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秩序就正常许多了。
白芙美和刘长林两个人也在一次次的奔波中吸取经验。
尤其是刘长林这个工作狂,下了班了,还拉着白芙美主动加了个班,把抽血流程行为规范给弄出来了,还亲自挥毫写了一张告示,就贴在抚育院的大门口。
报社的记者们也闻风而动,特意过来采访了白芙美和刘长林,还给他们俩拍了特写照片,照片上,白芙美搂着几个抚育院的孩子笑的格外的灿烂,而刘长林,则仿佛一个温文儒雅的父亲,手搭在两个稍微大点儿的孩子肩膀上,守护一般的站在她们后面,孩子们笑的腼腆,可眼睛里面却有光。
很快,几个抚育院,一百多个孩子,就都给抽完了血。
医院里也是加班加点的把检查报告给弄出来。
妇联和基金会给抚育院做血检的事情,很快就被记者写成了报道,发在了京城早报上面,主题用的便是关爱儿童健康,妇联和儿童少年基金会为抚育院孩子做血检的事例,文章生动的讲述了当日各大医院的护士同志是怎样在妇联的领导下,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下乡’活动。
报道的最后,记者同志还应白芙美要求,说了关于肝炎的危害以及肝炎的表现特征,并鼓励普通家庭都能去医院做一个血检,无论是否有病,也买一个心安。
这是对外宣传。
对内,白芙美也是踊跃的提意见,她写了份报告,向周淑丽提议,要求餐饮业从业人员,必须拥有卫生局颁发的健康证,类似于肝炎、肺结核等传染病,是不能做餐饮业。
并且要求到医院来生产的产妇,必须要血检,提前发现是否是肝炎病毒携带者,以便于孩子生下来能及时注射乙肝疫苗,从根源上阻断病毒感染。
还提议孩子从出生起就佩戴手环,母婴同室,预防孩子错换等问题。
这几项提议一个比一个涉及的面儿广,且不说别的,只说肝炎患者不能做餐饮业,这一项就能断了不少人的生机。
但是没办法……
“总不能拿全国人民的身体健康,去赌那可能不可能的几率吧。”
白芙美可是知道的,在前世,肝炎最肆掠的不是如今,而是九十年代,九十年代全国肝炎患者人数达到将近一亿人,被世界卫生组织称之为肝炎大国,华国在未来几十年里,也成了世界范围内肝炎负担最重的国家。
而如今她所提的措施,也是以后国家都会提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她如今所做的一切,在历史的洪流中是不是杯水车薪,但是既然阴差阳错的负责了关于肝炎这方面的工作,那她就必须用心的去做这份工作。
周淑丽拿到这份报告后,先是沉思了许久。
然后将它放在旁边的备忘录里:“我回去仔细看看再说,你若是还有其它的想法,尽可以提出来。”
“我想到了就再写一个报告。”
和姨奶奶说话,白芙美的态度就随意许多,至少不像别人那样紧张。
“行。”
周淑丽笑笑,说完了公事,该说私事了。
“你这些日子也忙的不轻,你奶奶在家头发都快愁白了,你和小高是怎么想的?”
白芙美一听就知道周淑丽是在问孩子的事,她能说自己暂时不想生孩子么?
那是不能的!
所以只能傻笑:“我俩就顺其自然吧。”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要事业,现在生个孩子对你们来说是个拖累,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慎重考虑生孩子的事,如果你实在不想现在生,我也希望你和奶奶说清楚,而不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拖着,你奶奶她也是高知识分子,思想是很开放的,我想你只要好好说她是能够理解你的。”
白芙美听了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如果不想生,我也会和奶奶说清楚的。”
周淑丽笑了笑:“这就好,说起来,你们这代年轻人啊,也真是,我家那几个孙子,也是,一个个的都老大不小了,也不结婚,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孙辈了。”
白芙美听了也忍不住笑:“没办法啊,表哥他们都在部队呢,您就算想催也催不上啊。”
“不过你也别着急就是了,你催不到,部队总能催得到的。”
“说的也是。”
周淑丽瞬间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她相信,部队里的政委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几个打光棍的。
晚上回到家,白芙美将今天和周淑丽说的话告诉了高付俊。
高付俊正给她打水泡脚,听到这话,顿时手一顿。
“你怎么想的?”
他没说生,也没说不生,毕竟不用他怀胎十月,他尊重白芙美的意见。
“我也不知道。”
私心里,她想缓两年,毕竟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经过这一次的幼苗计划,她对基金会很有兴趣,未来高付俊肯定是要脱离体制,出来做生意的,所以她未来也很可能不能留在妇联,倒不如早些进基金会,这样无论未来在不在妇联,都能保证她能最快时间的接触到关于儿童少年方面的事件。
可每次看见周淑贤天没亮起来给她炖补药,她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