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跟你单独吃饭,那我更不去了。”
陆执寅被她砸在胸前:“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苏曼下逐客令,“嫌我脾气大,就别在我家呆着了,请回去吧,陆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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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时,陆执寅果然接到了老高的电话。
电话里,老高的声音虽然是笑着的,不过却能听出几分额外的虚弱感。
“最近身体怎么样?”别人被询问到身体,大概可以被当成是一种寒暄客套。
唯有高铭不是,他前几年体检身体查出问题,这两年陆陆续续在治疗着。
律师工作压力大,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这两年猝死的律师愈发的年轻化,高铭的身体就是前几年糟蹋坏的,如今坐到律所主任的位置,可算苦尽甘来,业平日在电话里远程遥控着团队工作倒也没问题。
高铭声音透着无奈,“还是老样子,你也知道这是个慢性病,一时半会儿熬不死,也不见得多好。”
说到死,陆执寅斥他,“别说胡话。”
老高笑笑,岔开话题:“今晚你来不来?”
电话这头,沉默了片刻。
老高在那头笑了两声,“不来也好,沈樱这次特地为了你回国,我听说她现在在君衡,跟你是并列执行合伙人,你们所的老杨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吗?”
陆执意没多说,“老杨有他的考虑。”
老高:“那你呢,老杨有考虑,那你有没有考虑?人小姑娘从大一刚进校门就开始追你,生生追成了老姑娘,十年过去,就是块石头,也该修炼出凡心了吧?”
陆执寅直截了当:“这事你别跟着瞎参和,我对她根本没那种心思。”
老高嘿嘿嘿地笑了几声,“陆律师,你是对她没那种心思,还是对女人都没那种心思?”
“我现在真的怀疑,你丫是不是暗恋我多年了,为了喜欢我,甚至不惜把我看男科的黑料都替我背了。”
高铭这病出在前列腺上,属于难言之隐。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男科上的毛病,那时候他年纪轻,刚结婚,让陆执寅陆执寅去看男科。
陆执寅坐在外面时,被熟人瞧见,一传十十传百,就被人传成是他看男科。
这样一对比,陆执寅要多冤枉有多冤枉。
陆执寅面无表情的握着电话,
“别贫了。”
高铭渐渐不笑了:“我听说,上次他们几个去你家烧烤了,在你家看见一个挺漂亮小姑娘......”
“真的假的?”
陆执寅:“嗯。”
“带出来看看!”
“带不来,今天惹她生气了。”
“啧啧啧,这点都搞不定,真白瞎你长得这张脸了。”
陆执寅皱着眉头没说话,将手机拿的远远的,高铭的吐槽声也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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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执寅开车去了云善酒楼。
人年纪一大,交友圈就那么几个,律师也不例外,平时见的客户多,但真正能让陆执寅随叫随到的,也只有大学里头这几个铁杆。
去陆执寅家烧烤那次,高铭陪娇妻在国外度假没去。
所以今天算上他,宿舍四个算是来齐了。
沈樱也在,进门陆执寅打了招呼后,找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
沈樱表情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酒过三巡后,气氛开始熟络,沈樱找了个机会跟坐在陆执寅旁边的高铭换了位置。
不知怎么的,话题突然聊到陆执寅这次去吉林的事来。
当初陆父案子一直打到二审,宣判时陆执寅已经读了大三。
宿舍几个人自然对他父亲的事情有些了解。
“你今年去又找那个承办法官了?”
陆执寅点点头:“嗯。”
高铭安慰他:“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你也该放下了。”
谁知道这句话刚一说完,就听身旁的沈樱接了一句。
“那个女人成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能放得下。”
“哪个女人?”另外三个异口同声的问。
陆执寅扫了沈樱一眼,眼里有威慑。
沈樱倒是不怕,“苏曼,那个证人的女儿。”
他们都知道,当年陆执寅父亲案,有一个关键证人没有出庭作证。
本来都答应好了,结果证人突然临阵反悔。
陆父的案子开庭在十二月,江城罕见地下了一个多星期的大雪。那天陆执寅突然从外面回来,一进宿舍门,整个人就朝地上栽去。
老高他们几个手忙脚乱地将他抬到床上,脱了衣服才发现,陆执寅膝盖的裤子已经被冻得硬邦邦,几个人对视一眼,都装作不知道陆执寅冒着大雪在外面跪了几个小时的事情。
老高一听这事,表情立马就不对了。他平时虽然看着最不着调,却是真的把陆执寅当自己亲兄弟。
另外两个室友也看着他,表情几乎也都是一样。
唯独陆执寅目光锐利地盯着沈樱,“你怎么知道。”
沈樱眼神躲闪,“这.....很容易就能查到。”
每个人都有秘密,沈樱的最大的秘密就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