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可赚大发了！挑了好几件心怡的衣服，这可真是托了安雅姐你的福啊！”
“没错，安雅姐你真是我的福星，跟着你我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对，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逛街了。安雅姐，去隔壁看看，我看那里来了好几个经典款式的包包。”
“对啊，我们一起去。”
一场购物让所有人都精神焕发，年轻女孩们兴致勃勃地往别的店面发起冲击，而提供了贴心服务的莉莉自然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她朝着离开的人群露出标准的微笑，眼中的得意想掩盖也掩盖不了。
“诶？刚才那女孩怎么不见了？这打包好的衣服也落在这儿，也太不小心了吧。”有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柜姐，看着放在一旁的衣服，皱了皱眉，“莉莉，你怎么也不提醒提醒她？”
“占便宜就算了，还丢三落四的。”莉莉咧开的嘴角瞬间回落，心里忍不住埋怨。
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因为这群女孩的光顾，她的业绩量蹭蹭地往上涨，要是往后笼络住了她们，自己晋升销售主管还怕什么？所以她自然也没闲心去管那个穷酸女孩。
“莉莉，你查查她的联系方式吧，如果她忙的话，可以选择送货上门。”年长柜姐说道。
“算了，联系她干什么？”莉莉不以为意，甚至还撇了撇嘴角，“刚刚我留了安雅姐的电话，等会儿直接送她那里就行了。”
莉莉觉得自己机智极了，这样就又能拉近她和客户之间的关系了。
“你处置妥当就行。”年长柜姐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提醒道，“老板的事，你又不知道怎么胡言乱语呢？”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在胡言乱语呢？可能那就是事实呢！况且老板又不在这边，不过是个分部而已，老板又不会过来。”莉莉丝毫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
“你这说大话的毛病可不好……万一……”
“哎呀，宋姐，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卖得比你多啊！非要在这个时候让我心里不痛快吗？”莉莉轻嗤一声，“虽说你是老人，但时代变了。你也别觉得自己资格老就能压着我，谁升的快还不一定呢？”
“你……”
“好了，宋姐，别理她了。你是好心好意的，可人家领你的情嘛！别白费唾沫星子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教她做人的。”另外的柜姐小琳拉着宋姐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
“哼，我知道你们是嫉妒我，刚来没多久就签了这样的大单子。”莉莉自顾自地拿出粉扑在自己脸上轻轻拍，“算了，今天我高兴，也不跟你们计较，反正我跟你们也不会在一起待很久。”
像她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做人上人的。
……
林清觉得自己可能是迷路了。
刚刚那群人因为衣服聊得热火朝天，而她就被扔在一旁，无人在意。
原本她觉得也没什么，至少还能抽空多看看白墨，只是当她将视线放在白墨身上的时候，白墨正巧在打电话。
他眉头紧锁，似乎为某事十分烦恼。他静静地坐在那儿拿出了烟想点火，继而又掐灭了，然后就神色匆匆的走了，连声招呼也没打。
林清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连拍了好几次安雅的手，没有反应后，因为着急，林清也只能自己先出来了。
可是这里商场太大，道路分叉又多，人群密集，她被挤得晕乎乎的。
她在身后大声地喊白墨的名字，也加快脚步想要追上他，可是她脑子很痛，在这样拥挤的人群中只觉得呼吸都上不来。
所有人都在欢声笑语，原本就高耸入云的景物在她面前无限放大，林清觉得自己越来越渺小，如同蝼蚁一般，她一阵心悸，恨不得躲到地底下去。
然后，在一阵眩晕中，她看到了那堵茉莉花墙，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林清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很短的路，对她来说却异常艰难。走到后，林清靠在墙根底下歇了一会儿，想着这会儿白墨肯定是有急事，她一时冲动跑出来原本就不妥，要是误了他的正事就不好了。
所以她没有给白墨打电话，只是一个人蹲在墙角望着天。
天还亮，她能忍得住。
大概等了近两个小时，天渐渐灰了下来。白墨没有给她打电话，显然没有回来找她，也不知道她迷路的事。
林清捏了捏自己发麻的手，最终拨通了电话。
对面一阵忙音。
又按了几次，还是没有回应。
应该还在忙吧。
林清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歉意，也许夜幕将至，风也开始发作，林清觉得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等他看到了，肯定会给自己回电话的。
林清蹲在墙角，这样想着。
……
“爸，你千方百计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样的话吗？”白墨倚在病房的窗前，神情讥诮地看着面前插满医疗管子的老人。
其实躺着的人年岁不大，六十未到。只是他头发花白，两颊也撑不起皮肉，就那么松松垮垮地耷拉着，看着很是可怜。
然而就是这样看着不起眼的老人，两年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