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堕胎权好像也不一定是咱们女的说了算吧?”姚舞问芙蓉。
芙蓉没吭声。
“明目张胆的性别歧视就更别说了。”宋琦说,“看你们723所招工,男、女工名额比例是多少?就连学校厕所都是男厕面积大,尽管你们女生人还多。”
“你进过女厕?”姚舞问宋琦。
“我没去过男厕,我也知道女厕小。”芙蓉回答,“看中间墙的位置,笨。”
“嘿嘿,逗逗他,你急什么呀?”姚舞笑了。
“说真的,等我高中毕业,就回南国闯荡。你们觉得怎么样?”宋琦问。
“南国?我还以为你想去西国呢,西国虽然自治了好多年,但立国才刚开始,你一展拳脚的机会多。”芙蓉说。
“南国当兵容易,我想去当兵,上战场杀敌。”宋琦坚定地说。
“杀什么敌呀?现在太平盛世,哪来的仗打?”姚舞不乐意。
“小倭国打咱们之前,人们也是这么说。”宋琦说。
“你是说小倭国还会打我们?不可能吧,现在它比我们大夏还穷呢。”芙蓉说。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只惜无人敢规曹公。”宋琦道,“大夏与小倭必有一战,以了历史结的梁子。”
曹公名姓曹名孟德,是大夏民国的军政大总统。
“南国一直屯兵,难道想打大夏?”姚舞问。
“屯兵不一定为了打谁,或许只是‘有备无患’也说不定。”芙蓉说。
“不说了,不说了。我突然觉得我们是看《水浒》掉泪——替古人担忧。”宋琦笑说。
“嗯,是有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芙蓉也笑了。
“宋琦,你到了。”姚舞没笑,远远的看到一中紧闭的大门,下了车说,“芙蓉下来吧,我带你回去。”
宋琦停车,芙蓉“嗯”了一声,下了车。
“放学别等我了,我们校长找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多长时间。”宋琦告别,“你俩路上慢点儿,最多半小时就到了。安全第一。”
“知道了。”姚舞说。
“你先走吧。”芙蓉说。
“好。下午放学见。”宋琦骑上车,向一中骑去。
“咱们走吧,看不见咯。”
姚舞调侃芙蓉。“再看成望夫石啦。”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
芙蓉坐到后衣架上说,“走啊,还等什么?”
“你得下来,我才能骑走。”姚舞推着车子。
“真笨。”芙蓉无奈,跳下车。
等姚舞骑了几步后,芙蓉才蹦了上去。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的宋琦,骑车那么老练。”姚舞揶揄地说。
“什么叫我的宋琦?不也是你的。你还是大嫂呢……”芙蓉脸红了。
……
宋琦进到学校,将车子停到车棚后,直接去了办公楼。
楼下窄道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很碍行人的事。
车牌打头两个零,省里的车,很有拽的本钱。
依往常宋琦在一中的尿性,会毫不犹豫的把这辆车撵滚蛋。
今个宋琦急着问校长有什么事,急着办完事,时间够了还能陪姚舞、芙蓉回家。于是便没搭理车上的中年司机,放车一马。
“当当当”宋琦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前敲门。
“进来。”校长的声音。
宋琦推门进去,只见校长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年轻人。
校长刘宏则双手放在双膝上,端坐在办公桌侧的待客沙发上,像一个觐见老师的小学生。
“校长好。”宋琦深鞠一躬。
校长看看年轻人,见对方没表什么态,于是拍拍沙发,客气地对宋琦说,“坐,坐。”
宋琦除进门时瞥了一眼那个穿四兜政府制服的年轻人以外,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对校长恭敬地说,“校长,我站着就行。您找我有事?”
“宋琦,坐下慢慢说。”刘校长和蔼可亲。
宋琦只得坐下。
“这位是省文教厅督监学。”刘校长向宋琦介绍。
“你是宋琦?我是督监学,都督的督。”年轻人有二十四、五岁,话说的干练简捷。“我奉领导之命,前来接你。”
“请问你领导是哪位?”宋琦问。
“你不需要知道。”督世平监学显然是等宋琦等的时间太长,有些不耐烦了。
“去哪?”宋琦又问。
“你不需要知道。”督监学已站起身,向办公室门走去。
校长赶忙起身打开门,见宋琦坐着没动,又走过来,拍拍宋琦的背,“去吧,去吧。别给叔找事。”
“行。我跟他去就是,走了。刘叔叔,再见。”宋琦见督世平已走了出去,便跟校长道了别。
办公楼下,那辆黑色轿车旁,三十四、五岁的中年司机正拿着抹布在擦车前窗。
司机见督监学和刚才上楼前瞪了自己一眼的高个学生一起出来,便知那一瞪之仇,没法报了。
“督监学,这就走吗?”司机一手拉开后座车门,一手挡在车门楣。
“不走干嘛?”督监学没好气。
“走。”中年司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