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娘倒也不慌不忙,反正侯爷在此,夫人就算想做什么也得顾忌一些。
等大夫人说完,她才开口慢悠悠地说道:“若是事实,夫人何必如此惊慌?是真是假,侯爷自有决断。”
说着她便转头看向昌平侯道:“侯爷,妾身也知此事事关重大,妾身不敢胡说,孰是孰非侯爷问问张嬷嬷就知道了,当初二少爷的事,正是这老奴经手的。”
大夫人没想到她竟已查到这一步了,但听到这话她的心倒没有之前那么慌张了。
张嬷嬷是她的人,她相信就算死她也不会背叛她的,所以吴姨娘打量能从张嬷嬷嘴里问出什么来,却是白日做梦了。
“哼,我自然是问心无愧的,侯爷若是怀疑,便只管去问!只是到时候若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这污蔑主母与侯府嫡子一罪,吴姨娘打算怎么承担?”大夫人眯着眼看着吴姨娘逼问道。
“还是等侯爷问完再说吧!”吴姨娘因为尚有底牌未出,所以并没有直接回答,避重就轻的说道。
但她这幅样子却让大夫人以为她是怕了,顿时便放下心来,说道:“吴姨娘说的话,侯爷也听到了,若是侯爷不信,大可去审问张嬷嬷!”
昌平侯自然也听到了她们两人的话,瞧着大夫人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他原本有些怀疑的态度又有些动摇了起来。
之前他也是因为吴姨娘太过信誓旦旦,还说出了一些当初之事,他这才会有所怀疑的。
但也仅仅是怀疑而已,若说相信,他也并没有就此彻底相信她所说的。
且不说她只是一个姨娘,而秦明瑜却是他的嫡子,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姨娘随口说的话,就去怀疑自己的嫡子,而且还是混淆血脉这么大的事情。
所以这会儿听到大夫人的话之后,昌平侯凝着脸说道:“此事本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让本侯查出是有人污蔑侯府血脉,那本侯便直接要了她的命!同样,若是有人混淆侯府血脉,本侯也定不会饶了她。”
说着他便招人过来将张嬷嬷嘴里的布拿了下来。
张嬷嬷一能说话,不等昌平侯开始问,便在那高声呼喊道:“侯爷明鉴,老奴是冤枉的,老奴怎敢混淆侯府血脉,二少爷确确实实是夫人和侯爷的亲生子,吴姨娘这是在污蔑夫人和二少爷,还望侯爷明察。”
吴姨娘早就便知张嬷嬷不会说真话,也没有太意外,见状,她直接对着昌平侯说道:“侯爷,这老奴可是说假话都不会眨眼的,妾身瞧着她嘴硬得很,不上点刑她是不会说真话的。”
听到这话,大夫人立马呛道:“吴姨娘这是想刑讯逼供不成?”
吴姨娘朝着她斜了斜嘴角说道:“夫人言重了,妾身只是提个建议罢了。”
说完怕昌平侯不在意,还补充了一句,“这奴才前几日还给二少爷下药了,她可是伺候了夫人多年之人,若二少爷是夫人的亲生子,她怎么会这么做?”
果然,一听这话,昌平侯也觉得之前那事处处透着古怪,也没多想,立马便伸手让人上了刑具。
大夫人的脸色立马便落了下来,她不担心张嬷嬷会出卖她,但一旦上了刑具,一切就不一样了。
刑讯的痛苦她是知道的,这会儿就连她都没办法像现在那么笃定张嬷嬷的反应了,毕竟能有几个人熬过那些刑讯。
吴姨娘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见侯爷果真听她的话上了刑,她不由得有些得意了起来,转头瞥见一旁大夫人煞白的脸色,心中更是兴奋。
张嬷嬷的哭喊声一声声传来,直接敲在大夫人的心头,让她的心越来越慌,双手甚至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而此时的秦明瑜却是并不知道正院的动静,他从秦业鸾那回去之后,便直接让人将那香囊拆开了,只是因为这香囊味道本就有些浓,加上里面也有一些干花干草的粉末,所以那些药粉混在里面倒是有些让人分辨太清楚。
兴许是四妹妹闻错了,这香囊并没有什么问题,秦明瑜知道自己应该这么想,这才是一个儿子应该有的想法。
但不知为何,他却是一直没法劝服自己。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之前的事到底还是对他有了影响,如今的他已经无法对大夫人恢复往日的信任了。
最后一次,就这一次,他希望这次错的人是四妹妹。
想着他便再次让人将那香囊送往了仁和堂。
拿到结果的时候,秦明瑜就知道日后自己便再也没法安慰自己了。
呵,这次母亲也是真的下了本了,竟用了这么罕见的药,就连仁和堂的吴大夫都过了好几天才验明白。
兴许是上次的事已经让他有了思想准备,这会儿他虽然依然有些怔忪,但却并没有之前的震惊和无措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冷静了。
他的脑海中只是不停地回想着从小到大这十几年的事,想着大夫人对他的种种关怀,然后渐渐地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伸手拿起已经重新整理好的香囊放进了盒子中,然后便带着那盒子直接去了正院。
这一次他要求个真正的…真相。
等到了正院,他才发现今日府里好像有些不对劲,院外突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