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赫尔南德斯出生在夏日的第一个清晨,泰瑞佐为爱妻玛丽摆了满屋她最喜欢的火百合。当女仆把清理干净包裹好的新生女婴放在玛丽怀中时,床头那株娇艳欲滴的百合花摇晃起来,玛丽为她的第三个孩子取名莉莉。
整个圣迪卡佛斯宫都在举行夏日庆典,莉莉赫尔南德斯在这欢庆喜乐的日子里出生,玛丽常说她的女儿必定会一生幸福。
五岁时的莉莉已经显示出和别的孩子不同,她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总能将圣宫宴会上的宾客逗笑,所有人都喜欢她,甚至有几位贵夫人争着将她预定为自己的未来儿媳。
十七岁的莉莉出落成一个倾国倾城的窈窕淑女后,想娶她的人能围着圣宫绕一圈。
她总是保持着高贵优雅的姿态,无论是出席贵族晚宴还是参与民间盛会。
她的妆容、衣着、发型、首饰总是独具一格、别出心裁,甚至她用的香水、眉粉、腮红……她的一切都能引起效仿热潮。
生为一位贵族小姐,活的像个宫廷女王,这是坊间对她的褒奖。
比起莉莉,卢卡斯似乎从一出生就伴随着诸多不详。
电闪雷鸣的午夜、失血过多的难产、圣宫的守门犬突发恶疾口吐白沫死在产房外……泰瑞佐说,卢卡斯出生那段时间,莉莉不停地哭喊,怎么哄都哄不好,毫无缘由地放声大哭。
“有一年我们去斯堪达尔地度假,当地的女占卜师对我母亲说:弟弟出生时姐姐在哭,弟弟死掉时姐姐也在哭。”卢卡斯绘声绘色地模仿着占卜师的滑稽口音,他和克拉伦斯面对面侧躺着,因为他的模仿过于可爱,克拉伦斯忍不住刮了刮他的鼻子。
“那人也太刻薄了吧,怎么能对一位母亲说这种话?国相大人没有惩罚她吗?”
“父亲叫人把那占卜师打了一顿,回家以后,没过多久……我母亲就病死了,”卢卡斯说到这时眼睛红了:“父亲说,母亲是被那个占卜师诅咒了。”
“只是巧合而已,别信什么江湖骗子的胡言乱语,莉莉不会为你哭泣,谁也不会伤害你。”克拉伦斯柔声安慰时轻揉着卢卡斯的耳垂。
两人在他们的专属小房间温存一阵后便打算离开玫瑰摇篮,开门出来时卢卡斯被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撞到了,还没来得及系带子的面具掉在地上,克拉伦斯赶紧拾起面具,在那男人看清卢卡斯之前挡住了他的脸。
可那家伙还是认出来了,毕竟卢卡斯赫尔南德斯是拜索王城最美的男人,谁会记不住他的样貌呢?
次日傍晚,卢卡斯回到家中直直冲进莉莉的寝室,他面色慌张惊恐,随后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封信放到了莉莉的梳妆台上。
“明天晚上我在满月巷酒桶堆等你,带上五十金币。”信上这样写道。
“他看见我了,昨天晚上……一定是那个人,这封信刚刚从门底下塞进来。”卢卡斯看起来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脆弱无助:“我该怎么办莉莉?如果他说出去,我会被抓进黑牢窟吗?或是疯人院?我不想去那种地方!我害怕老鼠……”
“卢卡斯……听着……我来解决这件事,别担心,”莉莉把信封折好语气轻柔地说:“去睡觉吧,你看起来有点累。”
“你要怎么解决?”
“我去见他,跟他谈,别怕,你的秘密很安全,交给我来处理。”
卢卡斯听完姐姐的安慰稍微静下心来,要出门时又返回拥抱了莉莉。
他还和小时候一样,被欺负的时候就会向姐姐寻求帮助,而莉莉一直以来都能为他摆平一切。
次日深夜,莉莉让她的老侍从汉姆扎将马车停在无人的街尾,独自一人来到满月巷。她抱着沉重的黑丝绒钱袋,找到了那个堆满酒桶的地方。
莉莉穿着暗红色长裙戴着黑色网纱帽子,四下张望着确保没有人跟她进来,酒桶堆上方飞着的苍蝇属实恼人,莉莉可从未在这么脏的地方待过。
“咳咳!”突然出现的咳嗽声吓得她转过身去,是一个瘦高精壮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穿着材质一般的套装,不像富人但也不像市井游民。
“怎么是你?你那可爱迷人的弟弟呢?”
“你收下钱后,不能对任何人透露这件事,任何人……包括你的至亲好友都不可以提起一丝一毫。”莉莉无视了男人的提问紧张地说,男人点点头笑了:“当然,我向你保证。”
“很好。”莉莉把怀里沉甸甸的黑丝绒钱袋递给男人,男人接过后打开看了一眼心满意足地笑了。
“请你务必遵守你的承诺。”莉莉说完便要离开,却被男人踩住了裙摆。
“我能亲你吗?”
“什么?我以为你是……”
“我是,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莉莉赫尔南德斯,高贵的王城火百合,就这么放你走有点可惜。”男人淫|邪地笑着。莉莉感到怒不可遏,她何曾受过这等屈辱,那些贵族少爷们想邀请她跳舞都得抢破脑袋,可她无法拒绝,她不敢惹怒这个人。
莉莉颤抖着,不情愿地闭上眼睛扬起下巴,男人搂住她的腰亲吻着她的嘴唇,甚至伸出舌头,湿润滑腻的腥臭让莉莉一阵反胃。
“该死!我真是彻头彻尾的基。”男人觉得无趣放开莉莉,莉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