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皱眉,迎着对方肆无忌惮的打量目光,问道,
“你是哪个?”
张二过了青石屏风,左看右看,上上下下把月容打量了一番,挑剔的他找不出任何毛病。
呲牙咧嘴,不顾身上被大哥打的酸疼,凑上前和月容说话,
“你真是我娘带过来的妹妹?”
这模样气度,是他妹妹不丢份。远看就好看至极,近看,更是美得宛如天仙。
瞧瞧这揪住被子的一双手,玉白莹润和娘亲一模一样,还有这桃花眼,分明和爹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再看这浑身上下的气派,如果不是他们太傅府,天底下谁家还能养出这么标志的人儿?
月容见张二目光,从开始的挑剔,慢慢转变成欣喜,而后又转换成自豪,最后,竟然傻呵呵的笑出来。
“(⊙o⊙)啥?”
这人,怎么他看向自己目光怪怪的?
月容疑惑不解,倒是瞬间猜出他身份。见他和张太太生的极为相似,丹凤眼,高挺鼻梁,眉目间英气逼人,好一个俊朗少年。
“张二少爷过来,是伯母有什么话要吩咐?”
月容被张二看的不自在,勉强压下心慌,主动出击。
张二摇头,压不住嘴角的笑意,见这妹妹软软糯糯躺在被里,粉嫩嫩的一张小脸,桃花眼里满是疑惑,多可爱啊,他的妹妹!
担心待久了影响她休息,从袖口抽出个匣子扔到床上,
“二哥给你的见面礼,等你生病好了,哥哥带你出去耍!”
陌生男子给的东西,她怎么能随便接。自称是她的哥哥也不成!
月容刚要拒绝,便见后者一跺脚,支支吾吾,总算是说明来意,
“我今日在大哥那里,说你长的好看,拿你比花魁娘子。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嘴快心直,大哥也揍了我,你日后知道,不许和我生气!”
月容疑惑不解,说这些花魁之类的,她倒不在意,也特意来赔罪,若他不说,自己也不会知道。可见是个家教甚严,行事有门风的。
不过,若他真是张二少爷,大哥,指的是张大少爷?张大奶奶那般温润美貌,也不知张大少爷,是何等出彩人物。
刚要和张二说话,后者完成任务,拔腿就走。
只留月容低头,打开匣子,见是些散碎银钱,后知后觉,这张二少爷,是把自己的零花钱都拿来赔罪了?
蓝衣男子来去如风,月容没等稍微安歇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丫鬟们道,“太太过来了。”
忙起身,穿鞋下床就要迎出去。奈何她高热半退,行走不过两步便气喘吁吁,双颊涨红,半点儿力气也无。
生病果然能磨灭人的意志。哪怕月容强撑往外去,也不过勉强下床。
张太太恰这时进来,见月容如此模样,知她是担心礼节不周,忙扶起她在床上躺好,摸摸她额头,见高热褪去,阿弥陀佛念了好一阵子,才放下心,道,
“我拿你当自家孩子一样,你何必行那些虚礼。只管安心静养,丫鬟婆子伺候不周到,缺什么短什么,只管让丫头回我。
府外面那些个糟心事儿你也不要想,外头一切,都有伯母。”
说罢,把抱琴和徐婆子唤来,抱琴手端药盅生的二十一二年纪,面相敦厚可亲,生的白胖一张脸,竟是和徐婆子有几分相似。
张太太一一让月容认了人,才道,
“我原想着过几日和你说,见你这样,又少不得多说几句。”
“伯母有事直说便是。”
月容接过抱琴手中药盅一饮而尽,后者忙端了桌几来,上放置几碟糖渍干货,果然十分细心。
捻了颗糖渍青梅入口,酸涩甘甜,和顾太后那里吃到的一样。
月容顿了下,想起那句,这是哀家那弟弟,让江浙特意进贡来的。
想必以张家地位,吃个进贡的果子,也不是稀罕事。
想起昨夜里挞伐尽兴的男人,月容只觉得口中的青梅也没多大滋味。哪点子酸甜,终究是苦的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上涌。
“…你瞧着可好?”
张太太见月容神思恍惚,盯着青梅碟子发呆,咽下正在说的话,笑道,
“可是喜欢这个?这是南边来的,你若喜欢,我那里还有一小翁子,都给你。”
果然是南边。月容忙摇头,迎着张太太慈爱目光,惭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