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今日竟还敢和自己动手,丝毫不顾及自己会否受伤,想着这些,德昭公主满目的讥讽道:“你书里藏了什么东西,莫非是淑妃娘娘的小像……呵……真是讽刺啊,我只当世子爷会有回心转意的一日,不想,世子爷竟然这么放不下淑妃娘娘。”
说着,德昭公主突然变得歇斯底里道:“世子爷,你这般留恋淑妃娘娘,可知淑妃娘娘不过是父皇后宫佳丽之一,说到底她不过是父皇的妾室,又有多尊贵呢?父皇如今宠幸她,日后,谁能说没有别的新人呢?”
德昭公主原是被徐遣刺、激到,才这般口无遮掩的,可没想到,徐遣听了她的话之后,却像是看蠢货一般,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殿下这般说淑妃娘娘,那我斗胆问殿下,殿下把贵妃娘娘置于何地呢?”
德昭公主怎么都没有想到,徐遣会这样反问自己。
一时间,她更怒了,瞪着眼睛道:“淑妃算什么东西,如何能和母妃相比。你等着吧,等母妃入主中宫,我便要瞧瞧淑妃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丢下这句话,德昭公主就气呼呼离开了。
书房里,徐遣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从书里拿出方才藏着的小像,像是看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手中的小像。
时间这样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徐遣有了动作,只让人诧异的是,他竟借着烛火点燃了小像,没一会儿手中的小像便化为了灰烬。
周于归进来时,看着自家世子爷这般举动,不由暗暗叹息一声。
书房里闹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承恩侯夫人第一时间就听到了消息。
承恩侯夫人今日本就头痛极了,这会儿闻着这消息,更像是一夜间老了几岁。
“这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早早让淑妃娘娘和世子爷完婚的。若早能料到今日,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做那样的糊涂事。”
承恩侯夫人说着,不由咳嗽一声。
这今日淑妃娘娘大婚,出嫁的仪仗那般浩浩荡荡,承恩侯夫人心中自是百感交集。
可再是懊悔,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李嬷嬷见自家夫人这般神色,忙安慰她道:“夫人,这人都是往前看的。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您便安下心,盼着什么时候紫鸳那丫头能给您生个大胖孙子。这只要世子爷有了孩子,外头谁还敢说什么。便是公主殿下,该也转移注意力关心起内宅的事情来了,哪还会再蠢到往淑妃娘娘跟前去闹腾。”
“如此日子一长,过个几年,谁还记得如今的事情呢?”
承恩侯夫人听着,也只能轻轻点了点头,毕竟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坤宁宫
今夜如六宫妃嫔一般难以入睡的,自然少不了这显国公府姑娘裴妧。
按说她入宫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每日里除了往太后娘娘跟前请安,她便是呆在这坤宁宫,整理皇后姑母的遗物。
她原还想着,坤宁宫重新开宫,皇上缅怀姑母,总该过来的。
可没想到,皇上却一次都未踏足过。
因着被家人抱以厚望,裴妧多少觉得有些挫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一旁,随她入宫的丫鬟阿盏低声宽慰自家姑娘道:“姑娘,许皇上只是太过缅怀先皇后,才害怕来了坤宁宫,睹物思人呢。”
“奴婢倒是有个主意,奴婢听说先皇后在世时,常抄了经书往慈宁宫的小佛堂供奉,姑娘倒不如效仿先皇后,这样太后娘娘肯定会感念姑娘的用心,皇上定也会看到姑娘的存在的。”
裴妧当然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一直等着皇上往坤宁宫来。
可若让她效仿姑母,她还是不由有些心虚。
这自打她要往宫里来,母亲便刻意把她打扮的和姑母相似,甚至还请了原先侍奉过姑母的嬷嬷,教导她规矩,就为了她言行举止和姑母多有相似。
可也因此,裴妧多少有些心虚。
她就怕反倒是弄巧成拙,毕竟,姑母不是谁都可以取代的。
侍奉自家姑娘身边这么些年,阿盏怎能不知道姑娘的顾虑,低声劝着她道:“姑娘,您便是太多心了。您的优势不就有先皇后的情分吗?这换做别人,怕早就有所动作了。而且,今日淑妃娘娘大婚,奴婢可听说了,这入宫的仪仗可是堪比贵妃的规制了,您若再没有动作,如何能争得过淑妃娘娘。”
“奴婢再说句僭越的话,您和淑妃娘娘一样的年纪,花一样的姿色,您当真愿意看着淑妃娘娘圣眷优渥,而您,却败在她手下。而且,您此番入宫,您想过没有,您可还有退路。”
“这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您入宫来是为了什么,若您不能承宠,灰溜溜的回府,这日后哪家公子还敢娶您。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怕也因着此事头痛,只能送您往外头的庵堂去,以此保护国公府的名声了。”
这些利害关系,其实不用阿盏说,裴妧也知道。
可也因为知道,她才愈发不安,越发害怕,担心自己不能承宠。
“姑娘,您便听奴婢的,明日便把抄好的经书供奉到慈宁宫小佛堂,太后娘娘便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也会待您宽厚的。”
很快到了第二天
因着昨晚太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