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你忙完了?”
“我可以发定位给你。”
半个小时后,周轸出现在这家英式茶餐厅。上一秒,一行女人还在人性大赏般地鄙夷男人的道德感、渣男语录前三名;下一秒单枪匹马的男人闯进来了。
之所以说闯,是周轸径直推开了她们包厢的门。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的话,今天这房里是捅了鸭子窝了。做东的准新娘子经嘉励提醒回忆,记起了周轸,万万没想到,嘉勉的男友是周二。
一群养尊处优的富贵小姐没什么不敢说的,新娘子是嘉励梯队的,自然要为难一下周轸,“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个小姨子的梦啊。”
嘉励推搡一下好友。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待嫁的新娘夫家姓齐,也是兄弟俩,周轸有所耳闻,他问候新娘子,“嗯,这和人妇都有个小叔子梦一个道理。”
呀!准新娘有觉得被侮辱到,她伸出红蔻丹的手指,指周轸,“你进来都没敲门!”
“敲了。齐太太,我如实敲了,只是你们这里动静实在太大了。”周轸一边说,一边侧首在角落里发现了倪嘉勉。
他继续和颜悦色地哄着这群大大小小的姑奶奶们。说话人微微一偏头再回到新娘子脸上,他正经对视人家,饶是久经沙场的女人也被他盯红了脸。
那位闺蜜大佬穿一袭得体熨帖的深V西服,站起来和周轸打招呼,说您是来接嘉勉的?
我们掷色子她输了,真心话大冒险,她选择了大冒险,“好没意思,我倒希望她什么都不选,给我亲一口多好!”
周轸进来的时候一只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听清闺蜜大佬的话,面不改色,只是把手摘出来,递到闺蜜大佬眼前,很友善的社交,“那可不行。你给她掰弯了我可怎么办!”
闺蜜大佬冷冷地望着周轸,后者超然地自若,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对方,仿佛有什么摄魂大法似的,几秒后,闺蜜大佬伸手拍开了周轸的手,她玩笑,我才不和敌人握手。
周轸冷哼。
他回头征询东道的新娘子,他能不能带嘉勉走?
“可以。喝酒罢。”喝完三杯罚酒,人你带走。
周二颔首,成交。
随即新娘子唤来侍者,要侍者准备三杯深水炸/弹。
她们小时候就见识过周轸的浑,一般的酒也为难不了他,三杯深水,未必就试得出这狗男人的酒量,但起码解气。
嘉勉眼见着三子弹杯的伏特加投进啤酒大杯里。
果真炸出一团泡沫。
周轸只轻飘飘地询问这群女人,当真喝完三杯肯放人?别三杯之后再三杯哦?
你说话的工夫都喝完了。她们催他。
好。某人如她们所愿,说话的工夫,吞完三杯酒。杯子倒扣给她们看。
直到周轸牵着嘉勉离开时,动静大到,撞倒了几案上一排酒杯,叮叮当当的玻璃声里,嘉励才告诉她们,周轸未成年的时候就能和一群老家伙喝酒了,你们拿酒为难他,就太小儿科了。
新娘子好友怪嘉励,我们还不是替你出气!
嘉励:“别。流言止于智者。智者最起码的品质就是清醒。”他从来不是自己的。
又有谁是真正属于别人的?
只是人在怦然心动里,总喜欢交付些什么,或物质或理想。
嘉勉和周轸逃离喧嚣的房间后,他出来的第一句话,“我被她们为难,你都没有袒护我!”
“袒护,你的洋相只会变本加厉。”
“裙子很漂亮。”头发也是,周轸原本只是想摸摸她头发,只是一次性的盘发很松,嘉勉又没肯上定型胶,发丝又松散了些下来。
她干脆拿指作梳,勾散了长发。
长发倾泻下来的那一刻,周轸觉得他的心跟着散了。
“所以给我打电话,只是和人赌局输了?”
“她们的赌注是要我跟你说,我怀孕了,看你反应?”
周轸眉眼一动,“你没说呀?”
“你说了你信嘛?时间证据成立嘛?”
“我没准真信。”某人说,百密也有一疏的时候,只是,他牵着她的手,举高了,打量她的身段,“我没法想象你怀孕的样子呢。”
说实在的,他不是个喜欢小孩的人。
嘉勉冷冷地由他牵着手,两个人都喝了酒,彼此呼吸里都有酒精的味道,她喊他的脑回路回来,“你想太远了。”
“嗯。想想眼前才对。”说着,周轸挨近嘉勉一步,手很自然地垂下去捞她的腰,捞她垫着脚尖看他,“那么,电话叫我过来是真的吧?”
嘉勉只感觉禁锢她的臂膀是滚烫的。深水炸弹的杯子上涂了糖的雪花边,近距离看周轸的唇上,好像不经意沾到了一粒糖,她想伸手替他揩掉,周轸另一只手攫住她伸过来的手腕,“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