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和你不样好吗!
曾经的大家闺秀如今的闯祸担当将头埋进臂弯里,发出绝望的哀嚎声。
她活了十二年,这十二年除了私下与白季梓打闹与同阿姊阿爹以及院中的几位丫鬟姐姐撒娇外,对生人也好,对同窗也罢,即便是面对文姨,她依然是端着他“淑女”的信条。
吃不言寝不语,走路不迈大步子。同人说话时要温驯有礼带笑云云,以上种种她无不是在好好的遵守着的。
除却那次时冲动外。哦不对,那次也是和白季梓有关。
淦!和这家伙扯上关系果然就没什么好事!
白季梓不知道小青梅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愤怒,他只是在思考另件事。
李姒初同他不同,这第次惹事嘛,总是有些怕的,他是无所谓了,但她不样啊。
“喂,初初。”小郎君笑的灿烂,戳了戳她的胳膊,“你要是不想回去,那咱就不回去了呗。”
“不回去?”她瞪大了眼睛。这,这如何使得,她这么多年还未做过如此离经叛道的事呢,如今可是要将这道次性叛完么?
“是啊,不回去了。”少年捏了捏她呆滞的脸,眉眼弯弯。
“咱们私奔!”
***
私奔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私奔的。
某个嘴欠调戏青梅的家伙接受了来自正道的光的毒打后,盯着张印着巴掌的脸,默默敲响了座宅邸的门。
日头渐渐西沉,露水点点升起,李姒初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肩膀。
“这真是你们家的产业么?怎的没有人应。”
他们如今站的并不是别处,乃是白家在洛阳城外的处宅邸。
据白季梓这厮说,这里是他们家的花房。
白家壕气,就个花房旁的宅邸都要修个好几个院落的,当真是钱多烧的晃。小女郎轻轻在心底哼了声,抬眸望向远处览无遗的空地。
洛阳盛产牡丹,但多用于朝廷花卉,或是卖于大户人家。如此虽可卖上好价钱,但这毕竟能出得起价的人家少的可怜,往往千百株精心养出的牡丹都只可有几株能卖出,大多还是烂在地里。
这成百上千朵豆绿魏紫都如此糟蹋了当真过分可惜。于是在李家三娘子的提议下,这剩下的牡丹花便晒干了制成牡丹花茶。如此,不仅是那些大富大贵之家可买得起,那些稍逊色些的人家也可风雅番。
牡丹花茶清香可口,别有番风味。这市场打开后那生意自然是越做越红火。长久以往这洛阳的牡丹花茶在全大毓上下都颇具盛名,不仅是豫州的百姓,就算是远在赣州的权贵人事都要托信客路过洛阳城时带带。
但这如此破败萧条的模样......她挠了挠头,也随着白季梓起敲起了门。
“嗯,这会儿并不是花期嘛,只有几个老仆从和几个常住在此的花匠,没人也是正常的了——唉,这不是有人来了吗。”
老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量了半天,才握着白季梓地手激动的喊道:“大少爷,您从长安回来了!老夫还以为到死都见不到您面了呢!”
说罢又激动地看向李姒初,屈膝便要跪拜:“草民拜见长公主——”
白季梓默默将他的手拍掉,顺手将人扶起:“我哥没回来。”
“还有你看清楚,哪有这么丑的公主的。”
老仆愣了好会儿,又凑近打量了二人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那你是,小少爷?”
“昂。行了,认清楚了就赶紧让我进去吧,怪冷的,唉对你赶紧给我烧点水,没看见那家伙都冻成什么样了么?”
他前脚才埋进门槛步,就被老仆把推了出来。
“你干啥?”
老仆虽瞧着年过了花甲,白发苍苍,连人都认不清了,但力气依旧是大的吓人。
白季梓被他推了个踉跄,还没说上句什么,便看见把笤帚向自己招呼了过来。
“滚!这儿不欢迎你!”
“不是,哪有上来就打人的啊!你给我住手啊啊不要以为我不敢还手啊!”
老人手拄着拐杖手拎着笤帚,虽路都走不稳了,但还是依旧有力。他气喘吁吁地追着白季梓,边挥动着根本就打不到对方的笤帚边用含糊不清的豫州话骂道:
“你她娘的还敢回来!!”
“黄伯!黄伯你别打!还有客人在这儿,你别打!”白季梓堪堪躲过击,急忙将站在旁看热闹的李姒初拽过来,大声喊道,“我不是个人来的,还有客人!”
“客人!呸,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你这小混账教训通再走!”
“伯,不是旁的客人,是李姒初!李家三姑娘!”
此言出,那老仆的手果真慢了下来。
他微微怔住,凑到李姒初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遍。
李姒初不明所以,微微蹙起了眉,边在袖子里偷偷掐某个将她把出卖的混账边打量回去:“老先生,请问您这是.....”
“原是李小姐,失礼失礼。”
他改方才凶蛮的模样,对着李姒初恭恭敬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