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心下一紧就打算换个方向走, 画眉已经在一旁笑出了声,抵死不愿叫云乔绕路走。
云乔直接挠了画眉的腰,嗔道:“你个坏丫头!”
“奴婢不坏,奴婢是想见小王爷!”
云乔大惊,更要走了。
结果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 云乔赶紧回头,却发现是云作生。
这末,画眉也尴尬到缩嘴,赶紧掩到了角落。
云作生道:“怎么现时才回来?又躲我做什么?”
云乔哼哼唧唧, “吃了些东西便未坐轿子,只走回来消食。我未躲你, 你莫要多想。”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云乔本以为云作生能说什么的,却没想到他说话如此直接。才想到他最近忙着处理那邪/教事宜,于是又说道:“等我做什么?”
云作生将手中拧着的瓦罐交给了画眉, 说道:“如今天冷,你若喝些汤是对身子好的事。”
说罢,他见云乔疑惑眼神,又淡淡说道:“今日办事路过了点云楼,想着你爱吃的便买了带回来。”
“噢。”云乔掀开盖来,说道:“那去房中同我一起吃了也好?”
“不了,还有事要办,记得喝。”
云作生拍了拍云乔的肩后便直接飞了出去。
云乔看了看画眉手中抱着的那个瓦罐没作声,走进了房里。
画眉赶紧倒水给云乔洗漱,问道:“夫人,那汤怎么办呀?”
“且放桌上吧,我若想喝了便喝,再过不了等明日送去厨房温了再喝也行。”
画眉得了令儿也不再管,赶紧跑了回去,今日她丢了好大一个脸!认错了人!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了谢罪,太可怕了!
只有小王爷出现了才能治愈受伤的心灵!
待画眉走后房中就只剩下了云乔一人,她看着桌上的瓦罐看了半晌,叹了口气。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云乔应道:“怎么?是丢了什么东西在这儿么,进来吧。”
没人应。
云乔好生疑惑,只好亲自去开门。
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
站在外面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傅景然。
她赶紧就要关门,结果被傅景然用手卡住了门。
云乔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赶紧问道:“今天晚上也未出太阳,你来找我做什么?”
傅景然:······
傅景然:为何晚上出太阳才能来寻你?
云乔心想自己说的还不够明显么?下一秒就听傅景然说道:“你躲我做什么?”
好粗暴!好有魄力!好单刀直入啊!
怎奈何云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决定倒打一耙,小声道:“你整日也不出门,我就算是想见你也见不到呀。”
语气很可怜!很让人动容!
傅景然决定放她一马。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妖风吹来,让云乔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说时快那时迟,傅景然直接往云乔的面前递了一碗汤。
云乔:······
云乔:?
云乔的脑袋上冒出了好多疑云,然后就被傅景然如有实质的犀利目光给打散了。
她好想摘了脑袋上的银簪子放到汤里是不是有毒。
比较现在正在过年。
而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般是没用什么好结果的。
肉眼可见云乔往后一缩。
傅景然脸色虽不怎么好,却也说道:“从外头买来的,暖暖身子,你别忘了你之前受寒了便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
嘶!
怎么还威胁人呢!
云乔觉得傅景然就是在没事找事,于是她当机立断决定喝了这恶毒的汤药,才第一口就差点被甜死。
云乔面上波澜很惊,大呼:“这什么酒楼!”
傅景然面上波澜不惊,嘴角却微翘,淡淡道:“怎么了?”
“太难喝了!”云乔跑进去往嘴里灌了好几口水,说道:“难道西南糖价很低么?它只是一碗普通的汤为何要往里头放上十包糖呢?”
傅景然:······
傅景然:······
傅景然:······
云乔喝完水回来之后发现傅景然还站在原地,语重心长说道:“以后一定要好好问人,莫要随意找个铺子买了汤。”
傅景然:······
傅景然:······
傅景然:······
更伤然了!
傅景然将手背到身后,淡淡说道:“我是不及你出去的多,是故也不晓得其中关节。”
云乔自豪地拍拍胸脯,“那是。”
“既然如此明日出行你便带着我去寻些好酒楼吧。”
嘶。
云乔对着傅景然投去一个“我可以拒绝吗?”的眼神,然后被傅景然回应了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于是云乔欣然同意,于是傅景然欣然回房。
送走傅景然后云乔赶紧趴回了床上,思量了半晌后入睡。
还好还好,明日便是除夕,到时候定然是全府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