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紧紧盯着司马青璃和端王。
生怕两人随时搞事情。
这般模样,弄得两人都心不在焉,也引得周围人多番关注。
注意到他们表现的司马昌叹息一声,可因为这阵子被青璃的各种行为压迫着,到现在看着司马青荷可能会被推上联姻的舞台,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一阵轻松。
和周行联手,每一天,都让他煎熬。
现在合作即将破碎,他才知道自己多么期待这一天,只是……对不住司马青荷了。
司马青荷和易寒两人才是真的难受。
尤其是司马青荷,两人挨着坐,青璃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见,同时也是控制不住的关注,她的抬手,他们心提起来,她喝口水,他们就会猜测她是不是要润嗓子,开始说话了?
这样的情绪一直牵扯着他们,导致司马青荷全程坐立不安。
直到宴会过半。
青璃起身。
“来了!”司马青荷在心底说道,随后手脚迅速冰凉,但她只能捏紧了自己的手帕。
她身为公主,和易寒根本不坐在一起,身边也只有两个小公主,她没有别人给她力量。
她的异常让七公主注意到,小姑娘关心道:“皇姐,你怎么样?”
司马青荷甚至都没听见,只顾着盯着青璃,心脏狂跳。
她要说了,端王会帮忙吗?摄政王会是什么态度?
青璃起身,确实有话要说。
宴会上也因她的动作,齐刷刷一静,全都目不转睛的看过来,纷纷猜测她要做什么。
司马恒刚和一个大臣说完话,转头看见一旁闺女起身,他微微蹙眉:“乐仪,有何事?”
青璃缓步来到正中央,扬声道:“启禀父皇,皇祖母,托皇祖母的福,儿臣昨夜夜观天象,上天提前为我晋朝子民示警,一个月后会有爆发洪水,护城河的水涨起来,会淹没周遭许多百姓的居所,如今提前得知上天预警,还请父皇、皇祖母开恩,命护城河以南一代的百姓迁居!”
司马青荷听完愣住,慌乱狂跳的心脏卡在那。
就这?
是为了这个事?
庆幸在她心头浮现,同时还有一丝好笑,护城河的水虽然涨起来过,但她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未到淹没附近百姓居所的地步。
她这怕不是被人吹捧得过了,不知天高地厚,提出这样的说法。
一旦到时候事情并未如她说的那般,可是名声尽毁!
司马恒和太后两人脸色也格外不渝。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的玩笑,护城河的水涨到需要一整片地的百姓都迁居?
摄政王掌权,皇权不集中,司马恒也不是个好皇帝,国库并不充足,还要防备着这几年越发蠢蠢欲动的楚国,哪里愿意拨款修葺?
“乐仪!”司马恒和太后对视一眼后,果断开口:“此事稍后再议,这是你皇祖母的千秋宴!”
青璃不动:“正是因为是皇祖母的千秋宴,上天才让我看见这个预警,需要撤离的百姓诸多,若不尽快彻底,后果不堪设想,想必皇祖母也不想看见百姓被洪水冲击,流离失所。”
太后一向不管世事,可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她也不敢随意应下,只道:“哀家不议朝政,你跟你父皇商量去。”
司马恒脸黑了黑,警告的看着青璃。
一个什么上天预警,就要让他做出这样重大的决策,可不成!
青璃还是不退缩。
摄政王周行并不做声,乐仪公主姓司马,她做的事,代表的是司马皇族,越荒唐越好,只要不牵扯自身,他愿意纵容。
参加宴会的大臣纷纷肃穆以待,得过青璃恩惠的人迟疑着没有吭声,可没有得过她恩惠的人,却也有很多。
见皇帝和太后都反对,摄政王默不作声,当即一个御史站出来:“荒唐,护城河那么深,就是连下十天暴雨也不会造成这一状况,你随口一句,可知百姓们要面临什么?”
另一大臣也站出来道:“这些年护城河周围也没有多少百姓,你可实地调查过?你可知要达到什么样的地步才需要你口中的所有百姓全部迁移?”
见他们反驳得过于厉色,礼部尚书看不过眼,站出来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先听听乐仪公主怎么说可好?”
两位率先开口的大人冷哼一声,但也给面子的坐回去。
青璃被反驳了,也不生气,见他们给了自己说话的空档,才慢吞吞说:“我知道仅凭我的一席话,无法让你们做出决定,只是时间还早,上天垂怜,给予一个月的时间让我们自救,也就导致我无法提供事实说明,但为了表明我说的是真的,我愿意立下军令状!”
“若我说的事情并未出现,我愿以死祭天!”
军令状!
这三个字一出来,摄政王、司马恒等人全都正了神色。
等听到后面的话,那脸色更是郑重。
摄政王眸光闪闪:“早前听闻乐仪公主擅玄学命理,如今能为了这一言论发下这样的誓言,看来这真的是上天预警了吧?”
青璃微微一笑:“是有所涉猎,此事也是我再三确认后的结果,此时关乎万民性命,不敢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