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沉默了一会,赵九峰唉声叹气的说道,“大哥,不是遇到这事,我真是不好意思来麻烦你……”
范彪虽然退了,可影响力还是有的,赵九峰张这个口,也是被逼无奈了。
“九峰,咱们之间不要说客气话,当年要不是赵瑜救范贞,后果不堪设想,这孩子也我看着长大的,知道他的脾气,有没有这种可能,是不是分手耍性子,躲到哪喝酒去了?”
“不会的,我儿子我了解,就算是到哪里喝酒,也会打个电话回来的。”
“你也别急,我让御青去找了,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因为担心赵瑜,也没有什么头绪,赵九峰便离开了范家,回去等消息。
他求范彪帮着找,也是无奈之举,范彪手下的人多,找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如果到今晚还没有消息,就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了,他明天就去派出所报警了。
沈逸寒开车到城郊结合部的华兰镇,他上次买的一块地皮就在这里。
因为有几个住户不愿意搬迁,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看中这块地也是好久之前的计划,并不会因为一个住户不愿意搬迁就放弃。
他觉得当地的住户问题可以让当地政府去协商,然后协商好了之后,按照补偿款的多少,他给补偿。
只要在合理范围之内,一些要求,沈氏都会尽量满足。
所以,沈逸寒今天去了村里,找村长协商这个事。
村长知道沈氏集团是大户,能来村里投资,那可是为当地百姓谋福利的事。
二话不说,冒着毛毛细雨,跟着沈逸寒就到了城南近郊的周福家里。
周福不在家,上地了,家里就只有孙细姐在家,正在给猪喂食。
孙细姐提着桶一看村长和那个人又来了,放下桶,热情的招呼来人进屋坐。
沈逸寒进屋后,孙细姐拿出自己家的茶叶罐子,放到杯里,然后去隔壁屋里拿茶壶。
趁着孙细姐不在屋里,沈逸寒便四处看了看,屋里的墙壁已经发霉,变成了灰黑色。
屋里的窗子也不大,外面此时是太阳当空,可屋里却没有多少光亮,家里很简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刚才一进来,沈逸寒就闻到一股霉味,房顶也漏了,用一块铁皮盖着,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光。
这么破旧的房子,下雨天肯定会漏。
条件如此艰苦,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搬?
沈逸寒走进另外一间小屋,屋里也是很黑,棚顶很矮,沈逸寒进去要猫着腰。
走着,走着,沈逸寒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地上铺着一块方板子,踩在上面还晃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村长跟着孙细姐进了隔壁屋里,“周福去哪了?”
“去干活了。”孙细姐答。
“细姐,”村长走到孙细姐跟前小声的问道,“这人认识不?”
“认识,上次他请我们吃饭了……”孙细姐一看村长的脸色,知道自己错漏嘴了。
周福叮嘱她一定不能将这事说给别人听,孙细姐刚才看到这大总裁来了,一激动给忘了。
“你们面子也够大的,三番五次的让人家来求你们,真是不知道你们是咋想的。”
“村长,不是我们不愿意搬,是周福说这地不能动。”
“为啥不能动?”
“……”孙细姐眼珠转转,倒水没说话。
“咱村其他户都能动,你们咋就不能动?”
“村长,我也做不了主,这事还得等周福回来再说。”孙细姐端着茶杯进屋,就看到沈逸寒在小屋里。
她眸色一闪忙喊了一声,“大经理,过来喝茶吧?”
沈逸寒从小屋出来,这个时候,周福也回来了,一看到屋里的人,这眼眸一闪,放下锄头进了屋里。
“周福啊,”村长看向周福说道,“这是沈大老板,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吧?”
周福抹抹手,“沈老板,请坐啊,家里太乱,招待不周啊。”
沈逸寒重新坐在木板凳子上,村长坐在旁边,周福就是抱着葫芦不开瓢。
“周福,”村长抽着烟,喊了一声道,“你也别装不知道了,我都来好几次了,人家大老板也找你几回了,还是为搬迁的事,你到底是咋想的?”
这个周福,可让他头疼。
“……我就是不愿意搬。”周福一来就把话说死了,他知道这人是大总裁,很有钱,但是他心里有更大的谱子呢。
对于沈逸寒给他的补偿款,他根本就不在乎。
“大哥,我们可以谈,你家的住房我也看了,这房子如果遇到大暴雨,家里一定会被水淹的,这里住着也很危险。”
“没事,”周福站在门口说道,“我们住了几十年了,不是还好好的嘛。”
村长没了耐心,“周福,今天来,我们一定要谈个结果,你不能因为你一家,影响全村吧?”
“那我不搬,你还能把我房子拆了?”周福小声嘀咕。
这话也被村长听到了,他有些气愤,“你这房子上回塌你忘了?村上早前就给你找了房子,让你搬到上头去,你不去,不