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的便退下了。
瞧着石嬷嬷离去的背影,顾珞忍不住道:“皇上,娴妃姐姐既肯打发了贴身嬷嬷过来,臣妾当然得给娴妃姐姐这个面子。偏皇上冷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仗着皇上的恩宠,故意给娴妃姐姐没脸呢。”
见她丝毫都不计较昨日受的委屈,庆和帝忍不住叹息一声,“朕的珞儿,怎么就这么大度呢?”
很快,石嬷嬷往未央宫去,出来之后脸色极其难看的回了永平宫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六宫。
当然了,大家也都听说了,石嬷嬷是因着娴妃娘娘染了风寒,特意往未央宫去的。
想到昨日娴妃故意恶心宸贵妃,到头来却不得不装病,才能勉强推掉往宁国公府给宁国公老夫人贺寿之事,众人便觉得娴妃真的太蠢了,这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想到最终却弄的这样没脸。
翊和宫
魏贵妃和娴妃明争暗斗这么些年,也嫌少见娴妃这样难堪过,所以,自然是忍不住,哈哈就笑了起来。
“娴妃竟也有今日,只是她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这回府省亲的体面,她却装起病来。可想而知,日后这样的体面,她再不可能有了。”
没等魏贵妃在幸灾乐祸,这时有宫女缓步走了进来,“娘娘,敬惠长公主递了请安折子入宫,说是明个儿往宫里来和娘娘吃茶呢。”
听着宫女的回禀,魏贵妃方才的得意一下子就消散了。
这敬惠长公主这个时候往宫里来找她吃茶,魏贵妃当然不难猜出她是什么心思。
毕竟,皇上赐婚的旨意已下,那平阳侯府二房的姑娘即将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作为平阳侯府长房媳妇的敬惠长公主,又怎么可能丝毫动静都没有呢?
不过,她拖到今日才递了请安折子入宫,可想而知这几日依旧因着她那儿子意外去世的事情,还对她耿耿于怀。
毕竟当初,敬惠长公主一口咬定是她的侄儿和平阳侯世子生了争执,不小心才摔下楼梯,这才生了意外的。
所以,可想而知,敬惠长公主心里对魏贵妃的恨。
可偏偏,皇上却让平阳侯府的姑娘成了二皇子妃,敬惠长公主便是为了平阳侯府,也得退这么一步的。
对此,魏贵妃却不见得什么欢喜。毕竟,她打心眼儿里其实是看不上平阳侯府这姑娘给自己当儿媳的。
一旁,南嬷嬷见自家娘娘这神色,怎能不知道娘娘的心结,可她还是不由劝着娘娘道:“娘娘,殿下这门婚事虽不如娘娘的心意。可毕竟赐婚的旨意已下,娘娘若是晾着敬惠长公主殿下,这事儿若传到皇上耳中,怕是觉得您对着婚事不满,更对皇上心存怨怼呢。”
“而且,长公主殿下自幼就养在太后娘娘跟前,若由她帮四殿下在太后娘娘跟前说话,太后娘娘未必不会站到我们这边。毕竟,太子殿下和姜家姑娘那丑事,太后娘娘心里不会没有计较,更不可能愚蠢到不找后路,便是为了护国公府日后的荣宠,太后娘娘也该考虑考虑该支持哪个皇子的。”
“可皇上如今膝下就这么五个皇子,大皇子腿疾自不用说,太子殿下又是这么一桩丑事,那么唯一可能争这储位的,唯有二殿下,四殿下,还有六殿下了。”
“可六殿下不过是一个奶、娃娃,太后娘娘疯了才会选她。所以就只剩下二殿下和四殿下了。”
“太后娘娘现在肯定还下不了决心,持观望态度,可也正因为这样,若有敬惠长公主拉近四殿下和太后娘娘的关系,这不是最合适不过了吗?”
听着这番劝说,魏贵妃最终笑了笑,看着南嬷嬷道:“还是嬷嬷考虑的深远。”
而此时的慈宁宫,庆和帝刚从未央宫出来,往慈宁宫去给太后请安。
许因着昨日庆和帝当众维护宸贵妃的事情,郭太后难免就有些埋怨。
而且,这会儿就儿子和她两人,她说话便没了太多的避讳。
只听她沉声道:“哀家且不说顾氏从入宫不过一年,就从妃位升为贵妃,执掌六宫。哀家就单说说新人入宫这事儿,皇帝,你可知你这样独宠贵妃,前朝后宫会如何议论你。何况,贵妃膝下还有六皇子,太子又出了丑事,只怕早有人担心贵妃和六皇子的独宠,担心皇上被蒙蔽双眼,糊涂到……”
没等郭太后说完,庆和帝却是满目的讽刺道:“担心儿子如何?担心儿子生了废太子的心思,更担心儿子想让六皇子坐上这太子之位?”
且不说庆和帝如今没这样的心思,毕竟,六皇子如今还是个奶、娃娃,他不会做他想,而且,他确实也想给太子最后一次机会。
可也正因此,太后方才未出口的话,更让庆和帝觉着讽刺。
这些人,自己如今身子康健,却早已经有人想着自己百年之后,江山归谁的问题。
庆和帝虽说不觉得震惊,可心中却还是觉着这些人其心可诛。
看着儿子眼中的讽刺,郭太后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言了。
所以,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到了宁国公老夫人寿辰之事。
“娴妃昨日也没太大的坏心思,否则,怎么会替宸贵妃求回府省亲的体面。要哀家看,宸贵妃也未免太记仇了些,一个女人家,那般记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