅我的直言,您就是您自己,生命只有一次,人只能死一次!就算平行世界的您继承了您的一切,但对于我来说,我爱的那个人只是这个世界的您,谁也无法取代您,哪怕与您一模一样的自己也不行。”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有些失控,气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什么叫“让其他的我来继续爱你”,原来是这样的意思,他到底是什么心态才能如此坦然地接受这样的事情?
而她的丈夫只是静静看着她,他似乎有些被打动了,这一次法尼没有再回答她的话,珍娜知道他那句“我会尽可能陪着你”是谎话,他的脑中也出现了新的想法。
【我是独一无二的吗……】
“不然呢?我的羁绊是与您形成的,不是那些继承了您记忆的平行世界的您!请您更重视自己生命,如果您死了我就离开您!和别人结婚!”
她生气地向瓦伦泰吼道,就好像是一个人在吵架一样,她真的觉得瓦伦泰是完全不怕死,所以才能莽下去。
他那双锐利的蓝眼睛始终停留在珍娜身上,许久之后,他才平静地开口道,“我曾经觉得,一个男人吸引女人,或者女人吸引男人的标准,不是取决于‘爱’或者‘喜欢’,而是在于是否对于对方是个吉利的存在。但是在遇到你后,我有点改变了这个想法,‘爱情’会让人变得软弱,因为不想要失去你,我已经开始有些畏惧死亡,这有违我的理想和意志,我并不喜欢这样。你的想法太多了,我更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能让我感到满足的听话妻子,而不是像这样动摇我……”
……他在说什么?
“您在开什么玩笑,先生!我不能一边爱您,一边变成只满足您的需求却毫无思想的人偶!”
“有什么不好呢?你只要听话,什么都不去在意的话,我就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你也能过上无忧无虑,幸福美满的一生……为什么你想要试图改变我?”
啪——
突然之间,瓦伦泰的脸上挨了一个响亮的一个耳光。
几乎是用尽全力一样,他的脸上疼了起来,他诧愕地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妻子眼中噙着泪水,浑身都在微微发抖,似乎这个巴掌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你……”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珍娜,她看起来对自己做了这件事情感到害怕,但她却没有后悔。
“因为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麻木不仁的接受那一切!先生!人都是有思想和有感情的,您不能操控他们,让大家成为只会执行命令的道具!”
这个时候,珍娜终于发觉了她丈夫一直以来给她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其实他并不在乎任何人,他想要控制一切,他并不把人当人看。
然而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也已经无法抽身了。
这意味着是一场战争,输赢难预。
……
自从上次办公室事件之后,珍娜几乎一周都没有和瓦伦泰说过话了。
他却依旧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道歉或者离婚的意图,按照原计划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那位袭击者被公开审判,因为导致总统受伤的缘故,国会并出台了新的反歧视条例,禁止歧视有色人种,允许不同种族之间的通婚。一些白人嘲笑总统为了他的幼妻做到这个地步,那个亚洲女孩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但对于那个女孩的过往都是谜团,没有任何记者挖出她曾经的消息。
其实她知道是丈夫背后操纵着一切,他保护她不受伤害,但珍娜并不能接受他随时准备死掉,然后把一切交给平行世界的自己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