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春花收钱的手上了。
齐瑞是怀着心思在盯着看,所以刘春花每次收钱,齐瑞都看得真真的。
论起读书,齐瑞是真不行。不过呢,好歹他也是个大学生嘛,这简单加减算数他还是不错的。
齐瑞盯着刘春花看了一上去,也算了一上去。
别看担来的菜多,但实际上还真不值钱。那么满满一担子的菜卖到现在,也就才卖了三十多文。反倒是那一背篓蘑菇,至少得有五六十文!
齐瑞面上便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来。
他觉着吧,自己好像暂时找到了,可以摆脱去做卖货郎的方法了。
蔬菜这东西吧,是越到后头的,越不好卖也越卖不起价格。所以看着担子里所剩不多的蔬菜,刘春花也没打算继续卖下去了。干脆带着齐瑞和王秀兰,直接就去找了齐贵。
齐贵在城里开了一家杂货铺。
但是铺面位置不好,生意做得马马虎虎的,也就是勉强过日子的那种。
不过看到他们这一行人来,齐贵显得很高兴,相容满脸的迎了上来,刚想接过刘春花肩膀上的担子时,不巧的很,来客人了。
对于刘春花来讲,这会没有什么是比赚钱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她也没让齐贵帮忙,反倒是冲着齐贵摆了摆手,示意他去管客人。至于她,来的是自个儿子这里,且又不是第一回 来了,哪就用得上特意去接待啊!
刘春花领着齐瑞和王秀兰进了店,将担子卸了下来,然后熟门熟路的找到茶水倒了三碗。一碗是给王秀兰的,一碗是给齐瑞的,剩下的那碗是她自己的。
王秀兰就站在刘春花旁边,也不用她递,自己端起来就喝了。倒是刘春花把齐瑞的那碗递过去才发现,齐瑞这家伙,这会正站在齐贵旁边。
只听得齐瑞说了句,“一共是一百三十六文。”
拿着算盘正打算拨动的齐贵顿了一下。
齐瑞便又重复了一句,“二哥,一共是一百三十六文钱。”说完,见齐贵还不动,他便又说道,“这一斤酱油,八文钱。六斤十八文钱一斤的香油,那便是一百零八文,再加上两斤七文钱一斤的醋,以及这六文钱盐,合计一百三十六文钱。”
这不是多么复杂的算数,齐瑞说这话的功夫,那边齐贵也在“啪啪啪”的打着算盘,齐瑞说完那段话,他也将这数字给算了出来了。
当然了,这些不是个重点。重点是,齐瑞不靠算盘珠子,只是心算就将这数字给算出来了。
这会别说是齐贵了,就连那客人也看了过来。
临走的时候,客人还夸了齐瑞一句,说他这算数好,是个账房先生的料。
齐瑞想说,这算个什么夸奖啊!他要不是想借机看一下齐贵是怎么卖东西的,顺便把价格摸一下,他也不过来干这档子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基本上来一个客人,都是齐瑞帮着算数,那头齐贵负责接待和收钱就行。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齐贵还在餐桌上,对着大伙夸齐瑞,“到底是老三脑子活。”
“活有什么用!”刘春花白了齐瑞一眼,“脑子再活,做事毛躁,一样不行!”
刘春花这是还在心疼昨天齐贵亏的那些钱呢!
这些事情,齐贵和他媳妇杨珍自然是不知道的。刘春花呢,也没有打算和齐贵他们说的意思。
别看刘春花说齐瑞的时候很过火,但是分寸她还是知道的。比如说,老大老二既然已经分出去了,家里钱财这些个东西啊,就尽量不对着他们两兄弟去说了。
在齐贵这里吃完午饭,刘春花把没卖完的菜全留了下来。当然一半是给齐贵的,一半是留给齐富的。
两兄弟都在城里,没道理只给一个的。不过是刘春花没时间过去齐富那里送一趟了,打发齐贵晚点去送也差不到哪里去。
走的时候,刘春花在齐贵这里又进了不少的货品回去。当然,这钱也是要给的。
毕竟家已经分了,哪怕是亲儿子,亲兄弟,有些账也是要算明白比较好。
回去跟来的时候一样,照旧是满满的一担子东西。齐瑞这会哪怕是累得够呛了,他都没敢动念头想要王秀兰帮忙。
至于王秀兰,回去的时候也没说要帮齐瑞了,倒是开口说要帮刘春花。
起初刘春花还推辞一下,大概是见王秀兰是真心想帮忙,待路走完一半的时候,担子转移到了王秀兰的肩膀上。
没曾想的是,这担子一被王秀兰接了过去,那轻松模样,简直脚步如飞。
中途,刘春花不是没想接过来,但是人家王秀兰说了,“不用!”
就是到了家里,也没见王秀兰面上有多辛苦。
齐瑞反倒累得不行,一进屋,人就瘫在椅子上了。
大概是见王秀兰面上太过轻松,齐瑞心里头有点好奇,便问了一句,“你怎么都不累啊?”
王秀兰冲着齐瑞羞涩的笑了一下,“相公,我爹以前是做屠户的。”
齐瑞听得雨里雾里的,反正这会的他是没弄明白,王春花担担子不累,跟她爹以前是做屠户有什么联系。
所以呢,齐瑞很快便将这件事情给抛到脑后了。他心里面装了其他的事,吃晚饭的时候,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